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50大寿碰到了一起,所以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主人的意思是务必不可被人识破身份,不然……你知道的。”
“不用你多说,我自明白。”白琦答。
任务失败就必须自行了断,她从小时候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就被人这样教导了。现在这个中间人重申这个事情,是对她的不信任,所以她有点不舒服。不过倒还不至于不高兴,因为生气高兴这些感情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她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法感受到这些感情了。
第二天早晨,白琦决定要李章府去侦查一下环境,以便于进出和逃走的时候有用。
李章是一个很懂得明哲保身的小人,从太祖皇帝在位时开始他就一直谨言慎行左右钻营,终于混到了定远侯的职位。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还不至于被白琦所在的杀手组织盯上。说道李章,就不得不提当朝皇帝朱允炆和燕王朱棣这两个人。话说明太祖朱元璋为御侮防患,在位期间曾两次分封诸子为藩王。藩王各拥重兵,坐镇一方。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标病故,继立为皇太孙的朱允炆对诸王势大难制深感忧虑。不久,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先后死去,而燕王朱棣代诸王均拥兵自重,多行不法,朝廷孤危。
朱允炆即位后,即与齐泰、黄子澄等密议削藩。以燕王势大难图,故削藩自燕王同母弟周王始,周、代、岷、湘、齐诸王先后削夺,湘王自焚,余皆废为庶人。为图燕王,朱允炆令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以谢贵控制北平,另以都督宋忠等人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检燕府护卫军士,加强防燕措施。
而这个李章,在朱棣还不是燕王的时候,他便是朱棣手下一员大将。即使他现在表面上和朱棣并没有联系,但是作为天下之主的朱允炆怎么会允许有如此背景的人在自己身边呢?说不定哪天燕王反了,这厮便会跳出来内应。所以此人必须要除掉。
但是朱允炆想到自己刚即位登基就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大臣恐怕会在舆论上处于劣势,所以他才会想到动用大臣黄子澄所培养的一批特殊人才。
这些人比锦衣卫还要厉害,他们的反应和嗅觉,似乎都要比别人高上一等,有时甚至会有一种野兽般的第六感。当他们出手时,却往往能一击命中,那种准确的判断,精密的计算,和无比快捷的动作,就像是一只鹰。而白琦就是这组织的一员。
李府的高墙外面。一个陈设很简陋的面馆。本来还没有开始营业,可是现在却已经有了客人。她坐在靠门的位子上吃早点,衣着虽然不能算华贵,可是剪裁和料子都很好,头上戴一顶帷帽,紧紧盖在眉毛上,吃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脱下,好像不愿让人见到她的真面目。
不过仅从鼻子和嘴,旁人便觉得这个人长相清秀脱俗,身份尊贵,并不像会来这种小餐馆吃饭的人。这么样一个人,这么一大早,到这个简陋的小面馆来干什么?
一张洗得发白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大碗红薯粥,还摆着四碟配粥的小菜。白琦吃饭没什么特别,只不过动作好像比别人利落一点,吃东西吃得很慢,嚼得很仔细……只有一个经常缺少食物,而且需要食物的人才会这样做。
面馆的对面,是一堵高墙,大门紧闭。白琦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幢巨宅上。就在这个时候,宅门开了。一群仆从井然有序的出来打扫,跟着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华丽至极的人,五十左右的年纪,还是保养得很好,显见得一向都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白琦知道这个人,李章府的大管家,平时仗着主人的势力欺凌百姓,是个典型的走狗。
“你们看,大管家又要出去置办东西了,看来李府真的要热闹一番了。”一个店小二趁着招呼进来的客人的功夫,忙着和来人寒暄着。
“那可不是,李家可是金陵屈指可数的权贵,听说他家里洗锅子用饴糖水,厨房用蜡烛当柴火烧。”来人以一副趾高气扬的语气说道。这架势,就好像不是李府,而是他家用蜡烛当柴火烧一样。
店小二立刻不住的点头咂嘴:“真是咱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事情呀。怪不得箫家宁愿让女儿做小也要进入李府呢,真是会算计。”
“要不说人家箫老爷精明呢,要是我有个貌比天仙的女儿,我也巴不得能和李大人扯上亲家关系呢,哈哈哈……”
两人继续开着庸俗的玩笑,完全不在意在在门口吃饭的白琦。当然白琦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话,她倒是认为这些说话无所拘束的人要比那些顶着斯文头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高墙耸立,庭院深深。白琦觉得已经将这里的环境熟悉的差不多了,便立刻站起来,放下筷子,留下饭钱,很快的走出门。
宽大的袖子,飘逸、柔软、华美,袖口绣着金边,是名家用金线绣出的牡丹。袖口里伸出一双玉手,修长、圆润、十指纤纤宛如白玉雕成。手在抚琴。琴在几上,几在亭中,梁栋栏杆精美的六角亭,在一片绿草如茵的山坡上。山坡上百花盛开,宛如图画。亭中的人也像图画中的人,图画中的神仙,叫人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然而这凄冷的琴声却透着主人悲伤的心境。
“小姐,夫人让你准备一下,不要耽误了明天的大礼。”一个样子还算乖巧的丫头循着琴声过来,跟弹琴的女子说道。
“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