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居,天色大亮,那赵峰早已起营拨寨,除了严正海特意留下支会高汉的两个随从外,其他人都走了。
“不等我?”高汉眼睛眯了起来,“这是看咱们不顺眼,不屑与咱们打交道啊。”
看高汉不爽的一直大有人在,特别是被高汉算计过的,以前是吕季现在是何应虚,眼见空空的营盘,何应虚挖苦道:“你这高帅是自封的吧,难怪人家不买账……”
“汉地人有一点最不好,最好内斗,恩将仇报的人大有人在。何老道你在这方面深得其中的精髓,我看你不适合修行,倒适合当官。”
高汉两句话差点没把何应虚给噎死,真气在体内乱窜,好悬没走火入魔。
“看不上我,老子还看不上嫌弃我的人呢,老子可没功夫跟这些肤浅的人计较。”高汉一边说一边脱盔解甲。
忍耐再三,何应虚疑惑地问到:“你想干什么?不追严御使去了?”
高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们为了你们忙活了一宿,不得休整休整?要追你们去追,小爷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什么?”
“吃饭、睡觉!”
吃完就睡,除了必要的警戒人员外,其他人全部回营房,不长时间便酣声四起。
“这、这……”何应虚看着高汉领着一群蛮货这样,心中无名火起,在地上直转圈儿,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悟了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对何应虚说道:“你身负使命,但你以何等身份来裹胁高汉的蛮兵?收起你那天朝上国高人一等的姿态吧,这种姿态在蛮军里不好使!”
“你这是为何?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何应虚倍感震惊地看向悟了。
“那身份对我来说是一切苦难的开始,我一刻未敢忘记!”悟了难得地眼露凶光,盯得何应虚不敢直视,“但是现在,我是高帅的兵,是蛮军中的一员,我只知道我的战友们需要休整。在他们为了你们累死累活的情况下,我劝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今后少做不利于团结的事儿!”
悟了摞下话,转身而走。
“为什么?”何应虚不敢置信地看着悟了的背影,象是在重新审视这个特殊的人。
薜幽栖笑了笑,“正因为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提醒你注意。我也要告诫你一下,在蛮军里,或者在高汉那里,我们以前的那些规矩不好使,也不必使,一切听从高汉的安排吧,除非你们不想在这里呆了。”
“你……”何应虚更加骇然了。
薜幽栖不予解释,领着无相一众也去休息,只扔下何应虚和张氲等人在原地静立。
良久,张氲缓缓开口道:“这里的情形比雪域更复杂,咱们还是入乡随俗小心行事吧。目前看来,跟着高汉走人多势众的比较有利。”
何应虚从他的表述中听出了一丝不满,即是因为何应虚在很多事情上瞒了自己,也是因为这次行动失败差点没把五徒赔进去,张氲需要他这个总负责人进行解释,同时也表明了心意,竟然选择了相信高汉。
何应虚苦笑道:“老友啊,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知道多了是祸非福啊,你当薜幽栖弃官是自愿的么?这里面的事情太多、太过复杂……”
张氲略感释然,摆摆手表示理解,然后领着五徒也走开了。
“哎,即如此,便暂时听那小子的摆布吧。”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何应虚无奈而又惆怅地想。
一通饱睡之后已经到了下午,高汉抻抻了胳膊腿儿,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
自从元气都被阴阳元强行拐走之后,体内一直空空如也,啥也没有,就是吸纳进来的天地之气也时时涌入腰腹之中那处萌动,而且是不由自主地自行吸纳,跟高汉半点关系也没有。
“阴阳元这家伙把我当什么了?寄居的外壳吗?”高汉这个无语呀。
要说阴阳元对他这个寄主不是一点反馈也没有,在吸纳元气的同时对高汉的身体还进行着缓慢的改造,使得他越来越强壮。这种改造微不可查,高汉只能通过越来越大的肉身力量和饭量进行间接的感悟。
“这力量要是在暴发的时候怕是得有一千五百多斤了吧?”
高汉握了握拳头,决定测试一下。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高汉悄然从后窗跃出,钻进了后山。找了一块人高的山石,估摸着足有半吨多重。
高汉把两手插进石头下面,两膀一较劲,“起!”
石头应声而起,但高汉对自己的力量估计不足,那石头直接翻飞了出去。
石头飞了很出高汉的意外,但让他更意外的是石头下面原本窝着两条碧绿色的蛇。人家小两口正在休息,这下被高汉把屋盖给掀了自然暴怒,招呼都没打一声,嗖地一下直接咬上了高汉的两手。
“我靠,大意了!”高汉手忙脚乱地赶紧把两条绿蛇摘下来扔掉,可是已经晚了,手上被咬了四个血洞。
南疆本就多虫蛇,这两条更是蛇中极品——竹叶青,毒性极大。高汉光想着自己的事了,在掀人家屋顶前也没查检,这下可麻烦了。
手上的血只流了几滴便停止了,伤口既不黑也不麻,除了痛一下后再无其他感觉。
“咦?”干咭┒甲急负昧耍没等吞便停了下来。感觉头脑清醒,身体无恙,一点中毒的症状也没有。
“以前只知道身体抗毒性较一般人强,但没强到这种地步,难道都是阴阳元自主反馈的功效?”
既然没事,高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