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恭那张憋的紫青的脸,高汉的手是紧了松,松了又紧,很想就这么捏死他算了。
“格吉护法,我理解你的愤怒,我也和你一样。但他的生死得赞普来定,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高汉迅速冷静了下来。那是江察琼在说话,此人是皇亲,而且听说手握重兵,他的面子高汉不能不给。
“你们是要他活着见到赞普,这占我答应你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悉猎等人闻言心生不妙,但还未来得及劝阻就见一道寒光闪过,路恭紫青的脸极度扭曲着,从狭窄的气管里发出了一野兽濒死前惨烈的嘶号。
“我可是把他活着交给你们了,在你们手里死了就跟我没关系了。”高汉长刀入鞘,转身便走。该做的都做了,以路恭的心性再也不可能问出什么了,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鲜血从路恭的下身喷涌而出,地上一套齐根而断的完整男性器官印证了高汉精湛的刀法。路恭再不能用雄性的标致作恶了,他变成了一彻彻底底的太监!
悉猎离的近,一把抱住了捂着下体非人般号叫的路恭,脸上的表情精彩以及。
春巴吉最坏,叫来一个小吏,“把这坨恶心的零碎儿拿出去喂狗!”
回到家里,春巴吉眉飞色舞地跟高汉谈论起审讯路恭其他同伙的事儿。结果跟路恭所说大致相同,并由此挖掘出其他党羽。在苯教和吐蕃官方的联合清剿下,来自天竺的婆罗门人和路恭一党被一网打尽。
“太好了,这下不但一举铲除了路恭的势力,还清除了外道为我苯教立了威,小先生真是功不可没啊!”
高汉却不象他一样高兴,沉着脸说道:“我总感觉此事未完,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晚上守在春巴吉的门外,高汉一遍遍地回想着整个审讯过程,“气息如此驳杂,有邪气、有佛息,甚至还有道气。隐藏的如此之深,装疯卖傻的伎俩也硬是要得。要不是最后斩断你的下身时,在巨痛之下你才露出破绽我都被你瞒过了。路恭,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路恭的修为跟高汉听到的经历很不相符,这让高汉很是疑惑。
此时庆云商栈中,杨选正让杨坚带着一名妇人和几名护卫从暗道中撤离。
杨坚最后问了一句:“父亲你真不跟我们走吗?”
“去吧,趁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这个空档赶紧走。我留在这里是因为还有个人需要我接应,接到他我也会马上走的。”
“还有这么重要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杨坚没敢继续问,只满心狐疑地带人迅速离开了。
暗道很长,直通逻些城外东南的一处小山。一行人把出口伪装好,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路恭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第二天一早,高汉就去找青裙。
“你这釜底抽薪之策可真够狠的,路恭的事现在让吐蕃上下对天竺人极其反感,颇有谈虎色变的意思,这下不管天竺哪个教门想在吐蕃立足短期内都不太可能了。”
“为师兄分忧是我这个作师弟的分内之事。”高汉收起得意,谦虚的象个乖孩子。
青裙有点惊讶地问:“这么谦恭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小子不是到我这里邀功的?”
“哪有的事儿,我今天来不过是想看看孩子们。”
“哦。”青裙放下了心,这两天关于高汉的事他听的满满一耳朵,真怕高汉再起什么妖蛾子。
孩子们都很好,只是高汉被孩子的数目吓到了,“两千一百二十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