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g4营地所处的这片林地,气氛却有些紧张。
g4营地的设备比较简陋,虽然昨天市里已经空投了上百个帐篷来提高营员们休息的质量,但整个营地里的大型工作用帐篷,至今还只有2个,其中一个用于供生物专家研究体检;另一个,则是用来放置看管此次生化袭击事件中重要的人犯。
此刻,这个关押用帐篷门口已经聚满了人,他们的身份,表情,甚至所处位置都各自不同。
原本出身武警特战4分队或者其他警队的g4营员们,大多都带着茫然或担忧的神色,他们的位置都距离事端中心较远,笼统地说成是“外圈”也不为过。
在这些站位略显散乱的营员前面,一队军容整齐、战姿英挺的军人展现出了明显的反差。他们身上都穿着精良的防护设备,黑色钢化陶瓷的护具套在了深绿色迷彩服外,令整支部队看上去都多了一分金属色泽,每个人背后的m1步枪笔直朝天,连枪口的角度都对准地一模一样。
他们身上的这些武装军备,与昨晚被击败的零号队几乎完全一致。这些人有一个令所有军人和警员敬畏的身份——龙组1号队。
队长褚啸志也站在方阵里,他的衣着和武器与其他队员外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除非找到褚啸志右肩上的一颗特殊红色纽扣外,否则外人根本分辨不出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是谁。
此刻褚啸志也和其他1号队队员一样,额头和眼角处布满了汗珠。他们已经在帐篷面前站了3个多小时,他们身上的枪支和设备重达20公斤——这还已经是野战减负后的重量。承担着这份重量保持军姿坚持3小时,对于龙组的队员来说,早就不是什么困难。
可是一旦考虑到此刻僵持的情况,汗浆仍然不住地从褚啸志的下巴尖上滴落下来。
“褚队长!到底还要等多久?太阳都快下山了!你如果不方便,我去直接请示你们连组长,由他出面承担后果!”一个明显焦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褚啸志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这个不断逼迫他的人,也是此刻僵持局面的导火_索之一。咽下积累在下唇处咸苦的汗珠,褚啸志抬手看了看战术表,哑声回答:“6点还没到。”
嘈杂的声音陡然响了一倍:“褚队长,我再说一遍!我们根本没必要等到6点!褚队长,你到底听谁的命令?是你们龙组的组长,还是帐篷里这个人!”
一滴唾液飞沫弹到脸颊上,引得他一阵恶心。褚啸志不得不抬起头,却尽量不去看对方那张刻薄的嘴,只是沉声重复道:“金探长,我也再说一遍!我会根据情况决定队伍的行动方针。如果你要请示组长或者总部,那么一旦之后发生任何后果,还请金探长一力承担,像个爷们儿一样。”
“你……”金松岗那张瘦脸上还遗留着大块的青紫,那是萧云手下留给他的纪念。在褚啸志的反呛下,那张瘦脸被气得皱了起来,青紫色的体积立刻缩小了很多。
“我相信童教官。”褚啸志的表情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保证过,不论韩凌是否能救醒,下午6点整一定会把他交给我们。童教官保证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过!”
说道最后“食言”2字时,褚啸志沙哑的声音已经洪亮了起来。
金松岗尖锐地盯了他半天,终究还是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浓痰般地杂音,懊丧转身回到了他的队伍里。
对了,他所在的队伍,就是围在关押韩凌的帐篷外的第三种人,他们身穿着衬衫或便服,此刻大多已经就地坐在了帐篷门口的空地上,擦汗喝水满腹不满。这些人的人数不多,都双手对七宗罪专案组的组员,他们之所以离开安全的市区,前往这片可能被丧尸袭击的郊外,唯一的目的,就是带走帐篷里的重要证人——独立营武装分子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