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蕊。
萧无若一扭身子偏转开,而这时另一边忽然有了一种封锁一切的莫名力量。萧无若抱着甄悠之腾挪转移,在此二人夹击中已显劣势。
而更糟糕的是,院落外迅速冲进来的一队队重甲士兵岂不就是西北军团的尖子部队?
萧无若吸了一口气,不再直视甄悠之,然后轻柔地改为单手抱扶的姿势,接着从袖中突地滑出一柄远比她的手臂要长的仪刀,那刀身本是通体漆黑,但因着成千上万次的染血变得有些透出暗红来,而剑尾金色的花纹,也从单纯的奢华变得深沉起来。
这一刻仪刀离鞘,那族徽一样的钢纹蓦地亮起,两道刻意特别加制的鎏金血槽瞬间在一个翻转捅刺后便填得满满,吞口上的与众不同的负屃的周身也忽然燃烧起了烽烟火一般。
本能中的习惯意味着华光间无尽的血花绽放,萧无若这次用的刀法依旧属于沉重类的,但透出的却是甄悠之从来未曾见过的果决狠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无若:导演你给我滚出来,这什么剧本!太矫情了!
导演:去找编剧。这锅我不背。
编剧:投资方改的戏,怪我咯?
投资方:你不想吻贞子由?
萧无若:当然不想!
投资方甄悠之同志(淡淡看着萧无若)
萧无若:我爱的只有一个人,她姓甄,名悠之。
编剧:呵,比我还矫情。
☆、血泪
叶泽蕊并不刻意死拦萧无若,虽然偶尔抓着破绽来两下,却并不着力,在萧无若带甄悠之走这件事情上,叶泽蕊是力主尊重甄悠之意愿的,如果甄悠之不说出来叫她们尽力那她们就得过且过了。但白望短期封锁内力的属于她青垩国师、天师道门主的独特能力一旦发动过了却的确是给萧无若带来很□□烦的。
萧无若一言不发,也不管叶泽蕊和白望,只盯着那些重甲士兵集结成阵,然后深吸一口气冲入阵中,全神贯注的对敌,极尽凌厉迅猛之能。
有人拦住她去路,她就一剑直劈下去,势如劈山,即使是制式的精铁厚背刀,在两刀相撞的刹那,也被一下子砍断,而后萧无若即刻反手横砍,在砍倒对方砍到四零五落的时候,眼中莫名染上了暴戾,一点点、一点点残暴下去,四周被砍出一片片断臂残肢,于是甄悠之不觉就已出声:“萧无若……”
但萧无若听不见,也毫不回神,似乎入魔般,但军团毕竟是军团,在萧无若陷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境界中时,他们的指挥官立马下令围攻和偷袭,西北的无畏是很有名的,他们对待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而萧无若此刻眼里只有拦在自己面前的人,对于身后再无感知,所以终于有人一刀劈在了她的背上,力沉至斯竟然在将血肉全部劈开后卡在了萧无若的脊骨缝中。
但萧无若还是不管,回手旋身收割了对方的脑袋,然后提起一个纵身继续向外冲杀。
甄悠之用尽力气帮她拔掉刀刃,然后手忙脚乱地想替她包扎,但是没有任何一点能援用的东西,最后撕扯下大片的下襦死死地去系紧。
而萧无若在那么多人中用不上内力的结果就是被这些人围攻到衣染尽血红,不是别人的,却全都是自己的。
即使近乎丧失意识,萧无若也在护着甄悠之,虽然对手完全也在避开甄悠之,但在发现萧无若的这一弱点后也就有意地利用起来,所以萧无若已经没有了反转的机会,她只是继续再继续,虎口最后也猛然震裂,负屃好似在吞噬着它的主人的鲜血。
“萧无若。”甄悠之这次叫得很坚定。
这一次的声音终于唤醒了她,而那些士兵也突然因着这一声停下来。
对于萧无若而言,就像是从刚刚陷入的混沌迷蒙而又清晰的可怖的炼狱和机械中醒来。
她发觉自己的头发间淅淅沥沥渗着鲜血的时候,有些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看向甄悠之,甄悠之想到后面自己要说出口的话,不忍心地别过头。
“萧无若,把我放下来,你快走吧。”
萧无若拿刀的手慢慢垂了下去,颤着声音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甄悠之很熟悉萧无若,所以她知道萧无若根本不会对任何的理由致以理解,她只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宁可待在这虎狼之地也不和她在一起。何况,即使有理由又能怎么样呢?甄悠之也不能说,说出口只会让萧无若不管不顾去以身犯险,所以甄悠之说:“你要好好李梓昭顾自己,不要任性也不要再受伤,回去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这个时候白望已经悄悄撤掉了封锁,可萧无若得回力量却并没有脱身,她将甄悠之推出阵,即使有血的浸染,却掩盖不住脸色的惨白,甄悠之听到她说:“你……也不要我了。”
甄悠之想对她喊些什么,但喉咙里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甄悠之终于对她做出“不是”的口型时,萧无若已经转身高声说道:“我当初谨遵母亲教诲,十年未曾真正将这把刀出过鞘,真不知道现在看到它的真面目,你们还记得不记得萧家当年的故事?”
萧无若长笑一声,衣摆俶然挥开,展现出来的竟是一种飒沓的风姿,她慢慢舞动仪刀的时候显得行云流水,脸上却是放弃一切的孤绝。
她手中的仪刀忽然被狠力一挥,然后一片流光溢彩,似乎触发了什么机括似的,黑色的刀身缓缓裂开被负屃吞回口中,然后那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