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半跪在栏杆之前,手背撑着下巴。
“你……竟然如此狠毒!”那个人指着她喊道。
“我狠毒?这只是她们自食其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定杀无赦,这就是我龙旖凰的做人原则,当然,有时候也可以看看我的心情再决定,还有,同一句话重复说两次,会让人厌烦的。”龙旖凰看着那个指着她的宫女,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单独放过太子!分明他才是得罪你最深的人!”那个宫女继续不服的辩论着。
“恩,没错,他的确是伤害我最深的人,但是命运无奈,谁叫我和他是夫妻,一来,我不想守着一个残废,不想要一个容貌尽毁的夫君,或者是守寡,再来,你们也知道的,我不想我的孩子将来出世就没有父亲,或者拥有一个残缺的父亲,我得不到幸福,那么就尽力给予我的孩子全部。”龙旖凰的表情还是很严肃,带着无限的忧郁的责任。
“那么,睿王呢?”那个得以喘气的侍卫问道,他冷笑:“他和您……不是也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恩怨么,和你也没有关系,你不是也没动他?”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了,我喜欢动谁,难道还要你来教!”龙旖凰怒喝。
“啊!”没等人回答,一个原本已经服下解药的宫女突然又捂住肚子倒在地上,表情扭曲,比之前更为痛苦不堪:“为……为什么……”她无力的说着,恐怖的眼神瞪着龙旖凰。
“啊!看我,多粗心啊!我都忘记告诉你们了!这个解药只能镇压一时,药效一过,毒复发的时候,比第一次毒发要痛苦上百倍,”龙旖凰一拍手,恍然大悟道:“看看我,只顾着和你们聊天了,居然都忘记了这件事情,哎呀,不行不行……记忆力太差了……真是不敢见人……”
“你!”那个侍卫再度指着她的脸,呜咽了半天,却蹦不出一个字来,很快,他身上的毒再度复发,神情痛苦的一圈砸在地面。
“不过无妨,因为我准备的解药有很多,足够今晚玩的,而且我今天下午已经休息够了,大把时间陪你们磨!”龙旖凰突然站起来,走到椅子旁,反身坐下:“那么,继续我们的问题吧,只有答对问题的人,才得到解药哦,表现最好的人,我会把彻底解毒的解药给他,永远摆脱这种折磨,第五个问题……”牢房的烛火,彻夜通明,天破晓,龙旖凰才慢腾腾的舒展着尚且纤细的小蛮腰,走出了牢房。
她看了一眼已经是青色的天空,眼角一弯:“总算还有收获,不枉费心一场。”
慕容赦玥……她记住了,刻骨铭心。
走回去的时候,龙旖凰故意绕了个大弯,避过了近路,专挑远的路走。
侍卫过来向她禀报,绯莲的尸体已经送至停尸房,可是凤离渊说什么也不准别人动,说是一定还有机会可以救活她,龙旖凰沉默。
她突然停下,抬头,朝前方的楼阁看去。
她故意绕远路,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能路过凤离渊的寝宫,这一个条件,足矣。
白色的身影还是坐在栏杆上,倚着柱子,头稍稍斜着,头发倾泻,手臂垂在外面……在这里都能睡着的啊!
龙旖凰心中有些不忍,直接走过去,宫女立刻为她让路,却又为难道:“睿王自从抱着绯莲姑娘的尸身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吩咐任何人都不准上去。”
“没关系的,他要是发火了就说是我好了,如果不生气,就说是你吧,总之不要说我来过了反正他对我发火也不是第一次,我不要紧。”龙旖凰提着裙摆走上楼,“去把他的外衣拿来吧,在外面吹了一竟上的夜风,清晨较冷,不要让他得病了。”
“是,太子妃。”宫女应了一声,退下去,不多时,便拿着外衣前来。
龙旖凰走到凤离渊的身边,发现他的确是睡得很沉很沉,她拿着外衣给他披上,又慢慢掺着他的身体,把他从栏杆上扶下,怕他突然醒来,龙旖凰又用淬了麻药的银针在他的手臂上刺了一下,让他一时无法觉醒。
龙旖凰叫来两名侍卫,让他们把凤离渊扶上了床,自己坐在床边,轻轻扯起了他的袖子。
中了醉月云这种毒,在初期,手腕上会长红色的斑点,像疹子,却比疹子致命。
还好,凤离渊手腕上的红点还很浅,肉眼几乎是看不清楚的,龙旖凰又吩咐道:“去拿把匕首来。”
“匕首?”宫女错愕道。
“放心,我不会害你们家主子,我只是让他无后顾之忧而已,快点吧。”
“是。”宫女再度跑上跑下,动手捧着匕首前来。
龙旖凰看着自己左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利落的接过匕首,再度把那道痕划开,宫女捂着嘴,尽力不要自己惊叫出来。
殷红的血珠不断滑落,龙旖凰轻轻掰开凤离渊的唇,把不断滴血的伤口凑过去,一滴滴滴在他的唇上,看着他缓慢的喝下,自己再用袖子拭去他唇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