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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钰不能杀。”
“为什么?”阎婉清红着眼睛怒问。
“苏墨钰是朝廷命官,杀了他,不但要赔上自己的性命,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不杀他,难道要任由他继续蛊惑殿下?”
“当然不是。”比起阎婉清的气急败坏,姚纪灵却是慢条斯理,轻轻拉着阎婉清的手,在榻边坐下:“要对付他,有很多种法子,最好的一种,就是让他身败名裂,让太子殿下对其深恶痛绝,甚至,亲手杀了他,这样,不是更能解你心头之恨吗?”
阎婉清被她说的一阵心动,这的确是个最好的办法。
让殿下亲手杀了苏墨钰,这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结果。
“可说得容易,要对付他,怕是有些困难。”近来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都开始向着他,阎婉清越想越不甘心。
“小姐放心,不是还有我么?”姚纪灵温声温语道:“我会一直帮你的。”
听到她的承诺,阎婉清这才觉得有了些底气,“你为我费尽心思,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毕竟是大家族长大的孩子,再蠢,也懂得利益交换的道理。
姚纪灵淡淡一笑,悠然道:“我想得到的很简单,阎小姐是天之骄女,自小锦衣玉食,不知穷苦之人的艰难,我和弟弟在京城也没个亲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小姐。”
阎婉清点点头,承诺道:“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会帮你的,在京都,除了皇家以外,只有我们阎家势力最大,由我出面,你和你弟弟,可放心留在京都。”
姚纪灵起身,盈盈一拜:“那小女就先谢过小姐了。”
呵。
阎家势力最大?
这位阎二小姐难道不懂什么叫做功高盖主?她与宁王的丑闻,便是容蓟为打压阎家走出的第一步,不管他是真的喜欢那个苏家的小公子,还是假意拉拢,总之,阎家的未来,不会美好。
……
苏墨钰原以为,阎婉清抵死都不会嫁给宁王,谁料第二天,她就让阎将军代她向宁王确认了婚期,看这架势,似乎是认命了?
认命这个词,放在阎婉清身上,其实挺不合适的,因为她需要认清的,不是命,而是自己的智商。
当然,指望她认清自己的智商,除非山无棱,天地合,否则没戏。
为期半个月的春猎,也在各种戏剧性的事件中结束了。
来的时候,阎婉清是未来太子妃,回去的时候,就成了未来宁王侧妃。而容蓟则从一个有妇之夫,变为了全天下最尊贵的黄金单身汉,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只要是雌性生物,就没有不把目光黏在他身上的。
想想看,不禁感叹一句:人生如戏。
坐在马车中,车窗外风景如画,但苏墨钰满怀心事,压根没有心情去欣赏。
“少爷,李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厮,特别风趣,要不让他来给您逗逗乐?”竹青见她一直闷闷不乐,于是提议。
李公子身边的小厮,就是最近和竹青打得火热的那个小侍童,苏墨钰瞥他一眼:“竹青,你是不是红鸾心动了?”
竹青眨眨眼,认真反驳:“少爷,您瞎用什么成语,红鸾心动是形容女孩子的。”
“我知道。”她伸了个懒腰:“我问的就是,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啊?看上他是什么意思?”
靠!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一把将他揪到面前,“小样,跟少爷我玩心眼,小心我……”
这时车队突然停下,苏墨钰朝外瞅了一眼,问:“怎么了?”
随行的侍卫回道:“启禀大人,有几位娘娘和夫人受不了长途颠簸,想停下来歇息一会。”
她转转眼珠,松开竹青,一把抱起窝在角落里睡得正香的皮卡丘:“也好,我觉得脚麻了,下去遛遛狗。”
跳下马车,一边假装遛狗,一边四下寻找容蓟的身影。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实在有些在意,必须问个清楚。
眼看容蓟也下了车,正在和侍卫长交谈什么,她拽了拽皮卡丘的绳索,又用脚尖轻轻推了它一下,“小混蛋,你别跑,再跑我打你啊!”一边喊,一边往容蓟那边挪。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