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见阎烈洲一个劲给自己打眼色,苏墨钰狂翻白眼:“好,一言为定。”
他笑了笑,两人各做让步,他和她,都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若是放在以前,不争个脸红脖子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两个,寻找药草是次要,保命才是主要,不要逞能,不要自以为是,”
“好了好了,真啰嗦。”她扶着他躺下,生怕再说下去,自己就要露馅了,她这次去,是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钰儿。”临走前,他抓住她的手腕,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早点回来。”
等她离开,他才开始气自己的笨拙,原本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怎么就偏偏说了句早点回来?
还有,让阎烈洲陪她去真的是个好主意吗?
总觉得,自己把一块肥肉,送到了饿狼的嘴边。
于是,某人就这么纠结了整整一天,结果失眠了,不得不推迟第二日早朝的时间。
为了能尽早找到治愈容蓟的解药,苏墨钰和阎烈洲,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朝着目的地赶去。
赶了一整天的路,人和马都累了,两人决定在官道旁歇息一阵。
阎烈洲将马拴好,看向坐在一堆石头旁,叼着根狗尾巴草的苏墨钰,憋了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第396章 对谁都不公平
她晃着腿,随口应着:“嗯,挺好的。”
“果然,那次救我的……是你。”
“哦,是我。没事,举手之劳,不用谢。”
“那……有天我好像喝醉了,有人帮我付了酒钱,还把我丢在桥洞下……”
苏墨钰坐起身子,将狗尾巴草吐了出来:“你怪我没有送你回家啊?没办法,你太重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那天生病了吗?”
他呆呆摇头:“……没,没有。”
“那不就得了。”她站起身,拍拍屁股,“有点饿了,前面好像有个小村子,我们先去找点吃的。”
“你为什么决定回来?”两人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苏墨钰从马背上解下水囊,喝了几口水:“不知道,也许是天意吧。”说完,把水囊递给阎烈洲。
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也喝了一大口:“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是啊,连我都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翻身上马,“看来这两年,你过得还不错。”
如果放在以前,他很定会回答她:是的,我过得很好。
但此时他却回答:“我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好。”
她上马的动作顿了顿:“为何?”
他一下一下抚着马头:“因为你死了。”
“……”
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相对静默了许久,直到阎烈洲上了马:“我后悔了两年,愧疚了两年,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误,才造成了你的死亡,现在看到你活得好好的,那些后悔和愧疚,也可以不再纠缠我了。”
她轻夹马腹,策马行到他身边:“你不用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两年前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他侧首看向她:“那你后悔过吗?如果当初……当初你肯答应我,或许,之后那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之后那些事情?
他指的是什么?
是淑妃的死,苏太师的死,还是自己这两年来的亡命天涯?
“阎烈洲,就算时光倒流,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也仍是同样的回答。”
虽然早就料到,但亲耳听见,难免还是令人倍感难堪,竟是忍不住脱口反问:“明知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坚持?”
“我不认为那是错的。”她道:“这两年来,我想了很多,一开始我也曾后悔过,但后来我想通了。其实谁都没错,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苏家当年的权势的确过大,无功可封,无劳可赏,自古帝王多疑心,原本身在高位,就要付出与所得到权势相应的代价,皇家固然心狠无情,但苏家也未必忠诚不二,这场比试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苏家负隅顽抗,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个彻头彻尾的奸佞之辈,或者是一败涂地,被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