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在东女安插了人,将来可在希儿身边对他时时教诲。我们杨家在中土撼不动大唐,但我杨家一定要成为雪域的未来之主,进而谋取整个天下!”
杨选的狂热让杨坚一振,欣然应允了下来。“如此孩儿这就去准备去了。”
“此子假仁义、性阴毒,不是个成大事的料。既然在雪域最重要的目标已经达成,那就得让恭儿抽身走了,这吐蕃闹的越凶越好。”看着杨坚的背影杨选眼露寒光地轻声说道,随即眼中一暗,“我这锥子露头了,不知道是能伤敌还是能扎到自己……”
“扎,瞅准了再扎,如果不敢扎自己那怎么扎别人?”白天不当差,高汉此时正在鼓励永丹贡布在他自己身上练习针灸。高汉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医圣竟然会晕针,拿着一根银针照胳膊比量了半天也不敢下手。
“这能行吗?不会扎出事来吧?”
“瞧你那点出息。”高汉撇了撇嘴,随手一针就扎到了永丹贡布的肩膀上。“体会一下什么感觉。”
眼看着三寸长的银针尽没于肩上,永丹贡布都快晕了,哪还顾得上体会。
高汉又拿起一根银针,用针尖刺了刺永丹贡布的手指头,“痛不?”
“不痛,能感觉到针刺却不觉得痛,这太神奇了。”永丹贡布惊异地暂时忘记了晕针这码事儿。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玉妥夫妇立刻想到了其中的价值:“这要是此时进行外伤治疗岂不是正好?”
“是的,针灸一道博大精深,专攻人体经络、位,方便快捷而且往往会收到金石药剂所达不到的效果。这四十个孩子将来有部分是要随我行走天下的,所以我想请大哥一家先从针灸研究起,熟练之后便传授给他们。”
永丹贡布臭着脸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如你所说针灸术太过玄奥,短时间内我怎么会学的会、学的精?”
“大哥你这可是在诳我,雪域医术历来对人体研究甚为透彻,这点汉地医家大为不如,所以你们参照经络图表一定会上手极快的,我看主要是你晕针害怕了吧?”
被高汉一语道破了心思,永丹贡布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
“孩子,我怎么觉得你对此事好象很着急。”嘉巴曲珍不安地问道。
“吐蕃要乱了,雪域恐怕也会战乱四起,我能在此呆多久实不好说,所以这批孩子早学成一日便对我多一日帮助。”高汉坦言相告。
具体原因高汉没说,玉妥一家也不问,他们相信高汉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尽力而为便是了。
高汉不能不急,刚才去了青裙那里,青裙几天之内在吐蕃和象雄之间打了个来回,不但要回了制做唐卡秘需的颜料还带回了吐蕃大军的消息。
布让一役之后,吐蕃大军分成了两个部分,后勤二十万人转向了北方,意图不明。十万精锐骑兵南下天竺,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
自大唐王玄策引吐蕃军攻伐天竺后,吐蕃人第二次让天竺人再一次领略了吐蕃帝国强悍的军事实力。这部分人不带后勤,以战养战,所得金银财物不计其数,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以复仇为名的强盗。
高汉不关心吐蕃人和天竺人之间的战争,他关心的是那二十万人想干什么。雪域北方是雪域联盟的地盘,这二十万人要是与原来驻守北方的吐蕃军联合起来兵锋指向联盟,高汉担心新成立的联盟能不能抵御的了。
更让高汉揪心的是哈布其一路追赶却始终没见到赤德祖赞的人影儿,没庐也消失了。一个赞普和一个大相就这样不知了去向,不得已哈布其只好回转,传来消息不日就可到达逻些。
“金蝉脱壳,壳留下了,蝉呢?”如此诡异的事儿让高汉感觉总是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