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恭出人意料地疯狂了,纵马冲向了公主的仪仗,手中半尺多长的短刀闪现着幽蓝的寒光,有毒!这是他给高汉预备的,却用不上了。他疯则疯亦却还有理智,知道胁持公主。
变化太快,高汉也没想到他这么疯狂,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
“历来反派不是要先哆嗦几句再死的吗?”
高汉脑海中闪过电视剧里的桥段,人却在下意识的支配下衔尾追去。
有人的反应比高汉还快,江察琼闪身站到公主面前,手中长刀作势欲挥。
然而就在路恭堪堪冲到公主的面前时,一声佛号响彻全场,同时一个淡金色手印横空出世,直拍向路恭坐下的马头。
“阿弥陀佛!”
“轰”地一声大响,但见路恭坐下的快马不进反退、人立而起,把促不及防的路恭一下甩了出去,刀也撒手了,人翻滚着倒飞,被后面追来的高汉一把擒了个正着。
“老纳摩诃衍那受青裙大师明示,知我雪域乍现妖魔,特前来护卓玛类公主万安!”
兔闪鹰飞,几眨眼间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声洪亮的断喝震醒了众人,一时间把目光都投向公主那里。
摩诃衍那现在不过二十多岁,面似金轮,双耳垂肩,目露佛威,一身红锦袈裟,单手拄着一根金色禅杖,另一手虚合身前,口中高吟佛号,就这扮像不管在哪儿,任谁都会在第一时间里把他当成高僧大德。
高汉手中扣着不醒人事的路恭心里翻腾不已,不得不说青裙送给汉佛门的人情太大了。护主之功绝对可以让吐蕃皇室重赏摩诃衍那,连下重新重视起汉传佛教。摩诃衍那也会做人,以佛门神通大手印出场,在立威的同时还不忘抬高青裙,苯佛联合终于跨出了标致性的一步。
“点狼烟!”
春巴吉大喝到,有兵丁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狼粪点燃,浓烟滚滚直上天际。
高汉知道这是通知逻些城内的人,让他们马上查封路恭名下的所有产业,关押所有人员,他家的祖宅是重点。
物有物封,人阻杀人!
“摩诃衍那大师,暂且请春巴吉长老陪您在此,在下有事先行一步了。”悉猎弯腰向摩诃衍那告别道。
“施主请自便。”
“等等,我跟你去,以免发生意外。”
高汉叫住了悉猎,话说的很好听,虽不乏这方面的顾虑,更多的是不想让到手的财物被人弄走了。
悉猎一皱眉头:“那路恭找何人看押?”
高汉把瘫软的路恭一把抛给了乞力徐,“有他和摩诃衍那大师在不会有问题。”
回到逻些,城内各处紧要关卡都有兵丁把守,街道上行人皆无,高汉跟着悉猎直奔路恭的家宅。
路恭的家离布达拉宫很远,位于逻些极偏僻的一个小山包上,据说是因为路恭平时喜静,所以特别请赤德祖赞赏赐给他的。
远远望见山上一大片建筑不禁让高汉大惊:“不好,快走。”
煞气,高汉感觉那边煞气冲天有如实质,那出于修者的直觉,也来源于古老的望气之学。
未到路恭的祖宅高汉和悉猎便看到了不少吐蕃兵抬着尸体往外走,死者有当兵的,也有的是路恭的家奴,还有身着怪异服装的人。
“天竺人!”高汉和悉猎都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宅子里面到处都是血迹。
一个领军模样的人手上包着白布过来汇报,显然刚刚的战斗十分惨烈。“悉猎喻寒你可来了,我带内卫队前来封查路恭的家产,却不料他家有大批婆罗门教徒伙,连同他的家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战死者百余人!”
高汉看了一下,银制由仓,上面写的名字是“巴·孟吉塞朗”。这家伙地位不低,最少是一个偏将,足见悉猎对此事的重视,但仍然出了这种意外。
悉猎阴着脸沉声喝令:“说战果。”
“斩杀四十二人,余者十一人退入地下暗室负隅顽抗,现在唯一不好办的是暗室里还有少女若干,最少数十名。现被他们当成人质,我正在想办法解决。”
塞朗的回答让高汉对他立即高看了一眼,此人顾虑人质的性命未下令强攻,倒是个仁勇知谋之人。
“路恭的家人都如何了?”
“说来奇怪,我等并未看到他的妻妾儿女,来时宅内只有一群的家奴和家将。部分被我们斩杀,剩下的则一同退到暗室里了。他们骁勇异常,比我部兵丁战力只强不弱,具体为何末将不敢妄断。”
悉猎来回踱了几步,高汉从他沉寂的表情下感觉到了无边的愤怒。如果没有不臣之心,路恭不会蓄养这么些死士,悉猎曾作为他的一党却不知其背后的险恶用心差点引火上身,这其中复杂的心思高汉能体会一二。
高汉上前对赛朗说道:“还请巴将军多派人手把这山上山下团团围住,以防这些恶人从别的出口逃遁。”
“这……”赛朗疑惑地看向了悉猎,悉猎一点头,赛朗立即吩咐了下去,他带了五百兵,因为突发战斗又增调了千人来此,围山不成问题。
“格吉护法,你看怎么解救那些女子?”悉猎平静地对高汉问道。
不问杀敌只问救人,悉猎的做法极显老道的政治素修。他早就看出了高汉这个“护法”与众不同,不敢轻易地以暴制暴,借此取信于高汉,并想通过高汉示好青裙。
要知道眼下的事儿好过,可因为路恭自己也惹了一身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