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这是听出来了,她果然是杜家的人,而且听这意思,她是打算插手了?
想到这,杨猛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你可不要冲动啊,这封氏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封家的那个纨绔大少平日里就是个阿猫阿狗都喜欢欺负的坏玩意,你要跑人跟前,他可不会放过你。”
杨猛上下打量了冯饕一眼,虽然丫头还瘸着脚,手上挂着石膏,但确实漂亮,如果杨猛不是搞基去了,或许会考虑考虑拿下这个老同学。
冯饕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这次却是给杜雨棠打的,即使杜雨棠跟她感情不深,但到底姐妹一场,冯饕还没冷血到这地步。
杜雨棠的声音在电话里依旧柔媚,只不过却透出些许虚弱。
“雨棠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杜雨棠确实像是醉了,声音虚浮,说一句话需要顿一段时间才完整。
电话里头很吵闹,似乎有很多人,还有音乐声,冯饕皱了皱眉。“你在酒吧?”
“嗯,有点事情处理。”杜雨棠刚说完,后面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喊了起来。
“杜大小姐,来来来,再跟我们喝一杯嘛,张少可就等着你敬这杯酒了。”
“封项,你也别催,等杜小姐打完电话。”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倒是客气有理,却依旧不掩其轻浮之态。
听到这声流里流气的声音,冯饕眉头一抖,似乎能想到对方怎一个纨绔。
冯饕跟杜雨棠问了酒吧的地址,就先挂了电话,她不敢再拖太久,杜雨棠虽不是未经人事,但明显对方给了她下套子,即使杜雨棠心里清楚也未必就能拒绝。
冯饕跟杨猛挥了挥左右。“杨猛,去十度酒吧。”
杨猛是上海通,上海的大小酒吧倒很清楚,只纳闷的问道:“你这德性还要去酒吧?”冯饕在他眼中就是半个残废,没听说这样子还去喝酒的,她到底多嗜酒啊。
冯饕咬着唇,让他扶着自己,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杨猛也不多问了,赶紧扶了姑奶奶上车,带着满肚子疑问的把人载到了十度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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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杨猛赶紧去给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打开车门,瞧她行动不便的模样,杨猛回头望了一眼酒吧门口,此时下午五点多,酒吧门口外的霓虹灯早早就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小灯泡组合在一起,颇有一种复古的味道。
这间酒吧挺出名的,平常倒是许多白领金领来这稍微消遣,杨猛只来过一回,那会儿还是某个同事的生日不得不捧个场。
别看杨猛性格外向奔放,可私底下却很少去酒吧这类地方,都被他家男人给调教出的性子,堪称居家好男人的典范,除了不会烧饭做家务这点,杨猛还是挺乖的一男生。
相比之下,冯饕比他复杂得多,虽然她也不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在美国留学那会儿也没少去。
人在异国他乡,总容易沦陷一些未曾接触过的禁地,她曾一度沉迷于这种酒色肉林的生活中,好在回国之后终于痛改前非,便也渐渐远离了这一类的世界。
别忘了,冯饕同志有三年在事业单位上班的经历,事业单位,尤其是政府部门直辖下的单位,不管老年人,中年人,还是年轻人,多多少少性格上要稍微收敛一些,冯饕在单位里一直秉持着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的原则。
其实她受伤的脚踝已经消肿了,但若要行动依旧是不方便,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冯饕前几个星期是别想下地了,只能靠着一根医用拐杖撑着身子的重量,艰难的挪着步子,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却又折了,因此走起来颇为困难。
杨猛从背后看她,总觉得她是断了腿的螳螂,苟延馋喘之际还得努力的往前爬,勇气可嘉,他着实佩服老同学的顽强精神。
杨猛不敢怠慢了,一边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若她要倒了才扶上一把。
其实他是想给她弄个轮椅的,但冯饕不想自己再惹人注目,出院的时候给一口拒绝了,宁愿杵着拐杖走得辛苦一些,也不想别人再给她更多的关注了。
实际上冯饕这模样也没少让人注意,有谁见过折了一只手,扭了一条腿的人还大模大样的在酒吧里出现啊。
这不一出现就成了焦点么?
十度酒吧跟其他酒吧的构造基本差不多,里外两间,外面的迪厅,里面的喝酒聊天的大厅,大厅正中央有个年轻的驻唱歌手,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