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没解决,这事儿杨坚只知所以然不知之所以然。只有杨选知道他究竟对宾就女王做过什么,竟然让一个叱咤风云的女王变成了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女人,还给杨家生下一个孩子。
因为这事儿李夫子事先也不知道,还真没问过杨选。
高汉见到杨选时,这老家伙用大被把自己紧紧裹住,倦缩着跪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后尖叫了一声,把大被拉到了脑袋上露出了屁股,就象一只顾头不顾腚的野鸡般瑟瑟发抖,哪还有一丝老谋深算的样子?
从老夫子诡异的笑容上高汉看得这一定跟他老人家有关,心里不禁暗暗惊诧于他的手段。老夫子他们、或者说大唐李家的背后,有些事恐怕不是正史所能尽书的。
李夫子象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杨选:“告诉我你对宾就女王做过什么,我就让你不再痛苦、恐惧了。”
“黑巫术,我找师尊派人给她下了黑巫术。”杨选的声音透过厚厚的被子传了出来,听着很沉闷。
高汉追问道:“怎么破!?”
“那是血咒,咒符在恭儿那里,你们、你们破不了。”
高汉大恨:“怎么下的血咒你应该知道吧?”
“我们把她打晕了,布以血虫从她颈后取出了三滴精血跟我们的血混合,用来画成了咒符,只要咒符不毁她就会一直心神恍惚,只认识我们不认识别人。至于咒语我不懂,那是黑巫师行的法。”
“那个黑巫师呢?”
“死啦,在逻些帮若布施法的时候不怎么的就突然死啦,好象有远胜大巫者驾临打扰到了她,巫法反噬死于非命。”
高汉再三问明时间和地点之后不禁恍然,那正是自己第一次去庆云商栈探查时发生的事。
这让高汉有些喜出望外,“既然我能打扰到黑巫师施法,甚至引起反噬,那我能不能不用去找杨恭就破了这黑巫术呢?”
几经权衡之后,高汉决定试一试,因为现在在大军之中去抢杨恭的咒符难度太大了,试过不行之后再去抢夺倒也不迟。
高汉刚作下决定就听外面一阵喧哗,和李夫子跑出来一看,宾就女王披头散发地抱着两个孩子四下乱闯。
周边拦截她的人无论是李敬还是皮阁罗、晶儿,包括摩诃衍那、何应虚等一众人全不是她的一合之将,都被她摞倒在地,有的甚至昏迷不醒。
大巫者不知怎么突然发疯了。
“都给我滚开!”
宾就两眼血红,身上煞气冲天,两个孩子在她怀里吓得哇哇大哭。
“快拦下她,朗支都也在她手里。”金城追出来焦急地喊到。
不用她说高汉和李夫子也看到了,抢上前去准备拦截。
“滚——”宾就就象出笼的野兽,两腿连踢,高汉和老夫子只看到了一片腿影便被踢翻了出去。
“咳……”李夫子踉跄着撞到墙上,胸口一阵急喘,口中溢出一缕热血。
高汉捂着小腹跪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发狂的宾就,刚才那一脚就象一辆火车一样撞到了身上,现在内脏肯定被震出内伤来了。
高汉苦笑瞅了瞅身边的李夫子,“您老的‘意’呢?”
“你当有意就天下无敌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的,何况这是个没有理智的人,‘意’对她没用。”李夫子艰难地回到,两人不是闲的,而是必须得进行调息。
这个当口,青裙也从门外赶了过来,手中经轮急转,似有诵经之声隐隐从经轮内传出。青裙口中同时高喝经文,身上一股浩然正气骤然勃发,让宾就前冲的身形不由得一顿。
摩诃衍那受青裙启发,手中法杖顿向地面轰然作响,“阿弥陀佛——”
在青裙和摩诃衍那联手之下,宾就站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挣扎着想摆脱什么。
诵经声和佛吟越来越响,宾就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高汉见状大感不妙,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宾就。
“危险,你要干什么?”晶儿从地上支撑起来向高汉大叫到,到现在她还没机会确定这个莽汉子是不是高汉,但出于善心还是出言提醒。
“万法之源是为巫,巫者灵行于世而通于神……”
高汉边走边用上古巫语吟诵起《巫神诀》,身上阴阳元急转,仿佛来自远古的气息如惊涛骇浪一般压向宾就。
毫无疑问,宾就此时被控制了,控制者肯定就是在外面大军之中的杨恭,现在只有他有咒符,也只有他能控制宾就的心神。
高汉的自身实力肯定赶不上宾就,但控制宾就的是巫术。高汉不会巫术,但不相信作为巫术之源的《巫神诀》破不了加在宾就身上的血咒。
感受到蛮荒的气息,宾就从挣扎逐渐转向平和,啪啪啪三声轻响过后,她颈后三点如血迹模样的血虫突然炸开,暴出三小团血雾,宾就的眼眸渐渐清明起来。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青裙愕然、摩诃衍那愕然、李夫子愕然、全场愕然。
“总算没白费劲……”
高汉身体一软瘫倒到了地上,人也萎靡不振。事态紧急不得不强用《巫神诀》,否则释放不出洪荒之气也唤不醒宾就,代价就是他得虚弱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远在大军之中的杨恭一口黑血喷出,手上的咒符嘭地一声化成了灰烬。
“是谁,是谁破了我的巫术——”
杨恭凄厉地尖叫着,巫术破了就意味着宾就醒了,从此失去了控制。想到宾就那一身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