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寨除了两个蛮部的人外没有越析兵,按苛巴分析越析人不出兵,但一定会派主管这些奴隶的人来监督。雄波以前就主管这两个部落,很不幸地成了这个监督者。
本来他身边有四个亲信,赶巧雄波在这里呆烦了,今天下午派他们回山后的大营给他找酒找女人去了,更巧的是那四个亲信正好落入了桑莱和垒石的手里,得知这竹寨里除了雄波外再无其他越析人了,这才有了这场潜入计划。
潜入只是开始,目标是山后的大营,最终的目的则是解救两个蛮部的老弱妇孺,随便拐走那些战力不俗的青壮。
雄波说起来比一般越析人的地位要高一些,他是越析诏主波冲的侄子。这家伙看着蠢肥其实也确实挺蠢,既贪又色,还好吃独食,在部族里人没人喜欢他,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当这个炮灰总管,但再蠢的人也知道保全要紧。
明晃晃的小刀在油腻的皮肤上划来划去,冷汗一条一条地流下,雄波也一五一十地把越析大营的情况全部告诉给了高汉他们,甚至越析本部的情况没用问也交代的相当透彻。
前段时间越析人很是焦头乱额,以前的老牌盟友施浪诏在两家边境矿山的归属权上屡有摩擦,前段时施浪诏在邓赕诏的利诱下跟吃错药了一样疯狂进攻越析西境,劫掠了大量物资和人口。
越析诏被迫把大部分军队投入到了驱逐西边之敌上,根本无暇顾及石和诏。只好派战力不强的附属族兵和奴隶扼守南方。那座山后大营便是越析人的二流部队,作用不在与南诏对抗,而是赚管两个蛮部,怕他们逃跑,进而延缓南诏北上。
邓赕诏很可恨,出了点兵挑起施浪诏和越析诏的争斗后扭头就跑。施浪诏更可恨,抢了一票之后不跟越析诏死磕,也凯旋而归。等越析的大军集结之后连这两家的影都没搭着,南边又传来石和诏兴城投降的噩耗。
被两诏耽误了半个月,南诏兵锋直指北疆,越析诏诏波冲只好让大军掉头南下。消息传递、大军调度都需要时间,不是说到就能到的,目前才启程而已,估计前锋到小青山这里怎么也得三五日。
“你特么就是个长在金銮殿上的狗尿苔,瞅着嗝应人但用好了有大用。”询问完雄波之后,高汉很满意,本来想玩一把潜入强攻,但有这家伙在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三五日,用不了那么久,今夜我们就可拿下大营。”
雄波大惊,堆缩在地上不敢再出声了。
高汉眼中寒光大闪,冲雄波喝道:“一会我叫门外的蛮人进来,你要把他们两部留在大营的族人情况如实说来,如有半句不实,千刀万刮!”
“我一定如实交代,一定。”
高汉示意诚节开门,门外的乌代和罗哈还挺听话,站的老远一点没敢偷听。
“这都让人吓酥骨了啊。”高汉直摇头,很为他们悲哀。
乌代和罗哈进门,诚节又把门关上。昏暗的光线中,见本来应该重伤不起的“柯纳”将军威风凛凛地站着,而一向凶神恶煞的雄波却趴着地上直哆嗦,乌代和罗哈有点搞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将、将军叫我二人来有何吩咐?”
高汉大喝一声:“乌代、罗哈,你们可知罪!”
扑通,两人直接跪了,五体投地,“我们有罪,请将军手下留情,只杀我二人便可,不要牵扯我们的族人啊……”
“真特么的!”高汉让两人迅速、彻底的认罪态度给整无语了。
苛巴上前两步咬牙切齿道:“你们这首领当的好啊,你们带着族人为奴役你们的人拼死厮杀,却把老弱妇孺丢给一群qín_shòu任意糟蹋,你们可还是我南疆的勇士,可还是站着撒尿的男人!?”
呼,乌代和罗哈两人抬起了头,眼睛全部血红一片,惊疑地看了苛巴一会儿,然后瞪向雄波嘶哑地问道:“请仁慈的老爷告诉我们的族人可还安好?”
雄波一抽,浑身肥肉直颤,头都没敢回。
高汉一脚把他踹翻过来,“说!”
雄波仰面朝天,闭着眼睛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老弱重役,女、女供淫乐……”
“啊”
乌代和罗哈立马疯了,就要弄死雄波,却被高汉一脚一个踹到一边,被诚节和苛巴按住。
“为什么?你们答应过只要我们上战场从此便免除重役,为什么我们在前面为你们卖命你们还要这样辱我族人?”
乌代和罗哈挣扎着嘶吼着,恨不得吃了雄波。雄波吓得屎尿齐流,哪敢再多说半句?
高汉居高临下地对两人说道:“为什么?因为你们惯于向欺压你们的人低头,因为你们够蠢,够贱!”
“不!”
“不!”
高汉轻蔑地一笑:“省点力气留着去解救你们的族人吧,别象个娘们似的只知道叫喊、撒泼。”
乌代和罗哈一顿,“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还不太蠢,想起来问我了。”高汉蹲下盯着两人,“我,暂时是南诏军的监军和先锋官,但我和我的人不属于南诏军,你可以叫我们解放者。”
乌代和罗哈不知道监军和先锋官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解放者是干什么的,但看出了高汉是想帮他们。
“求仁慈、高贵的将军帮帮我们,帮我们解救族人,求你了……”
乌代和罗哈挣脱束缚,向高汉猛叩。
高汉眉毛一挑,“起来!山一样壮的男人,不用膝盖说话,更不会象狗一样乞求别人的怜悯,只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