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啊,举手投足一样如此迷人蛊惑。她不喜欢抽烟的人,那是知晓陈默柏抽烟之前。人呐,就是个双标动物。反正此时就觉得他吐出的烟雾都能氤氲成一个饱满的宇宙。
“介意吗?”陈默柏问。
“没事,你抽。”她才不会说陈默柏抽烟时那眼神,真够把人电死一百遍了。还有那滚动的喉结,性感至极。
笑颜安安分分坐在一旁,不敢博更多的存在感。有种人,你就是能从呼吸中知道他是不好惹的。
陈默柏不是个老烟枪,就是某些时候瘾来了就得吸两口。
“你把会做的做了,不会的我再教你。”他的嗓音如同滚过冰冷,清朗中带着沙哑,听者欲醉。
笑颜知道自己就跟一般的痴汉没啥区别,真的,若是真的喜欢,眼里看他就跟加了滤镜似的,永远是粉红泡泡盖着灰色地界。
好在笑颜有点理智,她知道,自己的家庭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家里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考重点大学上,她再不撑起来,他们家大概就是真的跨了。
偏偏成绩不尽如人意,一入学,就是个吊车尾的班。那里,想找个认真读书的难上加难,活在祁连中学食物链的最底层,她也想往上爬,无奈那些混日子的二世祖随便考考也能比她好。这才让人不忿又绝望啊。
这么个机会,笑颜不敢再乱来了。
难得的,陈默柏会注意到一个女孩,他斜眼看,余光落在她脸上。
她的皮肤白皙,光滑的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看不到一丝毛孔。跟那些浓妆艳抹,或故作清纯的都不同。一缕发丝从耳垂旁下落,形成的阴影在她脸上影影绰绰,让人很想帮她挽上去。
陈默柏难得有这份多余的善心,大概是柔软的人总让人有保护欲吧。他也不意外。
陈默柏想看看她涂了粉没有,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一下。对上她疑问的眼神,陈默柏面无表情道,“你脸上有脏东西。”
笑颜不敢多想,继续做题。
滑而不腻呢,某人舌尖抵着腮帮,有些蠢蠢欲动。
“这题呢,就是把f的积分……”他的声音就像是狂风里低沉喑哑的大提琴,醇厚而有韵味,笑颜不忍错过一个音节。
勾引不成反被欺(六)
“谢谢你,今天我先就回去了。”她朝陈默柏礼貌的笑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陈默柏颔首。
女生窸窸窣窣地收拾,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陈默柏,其实,你也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嘛!”
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啊!
陈默柏没答话,注视着她离开,斜摆着腿显得均匀颀长。嘴角嘲讽一勾,别人说的是哪样?他又是怎么样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叫笑颜,笑颜常开的笑颜,陈默柏,很高兴认识你。”她的眼睛弯的像把细细的镰刀。多像小时候那只小白兔,给她塞一个胡萝卜她就能可怜兮兮望着你一整天。
“叮铃铃!”笑颜前脚刚走门铃就被敲响了。
一开门,陈默柏还以为是她忘带什么东西了。一见来人,少年的眸子暗沉了几分,长长的睫垂下来,掩去了刹那的情绪。
女人只穿着一件低调的杜嘉班纳素色长裙,脖颈间垂着一条卡地亚的镶着粉钻的项链,面容素净,似是出门前随手描画的几笔。可陈默柏知道这看似简单的穿搭不知在镜子前修饰了几个小时,就像这张脸,好似出水芙蓉,都是归功于一层层的化妆品。
“陈默柏,刚刚那个女的干什么的?”女人一改外头的温婉形象,猩红的嘴张合着。
“同学。”陈默柏仿若没有见到她喷薄的怒气,没事人儿似的躺在客厅沙发上,手指在透明玻璃杯上摩挲着,这是她喝过的,杯口处可见一个淡淡的唇痕。
“你知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都在传你玩弄高中学生?陈默柏,你想要女人你告诉我啊,你干吗非得从学校里完?现在什么时候你不明白吗?陈晨马上要从国外回来了,眼看,你爸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了,要是他一个想不开,一个不满意,你让咱俩怎么活下去!”
陈默柏习惯了她的怒气,他经常想,若是他不是陈泽然的儿子该多好?他的父亲也许无能憨厚,也许父母每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不休,但是他们还是爱着对方的。
“好在陈晨是个不争气的,前阵子,在美国染上了毒瘾,在戒毒所呆着呢。偏偏那女人说他是思乡成疾,硬是把他要把他从美国搞回来,我倒要看看这二世祖在国内就能学出啥个人样?还不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也别在这儿磨蹭了,你爸生病了,眼看陈晨还回不来,现在不正就是你尽孝的时候。我看你也别住着破屋子了,苦肉计演演就得了,他们不心疼我这做妈的还心疼呢!”孙阿悄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儿子,心里难得有了点欣慰的意思,她当时攀上陈泽然,不就是自己有这么一天吗?自己成了人上人,自己的后代也跟着水涨船高,何况陈默柏是个多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