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寒性乃是孕妇的大忌!更何况这汤里似乎下了不少了!”
杜大夫一边生气的说着,还一边拿了汤匙在汤里翻翻搅搅,似是在寻找什么。果然,不大会儿,杜大夫在汤里舀出了一朵浅黄色的小花,不是别的,正是那日温沐晨见到的石斛花!
“这晨儿,这汤可真是你让人送来的?”姜氏见杜大夫说的言之凿凿,更有汤里确实找出了这石斛花来,反而让姜氏有些左右为难,看看康敬从又看看温沐晨,这才有些犹豫的问出来口。
“这汤确实是我叫夏橘送过来的。”温沐晨面不改色,似是毫不在意刚刚杜大夫说的话。
“那,中间是否有旁人经手?或者说,是不是底下小丫鬟给姨娘熬的?”姜氏这话看似是想要帮温沐晨摆脱嫌疑,实则却是想要让温沐晨自己亲口招认了。
“中间并未让旁人经手,这汤也是夏橘亲自在小厨房里熬的,因为刚刚我来的时候,姨娘说想要喝夏橘做的汤,我又怎么会让别人随便做了来糊弄姨娘呢。”温沐晨并不辩驳,甚至说的话更是让人产生怀疑。
“晨儿,我知道,姨娘向来真心的疼爱你,而你也将姨娘当成了自己很亲的亲人。可是姨娘虽然怀孕了,也不会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再疼爱你,你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情”
姜氏看着温沐晨的样子,面上似乎有些心疼的样子,说着还瞄了康敬从一眼,果然看见康敬从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身子略有些僵硬,然后也带着些思索的看着温沐晨。
“舅母这话就错了,苓姨娘有孕,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吃这个小孩子的醋就故意来害他?再说了,我要是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求了这两个妥帖的嬷嬷来帮忙照顾苓姨娘?舅母这个罪名晨儿可是担当不起的。”
温沐晨看似无害,实则对姜氏的话毫不相让,她刚刚看见汤里那朵小小的鹅黄色的花瓣的时候,就知道姜氏这次又给自己设了局,她最近不是心思都在康馨身上么?怎么还有心情来招惹自己?
“可是,这汤是你让夏橘熬的,也是夏橘亲手送来的,中途并未经过旁人的手。若不是你吩咐夏橘放了这些什么石斛花,难不成是夏橘存了心思,要害主子么!”
姜氏看温沐晨这幅样子,口中的语气也不觉的凌厉起来。刚刚那些不过是在康敬从面前做戏罢了,现在时机已经成熟,该说的都说了,姜氏自然是拿出了自己当家主母的架势来,想要在众人面前摆出姿态,让大家还记得自己才是这个后院的主子!
“夏橘与姨娘无冤无仇的,为何要下药来害了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这汤是我让夏橘熬的,也是夏橘亲手熬了送到和锦院的,可是这里面的石斛花,我们却是毫不知情的。”
温沐晨从杜大夫说苓姨娘身子无碍的那一刻已经放下了心,所以现在便气定神闲的准备陪着姜氏好好演下去,看看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可是”姜氏听了温沐晨的话,还想要继续说什么,没想到却被康敬从出声打断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我相信晨儿不会害苓姨娘,再说了,刚刚杜大夫不是说了么,这石斛花是云南的特产,晨儿常年住在京城里,又哪里知道这些,又能从哪里弄来这花的?
这次怕是误会一场了,既然苓姨娘没事,以后就蕊儿你们几个就多多注意,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康敬从心里也是相信温沐晨的,可是现在似乎证据确凿,看着姜氏对温沐晨有些咄咄相逼,康敬从有些想制止这件事情了。
姜氏听见康敬从前面的话,还有些不悦,可是听见康敬从说到了那石斛花,似乎又捕捉到什么一样。
“老爷说的是,这石斛花确实难得,可是近两年京城中许多官家小姐都开始养这石斛花,说是这花既好看又清甜,养在卧室里还能有助睡眠。
今天府里的花匠送了几盆过来,我跟老爷一向疼爱晨儿,所以我便命人将这难得的东西送到了晨儿的和风院去了,没想到”要是刚刚康敬从不说,姜氏都差点将这东西给忘记了,不过康敬从着一提,倒是让温沐晨再不得狡辩!
“晨儿,你舅母说的可是真的?你那卧室里当真有这个石斛花?”看着现在似乎证据确凿的样子,康敬从相信温沐晨的心理也有动摇。
“是,今早花匠确实送来了几盆那石斛来,我看着着实漂亮的紧,所以就命人放到了我的卧室了。”尽管姜氏说的笃定,温沐晨依旧一脸的随意,似乎并不觉得事情如姜氏想的那般证据确凿。
“老爷,我也不愿意相信晨儿会起了这样的心思,可是现在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