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彭戈和廖东华就看见了,林晃夹着的是个小男孩儿,长得虎头虎脑的,“小朋友,你好!”彭戈微笑着说。“我不是小朋友,我是解放军!”那小孩儿嗓门极大,他这么一嚷嚷,四周的其他游客都看了过来并报以一笑。“鲁冲!你是喇叭啊!小点嗓门成不成?!”鲁佳一声怒喝,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小姑,你嗓门比我还大呢!”调门依旧高昂。“哧!”林燕她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围听见的人也乐了,三个男的不敢笑,只能死绷着。
鲁佳大怒,想要伸手去把那个专揭自家人短的臭小子给揪过来教育一下,被林燕拦住了,“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吧,一会儿人多该排队了。”“就是,就是,”叶想笑眯眯地帮衬,小朱拉着气哼哼的鲁佳往大门那边走。“小冲实亩子,他爸妈都是咱部队医院的,今年临时有任务,两口子都得去外地,两家的老人又都不在北京,只能把孩子寄放在这儿了,今天正好家里没人,所以我们只能带他来了,”林燕微笑着解释了一下。
林晃把鲁冲放了下来,笑着说,“小子,不许再乱跑了,一会儿跑丢了,可没人管你!”“是,首长!”鲁冲敬了一个军礼,还挺标准,大家伙儿都笑了。“师兄,票!”已经到了大门前的鲁佳一声呼喊,廖眼镜赶紧往外掏,“够吗?要不要买票?”叶想问了一句。
“不用,还有富裕呢,解放军同志,跟我来!”廖眼镜向鲁冲做了一个出发的动作,一大一小朝着鲁佳跑了过去。“呵呵,看不出廖师兄还挺会带孩子的,”林燕笑说,“叶子,咱们也走吧,”说完拉着叶想的手往前走,彭戈和林晃相视一笑,两个人聊着天跟了上去。
北京冬天的公园里除了松柏常青,鲜花绿草早已枯黄,可配着碧蓝的天空,却让人有种远目的清晰感觉,嗅着冷冽但清新的空气,几个人说说笑笑地随意走着。说是办活动,其实就是弄了些传统小吃摊点,老北京的一些过年玩意儿销售,还有个别的什么套圈之类的游戏,都集中在大门的左侧那条步行道边。叶想八百年前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了,可出来玩最重要的是气氛,有鲁佳鲁冲那样活力无限的,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廖眼镜,再加上林晃和彭戈不停地说笑打趣,一路上这笑声就没断过。
刚才看见人套圈赢奖品,鲁冲也闹着要玩,五块钱二十个圈儿,林晃掏的钱。鲁冲人小力不亏,可惜准头不够,扔了半天一个也没套住,急得直叫唤!鲁佳性子急,力气大,细竹条做的圈儿弹性大,就算套中了,力道不合适,还是会弹出去。她好不容易套中一个奖品,拿过来看才知道是一块儿小手绢,按照廖眼镜的话说,碰上感冒,都不够擤一次鼻涕用的。
反正玩的就是乐子,鲁佳觉得套中就好,鲁冲对奖品也不挑,兴高采烈地把手绢放在了小兜兜里。“咱们往那边走吧,那边人少,景色也好,”廖眼镜建议说。大家都没有意义,反正玩的玩了,吃的也吃了,还没走几步呢,就发现刚才一直在身边的鲁冲不见了。几个人刚要去找,就发现前面一阵的鸡飞狗跳,等冲过去一看,鲁冲正一对二,跟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
那边孩子的家长也赶了过来,把裹成一团的孩子们分开一问,原来是这儿有一缸金鱼,鲁冲正蹲着看呢,那俩孩子也要看,挤到他了,鲁少侠哪肯吃这个亏,一把就推了过去,然后战火顿起。看得出来,鲁冲绝对是鲁家正版出品,火气大,嗓门大,力气大,一对二的结果,一个孩子脸被抓了,另外一个孩子手背上有个牙印,他自己倒是毫发无伤。
好在那两个孩子也没啥事儿,林晃他们都很诚恳的道歉了,家长们也没不依不饶,数落了两句就各自领着孩子走了。鲁佳气势汹汹地拎着鲁冲到了安静处,开始教育。“鲁冲!你怎么回事啊!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不讲道理!啊!你说说,满世界的谁还像你这个样子?”鲁冲扭股糖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瓜,然后小声说,“美国?”鲁佳一愣,“谁?”“哈哈!!!”叶想她们开始狂笑,廖眼镜乐得眼镜都挂不住了。鲁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回家得跟参谋长同志谈谈,以后看新闻联播不能带着鲁冲了,这好好的孩子都被美国给带坏了。
正乐着呢,小朱突然停了下来,愣愣地望着不远处。站在她身边的林燕发现了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眉梢一挑,然后悄悄捅了一下正笑着擦眼泪的叶想,做了眼色。叶想转头一看,在湖边有一对正在漫步的男女,神态亲密,那男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小朱的那个暗恋对象,同班同学邵炜……正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又听见一句莺声燕语响起,“林大哥?!”叶想一回头,小朱的表姐小方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们……
彭戈和廖东华因为不认识小方,自然不会开口,两个人都只是在礼貌范围之内的看了小方几眼而已。看着笑靥如花的小方,林燕突然觉得自己脑仁儿疼。“姐,你怎么……”小朱话没有说完,就被小方急匆匆地打断了,“真巧呢!我没事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