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缺了一个人。
苏明哲笑道:“伯父还没有醒?”
“他那酒量实在是差…”刘氏微微摇头,接过得弟递过来的一碗饭,“下次要是还有这种情况,阿哲可一定要劝劝…他多半是睡到明天早上才醒了。”
苏明哲愣愣,还真想不到伯父的酒量会这样差,午时,他可记得伯父根本就没喝几杯啊!竟连他都是比不上的。
他虽然喝了酒会上脸,但是点点酒却是喝不醉他的。
他要不要趁伯父喝醉了,问问事情,最好是答应了婚事呢!
这也叫曲线救国不是?
正当他偷笑的时候,脚却被踩了一脚,低头一看,是招弟的。
他抬头看她,只见她笑得无害道:“吃饭,天色也不早了,今儿你可没骑马过来,等会儿还要走路回去的。”
苏明哲瞪大滚圆的双眼满不相信,她下手怎么能这么狠!
刘氏却已笑道:“瞧二妹说的是什么话,今儿阿哲可以送你们父女俩回来的,要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等会儿就骑我们的马回去,改日再送过来就行。”
苏明哲已笑着帮刘氏舀了一碗鲜嫩的蘑菇鸡汤,笑道:“还是伯母对我最好。”双目微微瞥向招弟:不像某些人,他掏心掏肺的对待,换来的却是冷眼相待。
招弟却权当没有看见,自顾自的吃起饭来了,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他还真像个孩子似的…
见她不看自个儿,苏明哲吃饭还破天荒的弄出一些声响,希望她能注意一下,可惜,她就铁了心的一样,就是不看他!
他气得不行。
刘氏看着两人的这动静,微微笑着摇头,看这情况,好像还是阿哲中意她家二妹,二妹不中意阿哲…倒是有趣。
饭用完,刘氏就道:“天色也不早了,阿哲还是早些时候回去。”又对招弟道:“二妹赶紧去把马牵出来。”
招弟抬头看了一眼,手里还端着饭碗,意思很明显,她还在用饭。
刘氏却像是没看见的,道:“今日你大姐三妹都在家里忙,肯定是累了,就你一个人玩了半天,做这点事情没事的。”
呃!
招弟嘴角抽搐,她来到这里过后可还没有差别对待,这一切可都是苏明哲引起的祸。她把饭碗一放,就气冲冲的去牵马了。
本来,见田伯母这样为他制造机会,他心里还蛮高兴的,可是当看见苏明哲气冲冲的往外面去时,就觉得事态不妙,急忙忙的说了一声告辞就冲出去了。
招弟已牵了马出来,把绳子往他手里一放,就道:“时间不早了,就不送了。”
“我…”苏明哲张嘴急于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终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才坐上了马,竟是没看招弟一眼,就走了。
他却是不急,马晃悠悠的、晃悠悠的往前面走。
坐在马上的他,后背挺得笔直,却总觉有些孤寂。
方才,她的反应是不是强烈了一点?
哎!她觉得自个儿是越长越回去了,现在竟是跟他赌气了。这人啊,活着还真是没有用。
微微叹息一声,转身进了屋。
翌日。
冬日的天空雾蒙蒙的,要不是偶尔能听见几声鸡鸣,整个村子怕就没有其他的声响了吧!
“呃,头怎么晕晕的?”田光明才从床上起来,单手揉着额头,眉毛则是紧紧的皱着。
早已穿戴好的刘氏白了他一眼道:“叫你昨日里喝那么多酒,现在知道头疼?”却已走过来站到他的身后,伸手给他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田光明享受的哼了一声,“真舒服,还是孩她娘的技术好。”
闻言,刘氏手上的力道重了两分,听见他一惊叫,才笑道:“技术好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饭菜都做好了,赶紧去洗漱了吃饭。”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田光明摸了摸肚子,昨儿中午都没吃多少东西,光顾着喝酒去了,又一晚上没吃,就更饿了。
看来,这酒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而另一边,招弟则是推开了来弟的房门,看见床上的来弟缩成一小团,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连头都埋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睡觉还是老样子,夏天,被子怕是没多会儿就踢下床了;现在冬天,又裹得比什么都紧,连自个儿出气的地方都没有个。
她摇摇头,伸手去拽被子,可惜的是裹得比什么都紧。
无可奈何,只有使出河东狮子吼了,“三妹,你再不起床,可就迟到了。这个月你已经迟到过一次了哦!”
来弟的动作哪叫一个快,几乎是眨眼间,就从床上蹦跶了起来,现在的她倒是慢慢养成了一个习惯,前一天晚上就把第二天要穿的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