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我就不认识了,”趁着那两个军官自我介绍的时候,老赵一拍林晃的肩膀,低声说,“听说你们俩要来,我争着要来的,够意思吧!”林晃哼了一声,“拉倒吧你,惦记我那烟呢吧,电话里说八百遍了!”老赵嘿嘿一乐。
大家都是当兵的,讲究个利索,略微寒暄了一把,各自拎着背包大步出站上了车,汽车扬尘带土的飞奔而去。北京来的这几个人都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性格稳重的周指导员不时地介绍着周围的一些风景和当地的风土人物,言辞简洁明白,恰到好处。
这回的任务很简单,因为开春之后有一场跨军区的大演习,红军就是叶师长的那个师和这个空降师作为主力对抗另外某军区的蓝军部队。跨军区不同兵种协作还是头一次,叶师长和师党委一商量,正好空降师在春节期间有特训,干脆派些骨干先去看看人家是什么套路,然后再说协作,不打无准备之仗嘛。林晃他们是第一批来探路的,参谋们随后就到。这回的演习是大动作,培训班的相关学员都会推迟毕业,参加行动。
因为老赵和孙国辉他们熟得很,当兵的又都豪爽,等到了空降团驻地附近的时候,车上的人已经是一团和气,不分彼此了。林晃坏笑着问,“老赵,你这脸色有点差啊?不是这回没回成家,想嫂子想的吧?”车上的人大笑,“扯淡!”老赵的脸上飘过可疑色彩。周指导员笑说,“还真不是,”他话未说完,老赵抢着说, “看,指导员都说了不是。”周指导员忍笑接着说,“其实是我们嫂子来部队了,连长白天闹革命,晚上回家得促生产,不是想的是累的!”
车上的人笑得更大声,老赵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哀叹了一声,“那怎么办,咱部队就这个制度,一年一个月的假,也就这点时间跟媳妇亲热亲热,妈的,真是要么旱死,要么涝死!骚狐狸你别笑,等你有了媳妇你就知道想人的滋味了!”林晃一愣,叶想的笑脸登时从眼前滑过,孙国辉垂下了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周指导员点点头,“是啊,咱们当兵的不容易,给咱们当媳妇更不容易!今年团里的招待所都快住不下了,都是趁着春节来探亲的。”
车里安静了起来,带了一点莫名的伤感,“哎,你们看,降落伞!”一个军官突然大叫了一声,车上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吸引了过去。果然,天上红白相间的伞花越来越多,一架运七正不停地往下“撒”人。“呵呵,”老赵特得意地笑了,他看了一眼周指导员,意思是说他们这些土掉渣儿的步兵哪见过这个,周指导员微微一笑。
“那其中就有我的人,小段,开过去!”赵连长豪情大发,“是!”司机方向盘一打,车子拐了过去。到了附近,老赵带着土包子们下了车,步行前进,不远处有一辆指挥车,一个中尉正站在车上,拿着个大喇叭不停地冲上面喊,“注意风向!收伞绳!牢记收腿要领!”林晃笑了,歪头跟孙国辉低声说,“又一个熟人。” “嗯,”孙国辉点点头。老赵大步走了过去,亮开嗓子,“彭骋!”
“到!连长回来了!”彭骋冲老赵他们敬了个礼,他自然认出林晃他们了,因为职责所在,只微笑了一下,又继续自己的观测指导工作。孙国辉伸头一看,车子不远处有一个显著的红色圆圈,应该是着陆点,但是因为今天风大,而且风向不稳,很少有兵能准确地落入其中的,老赵眉头皱了起来。正看着,一个兵摇摇晃晃地飘了过来,一个标准的收腿动作,人稳稳地落入了圈中,立刻有保障兵过去帮他收伞。
“好小子!”老赵喃喃自语了一句,周指导员笑着跟林晃他们说,“这是老赵特喜欢的一个兵,有天分,肯吃苦,就是太有性格了一点。”老赵一撇嘴,“没点尿性的孬兵我还看不上呢,”说完大吼了一声,“康军!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叶妈妈接到了彭司令爱人肖冰的电话,“晓云,我刚好有机会去看看我家老大,彭戈也跟着我去,你学校不是放寒假了吗,飞扬他们也该忙演习了吧,你要不要带上想想和燕子跟我一起去啊?”
“哇,这里可真够大的!”鲁佳觉得自己的眼睛快不够使了,比北京火车站大得多的候机楼,一些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外国品牌还有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们。 “你们快看那女的!”鲁佳低促地叫了一声,叶想眼疾手快地打掉了她伸出的手指,那个穿着“暴露”的金发女人不在意地扫了女孩儿们一眼,踩着叶同学目测最少六寸高的靴子扭着走开了。
“佳佳!礼貌…”林燕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鲁佳一吐舌头,“我一激动就忘了嘛!”小朱拉拉叶想的手,“叶子,她可真不怕冷!”那个金发女人穿了一条短皮裙,高筒靴,毛皮大衣敞胸露怀的散着,里面颜色鲜艳的紧身衣更衬得她是波涛汹涌,本钱十足。“看打扮像是老毛子女人,那边的女人都抗冻着呢!因为身材好,多冷都穿裙子!”林燕微笑着说。叶想刚想问你怎么知道,就想起林燕来北京之前一直跟着林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