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是个依靠男人而生的‘女’人,前世颠沛流离的那些年养成了她坚韧不屈的‘性’格,是个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也绝不会吭声的倔强‘性’子。
记得她被首领领回去的那天,首领一身黑袍,隐藏在黑暗中,他立在大殿中央,雌雄莫辨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从此之后,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盘桓,时时刻刻告诫着她。
作为杀手,不允许有弱点,除非你想死的更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开始依恋一个人的怀抱,习惯了他的气息和拥抱,想时时刻刻见到他。
这不正常。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不是那个活在黑暗中的杀手,用杀人来为她的未来买单,现在的她,有全新的身体和未来,那些黑暗的过去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这样对自己说。
就是他了。
宋锦深深嗅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纯粹的男‘性’荷尔‘蒙’掺杂着薄荷味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令她无比安心。
齐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宋锦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上,一点都没有下来的自觉,齐歌好笑的垂眸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只觉得一颗心软成了一片,像是飘‘荡’在绵柔的浮云上,僵冷的身体逐渐软化。
阳台上有夜风吹来,夹杂着流夜的静谧与暗沉,极容易让人沉醉在这样的夜‘色’中。
“咳咳。”突然响起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厢的静谧,起伏的‘胸’膛让宋锦不得不抬起头来,担忧的看向齐歌有些发红的脸庞。
不知是因为咳嗽憋的,还是害羞呢。
“你感冒了?”说着宋锦就抬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的冰凉让宋锦手指颤了颤,那超越人体正常温度的冰冷令她下意识蹙眉,另一只手飞快的在他身上‘摸’着,虽然很凉,但比刚才触之下要好多了。
宋锦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着,虽然很舒服,但随之而起的是身体深处的叫嚣和渴望,他别过脑袋,声音有些暗哑。
“没事,可能是吹了一点风,一会儿就好了。”喉咙发痒,头有点晕,很多年没感冒过的齐歌知道自己这是吹了点风感冒了。
他什么时候身体弱成了这样,以前就是大冬天在冰河里游泳照样活蹦‘乱’跳的,绝不会吹一点风就感冒。
宋锦总觉得不对劲,如果感冒的话身体会发热,绝不会是全身冰冷,但看齐歌的样子又不像有事。
她突然从齐歌身上跳下来转身离开,怀抱空落了下来,失落和空虚刹那间席卷而来。
齐歌孤单单坐在沙发上,穿堂风拂过脸颊,身体上带来的不适不抵心底突入而来的不安。
没一会儿宋锦就端着一杯水走过来,跪在齐歌面前摊开掌心,“把‘药’吃了,然后回房间休息,如果明天早上还不好,我们就去医院。”
齐歌笑了笑,明明一如既往的俊美,宋锦却总觉得他的面‘色’太过苍白,是因为灯光吗?宋锦突然抓住他的手,心脏猛然颤了一下。
凉的堪比冰块。
“好,只要能让小锦安心,我就吃。”齐歌捏起‘药’片,将‘药’丢进嘴里,然后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齐歌将买的糕点递给宋锦:“你喜欢吃这种糕点吧,我刚好路过一家蛋糕店就顺手买了,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口味?”
宋锦把糕点盒子拆开,把糕点一分为二,另一半给齐歌:“你也吃。”
齐歌笑着接过,只是拿在手上并没有吃,双眼含着温柔的笑意望着宋锦。
宋锦咬了一口,糕点松软又滑腻,不是甜的,而是带着涩涩的咸,咬一口‘唇’齿留香。
她仰头笑眯眯的望着他:“很好吃,我很喜欢。”
只是有一次在一家餐厅额外赠送的糕点里她多吃了一点,因为她平时从未对某样东西表现出特别的喜爱,就是这一点小小的不同,齐歌就记住了,还特意跑到蛋糕店给她定做。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会让人觉得他无趣又刻板,不会讨‘女’朋友欢心,不会‘浪’漫的招数满足‘女’孩子的虚荣心,可是他是齐歌啊,他的关心他的爱隐藏在他的一举一动中,像脉脉隽永的溪流,不浓烈华美,却慢慢的沁润心扉,等一朝发觉,已中了一种名叫齐歌的毒。
中了此毒,她心甘情愿。
少‘女’扬起的脸庞‘精’致白皙,夜灯下泛着温软如‘玉’的光华,如暖‘玉’,又如月光,温软而幽凉,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眸里仿似落入了漫天星辰湖泊,灼灼明亮,顾盼神飞,真想让人永远的沉溺在里边。
齐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就好,以后我经常买给你吃,喏,这半块你也吃了吧。”齐歌把自己手上拿着的剩下半块糕点递给她。
宋锦一小口一小口像品尝珍宝似的吃着,前世她在安定侯府什么样的山珍海味美味珍馐没有吃过,但是,这却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糕点,没有之一。
宋锦没有让齐歌做饭,赶着他回房间休息,亲眼看着齐歌躺在‘床’上,宋锦才关‘门’离去。
她拿出那本食谱,准备做个粥,等齐歌半夜醒来不会饿肚子。
翻了半天再联系度娘,最终决定熬三拗粥,疏风散寒,宣肺止咳,最适用于现在的齐歌,只不过需要用到三味中‘药’,拿着零钱和钥匙宋锦就出‘门’了,她记得附近有个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