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是在跟你开完笑。”脑中又不合时宜地浮上那天所见的情形:“第一,我不想再让长乐留在宫中,第二,她脸上的那道疤……”真的非常恐怖。
不在乎样貌的人毕竟少,就算有,她也不认为长乐会那么幸运遇见这样的人,怎么看,阎烈洲都是托付终身的最佳对象。
更重要的一点是,长乐若是嫁了人,自己就解脱了,她现在一看到长乐就觉得毛骨悚然。
虽说女人娶女人没什么大不了,但自己真娶了她,不但身份容易暴露,对长乐来说,不性福,也就意味着不幸福,她不想毁了长乐的后半生。
“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阎烈洲觉得奇怪,自己刚才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认真说起来,他从小大,这二十年来,还真没开过一次玩笑。
苏墨钰白他一眼,不是开玩笑?那他干嘛咒自己死!
难道这些当兵的脑袋全都当傻了,整天就想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搞不好,这死脑筋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是担心长乐公主因相貌而被人嫌弃,倒也不难办。”阎烈洲提议:“最近京城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包治百病,听说连肺痨都能治好,区区伤痕,想来也不在话下。”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苏墨钰一方面表示怀疑,一方面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什么病都能治的神医,是男的,还是女的?”
阎烈洲瞅她一眼,莫名有些恼:“你听着,只要有我在,就绝不允许你做伤天害理,欺辱良家妇女的混账之事!”
苏墨钰有种被雷狠狠劈中脑壳的感觉,自己在阎烈洲心目中的形象就差到这个地步吗?她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而已,竟然被他当成了登徒子!
干笑着摆手:“哪能啊,我早就浪子回头了,这一点全京城的百姓,都能为我作证。”
她说得倒也是事实,阎烈洲哼了一声,暂且信了她:“我也不知那大夫是男是女,只听说医术很厉害,你若是有兴趣,我带你去瞧瞧。”
苏墨钰想了一下,如果那大夫真是姚纪灵,自己去不去,结果都一样,于是点头:“好,那就麻烦阎少将带路了。”
“叫我阎兄吧。”阎烈洲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我的那些兄弟都这么叫我。”
“啊,那个……”
“走吧苏兄弟!”阎烈洲倒是自来熟,手一勾,搂着她的肩膀就走。
苏墨钰实在不习惯这哥俩好的姿势,想推开他吧,可这家伙的手就跟那铁钳似的,牢牢黏在她肩上,怎么推都无动于衷。
没办法,苏墨钰只好苦着脸,被迫与他勾肩搭背了。
到了阎烈洲所说的那家医馆前,果真人满为患,医馆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快从街道的这一头排到另一头了。
一看这架势,苏墨钰就头疼,正想离开,医馆的门开了,一个上身穿着交领襦衫,下/身着秋香红马面裙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果然没错,的确是姚纪灵!
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从东郡到奉天,这一路上她花了不少心思,又怎会半途而废呢。
姚纪灵一眼就看到了苏墨钰,似乎有些愕然,也亏她眼神好,这么多人,她竟一眼就能认出苏墨钰。
她对身边的小童说了几句话,那小童朝两人跑来,道,“我家姑娘请两位进去坐。”
既来之则安之,苏墨钰坦然接受了姚纪灵的好意:“多谢你家姑娘了。”
进了医馆,才发现里面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宽敞多了,桌椅器具摆放的都十分整齐,墙面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一架红木书柜正巧放置在两人对面的隔间里。
装潢不错,看来姚纪灵在京城没少赚钱。
瞪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姚纪灵便推门而入:“苏大人,好久不见了,您今日来此,该不会只是为了来看望小女吧。”
阎烈洲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和医馆的大夫竟然认识。
苏墨钰皮笑肉不笑:“废话,谁没事喜欢往医院跑。”
大晋没有医院这个词,不过姚纪灵还是听明白了:“不知大人这一次,是为何人求医?”
谦卑恭敬的话语,夹杂着看不到听不明的尖锐,苏墨钰以同样的口吻回道:“让姑娘失望了,这一次可没有官榜,在下也拿不出三十万两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