“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点。”“高汉脸色略显沉重地开口道:“前番我们劫营对方主帅必然对我军的战力、人数有了初步了解,也必知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其粮道。
一万石粮食足够三万多人吃半个月的,就是从大营再派五千人护送,除去所耗也够大军十日所用。而五千有万全防范意识的护粮军,已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了。有十天以上的存粮保障,越析人还能把时间浪费在处理湿粮上?还能安心扎营容阁罗凤从容筑城?”
苛巴和诚节此前所困扰的只是战机、战术,却未从战略层次上想过这些问题。
苛巴喃喃道:“关卡防守严谨严密,护送措施中规中矩,一切太正常了。在存粮被损的情况下,这种正常就不正常了……”
“最关键的是,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仍能从个别痕迹中看出有些车辆的车辙深浅不一,马匹在行进间的负荷发力之态也不尽相同,护卫人员有意无意间关注的目标也各有不同,这说明车队所载至少不全是粮食,我们的斥候失职了。”
高汉的话让负责斥候的将领脸色通红,四野空旷他们不敢抵近侦察,也没有高汉的好眼神看不出护卫人员的神态。但是其他细节他们不是没注意到,也曾怀疑过,但觉得那都是车辆、马匹的个体差异所致,都没往深处想,也没汇报。
换句话说他们被敌人迷惑了,或者说是自己大意了,对斥候来说任何细节上的疏忽都是致命的错误。
三千人护送一万石粮食已算超标配置,痕迹上的细微不同也可算作个别差异,但两个疑点综合到一起,便成了大问题。
“陷阱,这是个陷阱!?”诚节惊疑出声。
高汉平静道:“是不是陷阱只需打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