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府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自己与岚慕没见过几次面，他完全可以弃自己于不顾。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现在恐怕早就落在月府人手中了吧。岚慕的修为远不如她，即便如此他还是敢在月府中保护这样一个人。

“真的，谢谢。”白依的声音低地连自己都听不见，她的双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至少自己也要保护他一次。

方临水抬起头，他用来遮盖容貌的斗篷已经只剩几条破布。即便如此当他看向岚慕时岚慕依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通过气息去感知这个人是方临水，是那个数次想杀死自己的人。

方临水忽然一阵苦笑，什么时候自己也落得如此田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对付现在的自己，就算是岚慕都相当轻松。

岚慕手在空中微微一握，一把长剑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岚慕双手持剑，剑尖指着方临水所在的方位，脚步不敢向前移动半步。

白依拍了拍岚慕的肩膀，示意他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刚才苏醒，现在还想干嘛？”岚慕有些不悦地说。

“我说过我没事。”白依的态度相当坚决，“你以为对付这两个人，凭你又做的了什么？”

“你......”自己的实力从来不被相信，无论是别人甚至他自己，可就连自己救过的人也不相信他，岚慕的心变得有些冰凉。

方临水坐在地上，他看着岚慕一直没有挪开视线。

“原来如此。”他沙哑着声音说，“难怪你刚才求着我去救她，原来如此。”

“你在说些什么？”岚慕大声质问道。

听到这里，白依一时语塞，看着岚慕愣住了。

“如果你真的侥幸能攀到这棵树枝上，那么又怎么会担心你的复仇？”方临水笑了起来，不过不再是刚才的那种苦笑，而是充满了讽刺。“你在害怕些什么？你又在担心些什么？”

我的......复仇。岚慕瞳孔一缩，连手中的剑都险些抓不住。

“我能看穿你，我能看穿任何人。”方临水癫狂一般的大笑起来，一反常态，与岚慕上次遇到他时截然不同。“那么现在提起你的剑来杀了我！不过在那之前，你身上所带着的所有秘密，再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