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姥向高汉深躬了一礼,“巫王所言极是,还望日后亦如此相劝投奔巫王的部族,这是神女让我代她恳请巫王的。”
“神女高看我了,我这巫王有名无实啊。”高汉苦笑道。
“不然,想必巫王从今天的事上也能看得出,那些肯送学子的部族还是心向巫王的。”邛姥正色说道:“而且为免引起恐慌,有关巫山老祖卜天预言神女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则是人道将摧,异王乱世。”
“我去!”高汉大骇,“老祖和神女不会以为这‘异王’二字是应到我身上了吧?”
邛姥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高汉,其意不言而寓。这事麻烦了,可大可小,一不小心会引来杀身之祸。这才是神女不让他参加婚礼的主要原因,人家是另有打算,防着自己哩。
高汉转瞬间便明白了此中的关键,郑重地回道:“我地提醒你们,别把此事跟我联系上。我虽是得了巫王的传承,但也是墨者,还是玄女传人,这‘异王乱世’肯定落不到我身上。我也曾得一卜,说是‘异王’二十年后应在东方。”
“可是玄女所卜?”高汉亮出玄女传人的名头果然引起了邛姥的极大关注,对高汉的态度也由怀疑转向了将信将疑。
“不是,是一个通天彻地的传说级人物。”高汉故弄玄虚道,心里偷乐:我就不告诉你它叫“历史”。
谁想听到了高汉的话,邛姥的神色大变,一把抓住高汉的胳膊焦急地问:“是不是一个白胡子、骑着白驴的老道?”
高汉迷糊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人物,又不好承认,只能默不作声。
关心则乱,邛姥心里面想的人选肯定对她相当重要,所以高汉的沉默让邛姥误以为是默认了。
邛姥愈发着急了,“他在哪?你在哪看到他的?”
“呃,我能说是在图书馆么?”高汉这个头疼,无奈道:“此人来去无踪,我跟他只有数面之缘,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那真就不好说了。”
“哎……”邛姥长叹了一声,松开了高汉,“以他的品性是会如此的。”
“邛姥所说的是谁啊?”
“一个老不死的负心汉!”邛姥恨声地脱口而道,连下意识到说走嘴了,老脸上不由得飞起一抹红晕。
“嗯?”高汉八卦之心顿起,“这里有不好说的秘密!”
邛姥瞪了高汉一眼,“此人虽孟浪,但确有通天彻地这能,他说的便一定不会错。异王之事必不应在巫王身上,我自会向巫山老祖禀明,消除对巫王的顾虑。”
“邛姥跟巫山关系不一般哪……”高汉试探着问道。
邛姥黯然回道:“我是上代神女,因为二十年前犯了错才被消减修为,逐出了巫山。不过巫王请放心,我的话在老祖面前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怪不得此老的气度非凡,说话口气这么大呢。”高汉至此才放下了心,很是擦了一把冷汗,“好家伙,总算糊弄过去了,要不然让巫山把这个误会传出去,那我特么还有安生日子过吗?这都哪跟哪啊!”
“老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巫王成全。”邛姥诚肯地向高汉致礼道。
高汉慌忙扶起她,“高某没想到邛姥有如此不凡的来历,但有所请高汉必当尽力为之。”
“以那人的禀性,他肯跟你说天卜一事,必然还会找你。如果巫王再见到他,请代我转告他:我们的女儿长大成人了,而且即将成婚,不管他能不能赶上,我都希望他能来看一眼我们。”
“我靠!”高汉恨不得搧自己几下,后悔自己答应的太快了。“话好带,可人根本就是因为误会牵扯出来的人物,这让我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