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娇妻从浊气中带出来?”
“她乐得怎样就好。”
“哎,我还记得我隔壁是怎样一夜空府的,不知道这里会不会重蹈覆辙呢?那可惜了这些雕栋画梁了。”萧无若语气很奇怪,虽然也是惯用的长调,忽高忽低,还用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扇子挡在嘴前,似乎掩饰什么似的,吕游听了只觉得难受到气不起来,上官久却一下子红着眼睛抬起了头,看来已经被冲破了心理防线:“对不起,我跟你们走。”
萧无若放下扇子,朝着司马堇一脸得意,还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如果甄悠之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是当年她和萧无若仔细构想从说书的一些基本技巧中还原升化出来的技能——音说,即在说话时把基础的音调融入进去。
也就是萧绪得到满意答案的独门绝技了。
这件事对于吕游而言刻骨铭心,于是下定决心要在朝堂上获取足够的话语权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但这对于她的家世而言比较困难我们暂且不提。对于上官久而言也是人生的一大转折,从那以后她就用深居简出的生活状态为司马堇做情报统一的分析统筹——这是上官舜曾经最擅长的,作为他的女儿,耳濡目染地,上官久也可以算是这方面的天才。
不过这件事对于萧无若和司马堇而言却只是个小水波,这个小水波的涟漪渐渐平下去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深秋了。也许是甄悠之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隔三差五地弄些新闻,在贞服在涯国开的第一家分店开张的时候,萧无若终于收到了确切的信息,这家店的主人就是甄悠之,只不过这里的掌柜不仅不是甄悠之连青垩都没去过,对她的东家知之甚少。
不过也算点安慰吧。
☆、秋冬
甄悠之还恶作剧般地运过来了一样镇店之宝,叫做行尽暮沙,标的价格高得吓人,但这坠子——萧无若一看就知道是有机关的,而且做得也的确漂亮。
萧无若相信这机关肯定是留给自己的,于是一掷千金买下了行尽暮沙,也算给贞服在涯国打响名号一下子立了大功——你说哪家首饰店能在开业第一天能有千金的营业额?
萧无若在风土人情上从不下功夫,所以她根本无从猜到这是甄悠之受胡桃赢的那坠子启发亲手用上好和田玉雕成的玉结,看上去甚至好像是一根玉绳被人后来系成了同心结。甄悠之费的功夫对于在这方面毫无兴趣的萧无若是无法想象的。生意都步入既定轨道后,甄悠之除了偶尔约朝辰过来谈谈心暗示他要怎么做免得他没法让现在的皇帝欣赏,就只是在研究菜谱了。
甄悠之真的是相当闲,在这么闲的情况下,她做这坠子都花了整整四个月,然而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的情况总是不能避免的,萧无若只知道漂亮、有个机关别的啥都想不到。
想不到就想不到吧,甄悠之早就认了,所以她才做的那个机关来吸引萧无若……然后那机关里的小纸条上除了“很好,勿念”,就是直白极了的“我爱你”了。
萧无若就算不知道饰品本身的含义,字还是看得懂的,自然将纸条原处放好,系在腰带上到处晃。
跌宕起伏一般喜欢在同一时刻猛然降临,这段日子是相当悠哉的,萧无若就是继续练兵练兵再练兵,偶尔谷幽华进京述职萧无若就和她好好探讨一番离别之苦,夕来玩则就是打打打,高瑜带着自己妹妹来了就可以好好大街小巷地溜达。
这一溜达就见到了在外面微服觅食的应王和冠军侯大人。能让冠军侯大人看上的哪里会是一般的好吃,萧无若对这很是了解,当然也就自来熟地——当然的确本来就熟——占了她们半边桌子。李梓昭是很欢迎她们的,就是她一开始招引萧无若过来的,司马堇呢,心情就比较复杂了,她和李梓昭之前谈吃的完全谈不起来搞得气氛很奇怪,有人来改变这气氛她挺高兴,然而来的人是李梓昭的朋友还是和李梓昭能聊得热火朝天的那种就不大好了。
果然,被冷落的应王大人很不满意,却又不想打扰李梓昭的兴致,只好和缩在一边的高瑜和萧无忧有一搭没一搭地索然无味着。
“司马堇。”
李梓昭的话音还没落下,司马堇就迅即地回应:“什么事?”
“……没胃口吗?”
司马堇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什么不想吃,便只好附和编瞎话:“是有点,上次宫宴有些东西让人倒胃口。”
“那我们过一会儿就先回去了。”李梓昭不由分说地对萧无若说。
萧无若笑笑,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司马堇的疑惑毫不忌惮地表现出来,萧无若朝她眨眼:“你很快就知道了。”
司马堇和李梓昭走了之后,萧无忧问萧无若:“姐姐你刚才给了冠军什么?”
“啊,估计她们回去以后,李梓昭就会忙着去厨房煮清火开胃的东西给应王殿下吧。”
高瑜开口了:“我看冠军似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确认她进厨房没事。”
“……李梓昭很聪明的,应该、也许、大概……没问题吧,”萧无若一开始表现得略踌躇,一会儿又促狭了起来,“那是应王殿下的事啊!”
故事平铺了一段时间,第三年的大年三十,历来是皇家宫宴。司马堇能在大婚后逾矩在京都呆上年余,一定意义上也是托了有这场宴会而赶路不易的福。当然真让她早早回去了再来一趟哪里是问题?不过是她的好哥哥次广帝不想放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