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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很甜的。”他想了想,补充道:“很甜的落儿。”
我刚想跳起来,他轻笑着揽住我的腰,再次压了过来,舌尖挑开唇瓣,深深卷入,清甜软滑的感觉一阵阵漾开,撩拨着最纤细的神经。转眼间,口腔的每个角落都被扫荡了个遍,冰焰的呼吸变得沉重,微一用力,将我拉进怀中,吻得更加攻城掠池。
“不,”良久,我倏然惊醒,低喘着抓住滑至腰下的手:“不要在这里。”
“那在哪里?”
冰焰的气息同样极不均匀,眼中烟波散漫。没等我答话,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紧我,起身将我抱坐在栏杆上,不安分的手摸索进袍内,熟练的游走,丝滑的纱衣层层散开。
微弱的抗议被他霸道的封入唇中,灼热的掌心按住我光裸的脊背,两人贴合得没有丝毫缝隙,汗水细碎的交融。意乱情迷的闭上眼,喘息相闻,伴着甜美的折磨,我忘却了羞涩,任由他牵引着,在他的抵入、进入、探入、深入中,步步沉沦。
“落儿,放松……”他低魅的嗓音哄着我,轻抬起我的腿环于腰际,额头顶在我的额头上,嘴唇时轻时重地与我相触。
身体与身体再无隔阂,拥抱着,亲吻着,摇碎了灵魂,摇破了满天星斗。
云天交接处,亮起一抹浅色光晕。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相依千年的孤寂,只为有你。
“落儿,别再骗我了!”冰焰在我滚烫的耳边轻语:“既然说好了,就都不要变。我不管你是谁,从今以后,只是我的妻。”
浅光渐宽,下一刻,万道光芒扩散,照亮了茫茫无际的云海,照亮了大片苍翠的原野,照亮了深邃的紫眸。
他的表情异常凝重。
我微笑。
“让我想想,好不好?”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日出。
清晨的风凉爽怡人,太阳渐入高空,金光洒满大地。天气微寒,依偎着的两人全无察觉。
宫殿的城墙在数十丈之下,护城河绕着它缓缓流转。
护城河另一头,及至视线的尽头,都是神族漫无边际的领土。
我倚在冰焰肩头,长长的袍角顺着脚踝逶迤到汉白玉的地面上。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一统三界的霸主,那时,你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冰焰看着地平线处刺眼的光芒,微虚着眼睛,“从出生起,我就知道自己与寻常人不同,却无法,也不敢去寻根究底。只知道一直往前走。越走人越少,越走越寒冷。生命对我而言,成了一种等待,也不知哪一天,才能看到尽头。有很多事情,好似活着就要去做,没有理由,做完了才能出现下一件。不过,这一次,”他转头看看我,唇角勾起:“有些意外,在既定的日程中,出现了另一样……我更想得到的。”
看着那双明澈的眸子,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喜是忧:“所以,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啊。为什么一定要发动战争?我在你身边,陪你看每个日出日落,不好吗?”
“那是我的选择。”冰焰简单的答道:“如果不这样,就会反转过来,我的子民将成为外族的奴隶,我又怎么给你想要的生活。”
“你怎知道对方的想法和你一样?三界不是已经安然共存了千万年吗?”
“我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神族的占星师没有勘不破的预言,霓裳的父亲曾说灵界的第三代主神具有一统三界的力量,她将是我最有力的敌手。而且,我还有点好奇,”冰焰话锋一转,出其不意的问道:“你似乎不愿意见我出兵灵界……你到底来自哪儿?”
“……”我正在出神,被他乍然一问,反倒不知该卖哪只葫芦的药,只得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就当我多问了。”冰焰的目光淡淡扫过我的脸,笑了笑:“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之前我以为你是灵界派出的密探,因为连锦风对你的来历都说不大清楚,而你平日里也有些行迹不定,况且以你的灵力,学一两项炎系的初级法术并不难。直到后来见你连高级法术都能掌控,我才消除了这个念头,如果不是具有炎系属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一直都在暗防我?”
“暗防?”冰焰挑了挑眉:“你就想到了这两字?那我还真是失败。”
“如果我真是灵界的密探,你会怎样?就地正法?还是为我……放弃战争?”
不知是寒冷还是其他缘故,我的话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冰焰仍然看着远方,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