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0  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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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_shòu王的手腕,用力拉扯,试图将他探进喉咙深处的手指抽出来。

面对她弱小如蝼蚁的反抗力道,赞布卓顿微微一笑,两搅弄咽喉的手指突然上下分开,一压住小舌的部,一顶住上颚後半部。在罗朱的呜呜声中,将药碗细长的尖嘴伸入她口中,直进喉咙,随後缓缓倾倒起药。

痉挛的肌被强行撑开,苦涩温热的药没有经过嘴的味蕾,直接从咽喉处灌进了胃里。苦,没有多大感觉。涩,却随著那股温热的流动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大大的明眸悄然阖起,凝聚在眼眶的泪花终於堆满,沿著眼角流淌出两行湿漉,没进凌乱的鬓发中。

药灌了多久,两行湿漉就淌了多久。

当赞布卓顿把药碗撤离後,阖著的明眸轻轻打开。里面的卑微谦恭和讨好惊恐一扫而空,闪烁著两汪晶莹,被泪洗过的清澈瞳仁里含了满满的委屈,沈沈的黯然,衬得一张秀气白嫩的小脸瞬间鲜活生动起来。

他看了片刻,长手指从罗朱口中抽出,指尖粘黏著一缕透明的银丝。带著这缕银丝,手指直接压在了蹙起的秀丽眉头上,无言地揉按。

“好苦好涩”

半开的花瓣圆唇间弱弱地吐出四个低微的字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哭泣,还像是撒娇。黯然委屈的大眼覆上一层朦胧失神的幽怨,泪一串串地滚落,罗朱整个人仿佛突然跌入了另一个久远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瑟缩在暗的墙角中惊恐地注视著父母激烈的争吵搏斗;只有她一个人在灯光点点的路边徘徊,舔舐与人打架弄出的伤口;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痴痴地望著街道的尽头,渴望有一天能出现父母的身影。一天天地等,一月月地等,一年年地等,她等来的是寥寥可数的流星般短暂的爱怜,等来的是长长久久的忽略漠视。直到心凉了,冷了,情淡了,没了,直到父母相爱相杀永远消逝了,她便再也没有等待了。

她用了十七年去等待父母的回眸,父母的爱怜,却终究求而不得。在父母下葬的那一刻,她发誓从此後只为自己而活,努力地好好地活下去。

她讨厌喝中药,十分地讨厌,那温温热热的苦涩体总会让她浮想起所有埋葬的画面和感情。身体好苦!好涩!唇舌间是苦涩的,血是苦涩的,皮是苦涩的,五脏六腑全都是苦涩的,苦涩得她没办法控制眼泪。

赞布卓顿冷冷地看著神色轻微扭曲、无声流泪的獒奴,揉按她眉头的手指轻轻下滑,将流淌的泪水一点点晕散,逐渐润湿了整张惨白的娇嫩小脸。

“猪猡,药真的很苦很涩?”大手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摩挲。低沈浑厚的声音褪去些微冷硬,有了丝丝缕缕的诱惑磁。

罗朱转动眼珠,又流下大串泪珠,吸吸鼻子,模糊地嗯了一声。

“直接灌进喉咙的药怎麽还会尝到苦涩滋味?”赞布卓顿轻哼,翘起的唇角染上一抹狞恶森残,“獒奴欺骗王可是重罪,要拔舌断肢绞死的。”

血腥的杀厉无情地将罗朱从苦涩的世界中悍厉拔出,无边的惊惧驱散了朦胧的幽怨和痛苦的黯然。

她急急忙忙地胡乱抹去泪水,死命地摇头,连声道:“贱奴说错了说错了,王灌的药一点也不涩,一点也不苦。王,贱奴说错了,求您看在银猊的份上饶了贱奴吧,饶了贱奴吧。”後面的哀求已然带上了骇恐的泣声。

记得古代屋脊高原曾有过一部《十六法典》,里面对下等人的命价规定为:“流浪汉、铁匠、屠夫等三种人,彼等命价值草绳一。”作为奴隶的她命价更是低得连一草绳都不如。但凡农奴、奴隶和下等人有犯上的行为,法律的惩罚是极为严酷和野蛮的,其施行的刑有“剜目、刖膝、割舌、剁肢、投崖、屠杀等”,可以说被彻底否定了生命权。

qín_shòu王在她面前虐杀刑罚过太多的人,他的喜怒无常和残酷血腥已在她心底烙下了深深的恐怖痕印。这一个月来,如果没有银猊护著她,如果她不是时刻注意言行,卑微顺从,指不定早就成了残疾人士,或是魂归九泉了。

看看今天她做了什麽?试图从qín_shòu王手中夺碗喝药,抓了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对自己喉咙的玩弄,当著他的面大肆流泪,还叫嚣著药苦药涩。这这不是活腻歪找死麽?越回忆,罗朱就越害怕,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说错了吗?”赞布卓顿轻收五指,捏握住她的脖颈,尾音轻扬,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错了错了,王,贱奴错了错了。”罗朱抽噎道,惨白的面颊透出死灰的铁青,眼睛憋著没敢继续流泪,红通通的好像一只兔子。

赞布卓顿松开她的脖颈,将她随手甩开,直起身,凌厉的眼眸中掠过讥讽的笑意:“既然知道错了,就罚你再喝四天药。如果洒落一滴,定将拔舌断肢绞死!”

啊?!罗朱趴在银猊身上,呆呆地仰望著高大的男人,脑子里空白一片。

噩耗!这是仅次於拔舌断肢绞死的巨大噩耗!

半晌,直到赞布卓顿领著两头雪豹走得渺无身影,格桑卓玛爬起来使劲推了推她後,她才吐出一口憋在间的浊气,恨声道:“尼玛的太qín_shòu了。”

格桑卓玛倚坐在她身边迷迷愣愣地应一声,纠结且万般困惑地看著空荡荡的獒房门。

王对罗朱阿姐大不敬的以下犯上就只罚她多喝两天药,对比他以往的残暴酷刑,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多喝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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