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昌笑道:“应该的,你们也忙了一个月了。”稍时两个伙计来了,听说了此事也喜笑颜开,各自高兴地干活去了。
临近下午,顾客少了许多,苏洄正在核算现金、实物和卖出粮食的数目,抬头见张昌风尘仆仆走过来,脸上还带有少许焦虑,于是问道:“掌柜的,怎么这早就回来了?”
张昌打着哈哈,避而不谈,径直走到苏洄面前说:“外面有人找你,可能是你的家人,这张纸是她让我带给你的。”
苏洄无视两个伙计暧昧的眼光,直接展开纸条,不大的宣纸上潦草地写着几个字—池塘见,子陵。
苏洄有些无奈,这人真是的,动不动就去池塘,这是大白天好不好?不过看这字迹像是在匆忙中写的,也许真的有事才贸然请掌柜的捎来的。收好纸条,苏洄语气平和地对掌柜的说:“张掌柜,家父有事要我马上回家一趟。”
张昌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说道:“原来那人是你父亲,说来惭愧,共事都有一个月了,我还未见过令尊呢!快去吧!令尊定是有急事才让你急速赶去。”
苏洄朝张昌感激地一笑道:“谢谢掌柜。”在张昌点头示意后,脚下生风地跑了出去。
两个伙计一听是人家爹找来了,也没了打趣的意思,悻悻地问张昌:“苏姑娘家有什么事儿呢?这么急。”
张昌斥道:“问这么多做什么,干好自己的活就行啦!”
苏洄避开人群,悄悄来到镇后的池塘,九月高秋,残荷败叶铺在水面上,多了几分萧索。远远的,苏洄便看见吕子陵手持碧玉箫立于一匹高大的红棕色骏马旁,一个小小的包袱随意地系在上面,满眼笑意地望着自己。
苏洄恍然,原来她是向自己辞别的,心想,刚交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不想就要离开了,心里有些不舍,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你让我赶来就是为了向我辞行?”
吕子陵答非所问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一把把苏洄抱起放在马背上
苏洄一惊,啊的叫了出来,刚反应过来便觉得身后一个温暖清爽的身子靠了过来,脸一热,不自在地扭了扭,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吕子陵左手牵着马缰,右手环着苏洄的腰,不容置疑又略带恫吓地说:“如果不怕掉下去,尽量动。”苏洄向下瞧了一眼,立刻挺直了身子,心想,好高啊!以前在电视上看那些大侠在马上飞驰,只觉得好看、帅气,今天才知道骑马一点儿也不舒服。
吕子陵见怀中的人身子挺得直直的,明显很害怕,低声笑道:“你这样僵着身子,马儿也会紧张的,不要怕,有我呢!放松啊,把重量交给我,不然你会感觉很累的。”
苏洄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渐渐放松身体,靠着吕子陵。
吕子陵微微一笑,有些得逞的样子,马缰一拉,“驾”的一声,马儿向前奔去。不到半刻钟,两人来到一片嫩黄的小树林,树木不高,约有三到五米,枝叶茂密。中秋时节,叶已泛黄,伴着一阵微风,飒飒而落。吕子陵止步下马,将马儿拴在一棵半大的槐树上,拉起苏洄的手散起步来。
“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苏洄观小树林静美安谧,心里有些喜欢,语气也软了不少。
吕子陵笑笑说:“这儿环境好,人少,适合散心。我一会儿就走了,想和你说说话,又怕池塘离镇上太近,让人看见对你影响不好,只好带你来这儿。”
苏洄有些伤感,笑着说:“你在这儿已经一个多月了,也该回家了。富春镇豆大点儿的地方也什么可逗留的,我祝你一路顺风。”
吕子陵听苏洄这么说有些失望,忍不住叹息道:“你总是把自己保护的那么好,很难有人冲破防线,走进你的心里。”
苏洄沉默半晌幽幽地说:“这样不好吗?不伤害别人,也不留遗憾给自己。”
“好不好谁说得清呢?”吕子陵无奈的说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离愁别绪的话吗?”苏洄岔开话题,转而欢快地说道,“别在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的离别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王勃不是有句话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吗?我们就不要做一些小儿女之态了,又不是阴阳两隔了。”
吕子陵噗的一声笑了,说:“你这丫头倒是看得开,我家里有事,一会儿就走了。镇上的事儿我已经安排镇长了,以后绝不会有人对你不周的。另外,你也要注意些。虽然你很聪明,也称得上机灵,但女子就是女子,在这儿纵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过去。以后还是不要太冲动,凡是三思而后行。有时候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若是惹祸上身,多想想办法,多找几个人帮忙,毕竟人多好办事,总胜过孤身奋战。还有,一些离经叛道的话还是少说和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凡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这小小的富春镇,民风还算淳朴,若是碰到一些居心不良之辈,恐怕会带来无妄之灾。你明白了吗?”
苏洄心里一阵感动,得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如此关心和爱护真是难得,上天待自己还算仁厚,来着这儿碰到的几乎都是好人,便感激地说:“谢谢,我知道了。”
吕子陵看苏洄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说,轻眼瞥了一眼苏洄腰间的挂饰,除了一个长穗子顺势而下什么也没有,不经意地问了句:“我无意中见你腰上挂过一个福袋很精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