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多远,半路上突然冲出来的人突然拦截去了她们的路,那人是一身侍从的打扮,对着龙旖凰行了个礼:“打扰了,太子妃。”
“有什么事吗?”龙旖凰的嘴唇已经将近惨白,声音也飘渺。
“有一封给您的信函。”侍从说着,双手把信函奉上,龙旖凰现在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莺儿替她接过,然后打开。看到信上的内容,莺儿的神情掠过一线的光彩,然后又用及其飞快的速度惨淡下去,捏着信纸,突然间抿紧唇,不发一语。
“谁的信?”龙旖凰问道。
“啊?不,不是谁的,是给奴婢的,是一位亲戚归来,邀莺儿赴约。”莺儿慌忙把信藏好,匆忙回答。
“哦,那这样啊,你就先赴约去吧,我自己回房间好了。”身体也不是就此一病不起,龙旖凰慢慢调息,在外室豁然开朗的环境下,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她表面平静无波,对莺儿的情况采取放宽政策。
“是,多谢太子妃……那现在莺儿就先走了,争取会在傍晚前回来。”莺儿惊喜不已,攥紧了薄薄的信纸,匆忙对龙旖凰告别了一句,似乎是不想浪费任何时间,就此飞奔而出。
眼角看到送信的侍从也要离开,龙旖凰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他:“我还没叫你走呢。”
“属下知错,太子妃!”侍从蓦然一惊,立刻单膝下跪。龙旖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是谁的信?”
“属下不知。”侍从慌乱回答。
“你不知?难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这些好奇心这么重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一封给我,而又来历不明的信封?说,究竟是谁的信?我相信内容你们也应该看了,现在莺儿把信带走,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回答。”龙旖凰厉声下达命令:“若是不回答,我现在可以把你毁尸灭迹!”
“是!”侍从被严厉的龙旖凰给吓住,慌忙回答:“是,是一位姓琅的公子来信,他相邀您在红莲河畔见面。”
“邀的是我吗?不是莺儿?”
“真真切切是您的名讳没错,刚才属下们还在讨论,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直呼您的名讳……”侍从抬起头来,看到龙旖凰的戒指,冷汗顿生。
“早点说不就没事了?你下去吧,我要回房间了。”龙旖凰拜拜手,让侍从离开,侍从再也不敢逗留,跑得比兔子还快。
龙旖凰继续没事人一样的走回房间,姓琅的?琅离渊是么?那么……莺儿去也是比较合适啊……龙旖凰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有侍女按时呈上午膳,她没什么胃口,把饭菜全撤了,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来,身体的痛楚缓和不少,可是下腹仍然暗暗的疼,使得她的行动有点迟钝。
龙旖凰站起来,四下看了一眼,莺儿还没有回来。她习惯性的打开房门,走到栏杆处眺望,一是无聊,二是等莺儿的消息。
等啊等啊等,龙旖凰等了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就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莺儿突然从太子府的大门跑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擦眼泪,很明显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莺儿没有看到龙旖凰,而是直接跑进了后花园。
像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琅离渊欺负了她,不过,至于是怎么欺负的?又该另当别论了。
龙旖凰有点不放心她那样的小女生,独自盗了后花园去逛了一圈,结果没找到人,想了想,她也只能去找这件事的源头——琅离渊。
红莲河?就是上次那条开满红莲的河么?河畔?真是很浪漫的地方,果然是风月场里泡惯的人,连怎么取悦女孩子,选择约会地点都那么的别致。
龙旖凰慢慢走出太子府,独步在街上游荡,身形有些凝重,右手手掌一直覆在小腹上,不曾放下。
那条原本开满红莲的河,因为季节转换的缘故,莲花已经不如以前那么繁盛,只剩下零星几朵,只剩下莲叶依旧翠绿。
龙旖凰站在横跨河岸的桥上,低头看看那些凋谢的莲花,再看看四周,琅离渊不在,应该是和莺儿见面后……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下桥,沿着河岸慢慢的移动,并且一直在观察四周,她希望琅离渊就此出现,然后给她一个关于莺儿的解释——该怎么说好,龙旖凰就是喜欢为别人打抱不平,可是对自己的事却没有一件上心。
“龙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惊讶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龙旖凰一愣,立刻转过头去,看着叫住她的人——那个人很眼熟……对了,他是琅离渊的随身侍从,上次见过一次面的。
“你们盟主呢?我在找他。”龙旖凰走过去,轻声问道。
“这……”那人突然结舌起来,吞吞吐吐:“您,您刚才为什么没有应约?而只是派了贴身的侍女来?盟主很生气,他……”
“我会跟他解释,那现在他在哪里?”龙旖凰看到对方闪烁其词,突然奇怪起来,究竟琅离渊在什么地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