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德祖赞沉声解释到,高汉在喝酒,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理解。
“朗支都已经回来了,我任命乞力徐为王子师,待回逻些便造册授与大金字由仓,带王子领雅隆诸部,随七壮士驻守札玛。”
“嗯。”这没啥可说的,理应如此。
“象雄我暂时就不取了,青裙也表示待我攻克勃律之后便随我一起班师回朝。”
“嗯。”这是教、政之间的交易,高汉不参与。
赤德祖赞说了三件大事,见高汉都以鼻子回应了,又沉吟了半天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主要是想问那两个女人的事儿,其实你走后没多久我就把她们放了……”
“噗——”高汉一大口奶酒喷了赤德祖赞一头一脸,“放了!你怎么就给放了?”
赤德祖赞慌忙擦拭着,随后愠怒道:“我是赞普,高天之下、雪域之上最尊贵的人,放两个女人还需要向你请示?跟你说这些不过是顾念咱们的交情和玄女的威名而已,真以为我必须要按照你的意思做吗?”
高汉拍案而起,“少在那跟我装蒜!我跟你说过,她们来历不明,那杨敬更是与杨选之间有某种联系,更何况跟大食……大食,你是考虑到大食的关系才做这个决定的?”
高汉说着便恍然大悟了,指着赤德祖赞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赤德祖赞叹了一口气,坐下说道:“那杨敬向我说了实情,她跟娘-若布是双生,都是杨选之女,从小便被杨选分别送往娘氏族和诏地抚养。只不过娘-若布并不知道真实情况,长大后被娘氏族送与我作了赞蒙。而杨敬在诏地接受过一个神秘门派的训练,成年后便往来各方之间,在南诏和大食都很有影响力。”
“她说没说那个门派叫什么名字?”高汉追问道。
“没有,不敢说,只说她与寒星可以帮我成就六诏之事。”
赤德祖赞坦言相告,让高汉有些无语,“你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你就不怕她和那个寒星合伙骗你?”
赤德祖赞傲然一笑,“成与不成与我有何损失?一个王者要是连用人不疑的气度都没有还配叫什么王者?”
高汉闻言为之一窒,“咱俩所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自然不一样。算了,你是赞普,是神子,是敢跟魔鬼打交道的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没意见。但是,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决定不管她们如何都要放走?嫌我碍事儿,才打发我白跑了一趟逻些的?”
赤德祖赞不出声了,这就是默认。
高汉恼道:“可就在她们走后不久,我们跟小金一家便失去了联系,这要不是她们从中使坏那才叫见鬼了。我的赞普兄,你现在是不是给我个说法?”
赤德祖赞眼睛一瞪:“还从来没人敢向我讨说法!你在逻些的所做所为我已经收到了飞鸟使的呈报,我还想向你要李敬此人呢!说起你的鸟,只怪你太张狂没往深想,你不觉得当初小金勾走金儿太过容易了吗?”
高汉一伸手抓住了赤德祖赞的手腕子,“我才有点儿明白了,你是不是当时就知道会这样?”
赤德祖赞挣了挣没挣开,无奈地说道:“我不了解你们这些异人的本事,是杨敬和寒星走后,我回想她们的话头话尾时分析出来的,也派出了两拨飞鸟使追赶你予以警示,但是看来你并没有遇到他们。”
高汉颓然松开了赤德祖赞,不管他说的真假,反正事情很明显了,就是那她两个女人不知用什么法子整没了自己的鸟儿。
“我他娘的就是长了个得意忘形的猪脑子!”高汉苦闷地一拍脑门,“她们是去诏地了?”
“嗯。”轮到赤德祖赞用鼻子哼他了。
“你那四匹马不错,先借我用用,我去找她们。”
“……嗯……”
“那一家子鸟可是我玄女师傅的心尖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和吐蕃以后都消停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