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听季茵茵这么说，季盈风的瞳孔收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最宠爱的妹妹派了人去暗杀沈月。有多少次，自己可能失去沈月，她都不敢想。

“在姐姐看不到沈月的任何时候。”季茵茵弯起眼睛，微笑。

“我

说过，别动她。”季盈风冷声。

“我也说过，我会保护姐姐。”季茵茵几乎是在季盈风说话的瞬间反驳道。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季盈风望着季茵茵出神。她有种想要重新擦擦眼睛再去看季茵茵的冲动。那个固执任性整天需要自己宠，什么都不会的妹妹……怎么会有这样冷酷的微笑？又怎么会这么偏执强悍……

“可是……就是这样的暗杀频率她都活下来了，而且干掉了我派去的所有人。姐姐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季盈风不答。

“因为她不是一般人。”

季盈风静静的望着窗外，今日青空温柔，春暖花开。

“她是个杀手。”

“顶级杀手。”

沈月离开医院之后，径自去了何施颜那里。可是她的房间没有人，沈月怎么敲都不见里面有动静。于是，她就坐在何施颜家门口等。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沈月看着太阳从高空中西斜，落下。

黄昏过后，太阳就以飞一样的速度消失了。眼见等不到何施颜，沈月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却听身后的们卡啦一声，开了。

“你来干什么。”何施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冷漠。

“来看看你。”沈月回头，发现何施颜已经走进房间里去了。她目光暗了暗，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很好，你看见了，可以走了。”

“没看到脸。”沈月看着背对着自己收拾房间的何施颜，说道。

“我的脸没什么好看的。”何施颜收拾房间的动作停住了，她背对着沈月面朝窗户，看着漆黑的夜一动不动。

“转过来。”

沈月伸手去拉她，她一把打掉沈月的手。

“施颜。”

“转过来干什么？！你就喜欢看见我这样是不是？！”

眼见沈月的力气比自己大，何施颜一下子转过身来，她脸上青紫的痕迹一下落入了沈月的视线里，迎着月光，那么清晰。

“他打你？”一种无名的怒火从心里窜出来，沈月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呵呵……哈哈哈……”

“施颜……别笑了。”

“他打我你不该是知道的么？你连我的命都不要了……”何施颜不笑了，眉梢眼角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寒。“打一下算什么？”

“我……”

“魏承秦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他身边。”

何施颜淡笑。

“他说……如果你背叛他，他会第一个杀了我。当时……你回答你不会背叛他……我都得意的笑了。可是……第二天你就……呵呵呵……当时我的脸热热的……就好像被扇了一耳光似的。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告诉魏承秦我没有利用的价值，事实上他也没有杀了我

，不是么？”

“不是的……”

沈月很清楚，施颜脸上的伤只不过是一个最小的提醒和警告，如果自己真的背叛了他。那么，何施颜的伤就远不止这些了。这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程。

除非，有一方终结。

“其实我脸上身上的伤一点都不疼……”

“我只是心疼。”

“心脏疼……”

眼看着一道道泪痕无声的漫过何施颜的脸，沈月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何施颜喜欢她的怀抱，很紧，紧的喘不过气，好像抱着什么珍宝似的。

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温暖，她就听沈月道。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最害怕就是你说对不起。然后再在后面补一句，要是当初没遇见我，没连累我就好了。”何施颜任沈月抱着，看着房间里黑漆漆的墙角。“其实你懂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走的时候，甚至都没跟我说。还好……我追上去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

“我以前真的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句对不起就算低平了吧。”

“施颜。”

“有时候我觉得朋友这个字眼很好。因为每回你拒绝我的时候，我都可以厚脸皮的笑着说，没关系，因为我们是朋友么……应该的。可是……其实我这个朋友当的真是糟糕透了……”

“你已经很好了。”沈月微微合眸，右手覆盖在何施颜的头顶，轻轻的顺着她柔软的发。

“我问你，你还要继续么？”眼泪慢慢干涸，何施颜的神色清明起来，她问道。

“嗯。”

“因为之前的原因，还是因为离不开季盈风。”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我离不开的人。”

沈月这样回答，躲开了何施颜的问题。然而何施颜的心情却平静了，至少在这一方面，她跟季盈风是平等的。

沈月是自由的风，谁也别想缚在身边。

何施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是知道沈月给自己用热毛巾擦了脸之后就坐在床上沉思。她喜欢沈月沉思的样子，安静的就像一泓无澜的潭水。

坐在一边的何施颜就这么看着冥想的沈月，然后走过去，跪在她的脚边。她把沈月的手心翻向上，将肿起的脸颊贴上去，觉得比什么药膏都有效。沈月低头看了她一眼，任她抓着自己的手。

就这么轻轻的贴着，何施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