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可以让天下倾慕他的女郎都感觉到绝望。它是如此专注!这是一种不管是那妇人还是王弘本人,都不曾在意过的专注,它是一个人,不知不觉中,把另一个挂上了心,刻入了灵魂后的专注!
王弘谢过九公主后,朝着驭夫轻唤道:“想来大伙也欣赏够了,可以走了。”
驭夫应了一声,刚要挥鞭,众少年少女冲了上来,再次围住了马车。
他们轰地围在马车四周,一少女秀眸含泪,她看着王弘叫道:“我不信,我却是不信。”
她抿着唇,叫道:“七郎,这个妇人何德何能?”
她转头瞪向陈容,怨恨地瞪着她,叫道:“你这妇人,何德何能?”
她直是叫了两声,才把陈容惊醒过来。
陈容眨了眨眼,晃了晃浑沌的大脑,在那少女第三次喝问中,陈容蹙起眉峰,抬头看向王弘。
她看到的,是温柔中带着宠溺,可宠溺底,那眼神又太过冷静的王弘。
他在看着她,在对上陈容恍惚晕沉的样子,他嘴角一扬,低低的,开怀地笑了起来。
那少女已跳了起来,她扶着车辕,尖叫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这妇人,你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这一次,陈容听进了。
她慢慢回过头来。
对上那气怒的,非要得到她的答案的少女,对上她身后正在朝着她瞪来的众人,对上一脸悲泣中,掩不去怨毒的九公主。陈容定了定神,幽幽回道:“我?我无德无能。”
就在那少女忍不住要讥诮时,陈容似是清醒了过来,她朝着众人微微一笑,明眸流转间,轻轻说道:“我只是,于千千万万人中,恰好入了他的眼,恰好,成了他的劫。”应该说,他是她的劫。一连两世,她都逃不过这种情之劫。
在众女黯然失落中,陈容优雅一笑,很是平静,很是众容舒缓地说道:“既是劫,便是前世种下的缘……这与身份无关,与德行能力也无关。”
众女还在瞪着陈容,不过这时候,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了。
陈容收回目光,朝着王弘嫣然一笑,她趴在他身上,从他身后的车壁间拿出他惯常用的琴。
素手一挥,华丽中透着孤寂的琴声,便在指间如流水倾泄。
陈容低着头,任由秀发垂额,琴声飘荡中,她清声唱道:“杨柳花,杨柳花,飘飘散散落谁家?本是命薄风中絮,慕它寒梅笑春华!本是雪中一冰石,奈何让我遇上他?”
一曲终了,陈容拿下起那传承了千年的古琴,便这般举起,便这般毫不在意地朝着马车下一摔!
“砰”地一声,琴作玉碎响!出现了一道不可修补的大裂痕。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陈容素手轻抬,她指起鬓发,声音微抬,朝着九公主笑道:“公主若是见了陛下,请务必说明,因我勾引七郎,他才乱了心魂,失了体统。”
说到这里,陈容朝着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的驭夫叫道:“走罢。”
直到他们去得远了,后面还是安静之极。
直到马车驶出了老远,直到四周的呼吸声,人语声,如隔了河山远。王弘低哑的,苦笑的声音才轻轻地传来,“阿容何苦如此。”
陈容没有回头,她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王弘望着这样的她,不知不觉的,心底有点酸涩,也有点欢喜。他慢慢倾身,慢慢地伸出双臂,慢慢地,重新地把她重新搂入怀抱中。
陈容没有挣扎。
她僵硬的,一动不动地被他搂入了怀中。
王弘低着头,望着怀中这春花般美丽的面容,许久许久,他才低低地说道:“阿容,我只是……”他低叹一声,喃喃说道:“只是无法对你放手。”
他的话音一落,伏在他怀中的陈容,不可自抑地哽咽起来。开她,她只是抽泣了一声,可这么开了头,那泪水,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她埋在他怀中,不停地抽泣着,双肩耸动着。
王弘搂着她,低下头,在她的秀发间印上一吻,喃喃说道:“卿卿,别流泪……你这样,我会心痛的。”
这一次,他话音一落,陈容小手成拳,便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一捶!接着,又是一捶!
一下又一下,拳落如雨。陈容是习过武的,再加上含恨出手,那拳头拳拳有力,击击中肉。
王弘强忍着痛楚,在她的发顶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