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上面,勒出了两条痕迹。
她不得不感叹,大哥是真的长大了,接那玻璃珠子的时候,竟然能够笑着说“谢谢”。
开门进屋,得弟道:“二妹,那红绳缠坏了不要紧,可别把自个儿的手给弄疼了。”她看着心不在焉的招弟,苦笑,又不是不知道三叔三婶是什么样的人,何必抱那么大的期待。
招弟回过神,也不顾田光明与刘氏在场,就道:“三叔他们真是太抠门了,我本以为是多珍贵的礼物…”
“二妹!”突兀的声音打断招弟的话。
招弟被忽地这么一吼,愣了愣,转头才看见田光明满脸怒容的站在那儿,她还有些犯傻。
田光明声音有些大道:“那是你三叔三婶,不管他们带的是什么礼物,都是一个心意,你都应心存感激,竟还在背地里给我说坏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来弟清脆的声音想起,“大姐,你看看,我这络子打得对不对?”
方才接过红绳,来弟就开始学打最简单的络子,这会儿一完成,她就扬着手里的络子兴奋的道。
来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看了看爹爹,一副凶凶的样子。看了看二姐,满脸委屈…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一年了,应该是一年了吧!爹从来都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可是今儿…
招弟的眼睛慢慢湿润。
刘氏看见招弟欲哭的样子,一阵心疼,把她搂在怀里,对着田光明就吼道:“你凶什么凶,只会凶孩子!也不看看你那三弟,说礼物礼物,竟就拿了一根红绳出来,大妹打络子的竹篓里别说是一根红绳,就是再多几种颜色的绳子也拿的出来,还好意思说礼物,要不是他说礼物,二妹至于那么期待吗?她不期待就不不会那么失望。”
她低头拍了拍在怀里已经抽噎起来的招弟道:“我们二妹别哭,赶明儿上集,我们自个儿去买好东西。”轻声的哄着,慢慢的拍着。
招弟倒不是因为礼物太差而哭,而是因为爹爹凶她,才委屈的哭成了声。
田光明听着招弟的抽噎声,心里也是烦躁的很,他知道,方才自个儿说话的那样子肯定是吓着孩子了。
他张嘴准备说什么,刘氏却已经搂着招弟往床边走去,“你爹是坏人,我们不跟他说话,自个儿睡觉,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田光明见此,叹息一声就会卧房里面去了。
招弟趴在刘氏的肩头哭了一小会儿,心情也好了一些,便让刘氏进屋去了。
她一走,来弟立刻道:“二姐,方才爹爹那样子好凶哦!把我都吓坏了呢!”来弟伸手拍着小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倒是有些夸张了。
得弟追来弟赶快上床睡觉,对招弟轻声道:“三叔三婶就那么性子的一个人,你没摔跤之前倒是比谁都清楚,现在却是犯起糊涂来,竟还期待他们拿出多么贵重的礼物,你说你傻不傻?”
都多“大”的人了,竟还掉眼泪!
招弟有些不好意的擦了擦眼泪,撇撇嘴道:“我还不是看三叔他们送给爷爷***礼物都那么好…再说,后面的不是压轴吗?谁知道竟差的十万八千里。”
在得弟的帮忙下,来弟脱了衣服爬上床,从招弟身上爬过去时,招弟连忙叫她小心点。
得弟道:“多聪明的一个人…我们的礼物还能比爷爷***好?我看你一听说礼物,脑袋就开始秀逗了。”
好吧!招弟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秀逗犯小迷糊。
灯火被熄灭,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招弟仰躺着,睁大双眼看这头顶上面的屋梁,幽幽的道:“爹他方才真凶!”
在黑暗中,得弟帮来弟捏了捏被角,道:“你啊…”
这边歇下,却说另一边。
章氏把锁在柜子里的棉被取了出来,半年没用,已经有股霉味。田光友一闻着这味道,就皱眉道:“走的时候就叫你别锁,让娘帮忙晒一晒什么的,你就是不愿意,现在好了,这么重的味道,我看你怎么睡。”
章氏瞪了一眼田光友,心中自有小九九,“有什么不能睡,干干净净的,反正就是将就一两夜。”叫她把棉被别锁,她可没那么傻,要是公爹公婆拿去睡了就还好,可公婆那人,说不定就拿给二哥那一家子去了。
田光友轻哼一声,“管你的,你说能睡就睡吧!”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成材,“今儿时间也不早了,你娘把床铺铺好就睡下吧!明儿再看书。”
成材点了点头,抿着唇,暗淡的目光却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等章氏给成材的床铺铺好才来铺自个儿的。
“你说,就我们那价钱能招到几个人?”章氏担心道。她想起此行回来的任务,那眉头就皱了起来。
田光友一副胸有成竹的道:“你放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