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是不愿意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的,毕竟是他顶了张铁的位置,张铁如今死了他的处境相对还是有些尴尬的。
然而遇上了,就真的没办法躲开了。
他低头看着张铁的死相,不由自主地轻轻移开了眼,挥手示意跟来的仵作上前验尸。
因为死者是张铁,又是不明不白地死在妓院之中,所以来之前冯贤成就特意带来了两个仵作。如今仵作上前,他就拉了一把郭邵杨一起退到一旁,由着两个仵作验尸。
两个仵作足足检查了一刻钟,半响才由年长的那个开口:“按照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来看,死者大约死了由两到三个时辰,死后并未被移动过。”
另外一个在一旁跟着点头,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可能是猝死。”
“不是被人杀害?”冯贤成直接问,“你们可确定了?”
两个仵作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由年长者开口道:“从表面来看,如今并不能看出什么迹象,如果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的话,只怕还需要时间。”
刘功点了下头,而郭邵杨心中却有些急了,这要是送到了他的衙门,那这事儿就真的跟他脱不开关系了。他正想说些什么推脱的话,却被刘功给抢了先。
“冯大人,若只是依靠这些普普通通的衙役和仵作只怕是查不出什么的……”他说着顿了一下,声音又压低了三分,“你说,是不是请那一位过来看看?”
“看看?”冯贤成闻言心中却有些迟疑,刘功不懂得这里面的弯绕绕这才会在有了难题之后想到左容。而对于已经猜测到部分真相的他来说,却不太相信左容。他皱眉想了片刻,才道:“先把尸体运回锦衣卫。”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送到衙门里让这群无能的人办案。
郭邵杨松了一口气,一旁莺燕楼的妈妈也是放下心来,正想上前说话就听到刘功又道:“这动了现场的话,只怕那一位到时候也不好看出端倪了。冯大人,如今可不是赌气的时候,张大人的死若是马大人问起来的话……”
他语调中暗示的意味十足,冯贤成抬眼看了一眼,才道:“放心,有事我担着。”
那一眼中带着的警告格外的明显,刘功一愣然后才有些尴尬地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几个锦衣卫进来,很快就收拾了尸体然后带着尸体离开。冯贤成这边回头才看向郭邵杨道:“记录下这里所有人的口供,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把这里所有人的名单都送军部和城门处,这些人不得许可不许离城。”
郭邵杨连连应了,没有丝毫的不快。冯贤成又转头看向莺燕楼的妈妈,“就劳烦妈妈和清荷姑娘,以及这院子的人跟我去一趟锦衣卫了。对了,这院子封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
这些人来的快,走的更快,浩浩荡荡地离开,只剩下郭邵杨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反而郭邵杨却也送了一口气,这会儿指挥着上下忙碌,先是把香园给封了,然后就让人录口供。
而另外一边,等出了莺燕楼冯贤成这才留意到了一旁的刘功,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后面,低声对刘功道:“此事事关重大,并不是你我能够做主的。且那左容又是京城里来的人,让他参与进来万一有了什么变故又怎么说?不是我刚刚不给刘兄面子,实在是为了刘兄好啊!”、
“是我多事了,冯兄不必这般解释的。”刘功连忙拱手放低了姿态,心中纵然是有不满也没有表露出来,反而低声道:“我新晋上来,又是占了张兄的位置,这才心中颇为不安想着尽快查出真相结案。却忘记了这左容的来历,是我冒失了……”
“无妨无妨,这事儿过会儿还要劳请刘兄陪我一同去见马大人呢。”冯贤成没有继续下去,反而转头提起了马城,“至于要不要让那位参与进来,也看马将军的意思吧。”
两人这才又跟上了队伍,等到把人都关入了锦衣卫中,也不听那些人求饶或者是讨好,直接就又出了锦衣卫的会所跑去将军府。
马城得到张铁的死讯也不算晚,这样的事情冯贤成自然是不敢瞒着他的。他已得到信儿就立刻派了人去通知马城,如今冯、刘两人过来,马城就在外书房见了这两人。
“如何?”他挥手免了这两个人的礼,坐下就直接开口问道。
在马城跟前,刘功自然不敢抢在冯贤成之前说话。因此回话的人是冯贤成,他上前一步道:“衙门的两个仵作初步检查了一番,应当是昨天夜里死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看着倒像是猝死。”
“一个一个,不是被杀就是猝死,被杀的那个还找不到元凶,猝死的更是连死因都不清楚,再这么下去,我还如何安眠!”马城心中憋着一肚子的火,又有些恐慌不安,这会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上面东西微微晃动。冯贤成和刘功这会儿都不说话,直等到他又平静下来,冯贤成这才试探着开口。
“尸体,还有昨夜陪着张铁的妓、女、丫鬟、莺燕楼的妈妈我都带去了锦衣卫。想来细细查下去定然是能够查出一个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