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季牧染监视着，所以才会故意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是想用喝酒来麻痹自己，同时也想借由这样自甘堕落的自己告诉季牧染，她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想用放纵ròu_tǐ来缓解情伤的女人，对季家没有一点威胁。

“枫姐，今天晚上我们去宾馆好不好？”露骨的邀请，带着期待和欣喜。季悦枫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就要把胸埋在自己脸上的女人，浓妆遮盖住她的大半张脸，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她知道，这人想要的只有自己的钱。而自己需要的，也不过是借她来和自己演一场戏，送给季牧染。

“好，就是你了。只要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以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枫姐！”女人有些激动的感谢道，甚至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她意识到自己钓上了一条大鱼。虽然是个女人，却比任何男人都让她喜欢。毕竟，这个女人是那么美，又那么有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枫姐，我叫阿清。”

“唔，阿秦？好名字。”

季悦枫听了女人的名字，笑着对她说，而女人也回以她同样灿烂的笑容。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的舒婉菡全部收在眼里。她扭过头不去看这令人作呕的这一幕，同时慢慢朝两个人走去，就这样站在她们面前。

“呵呵，这是哪里来的小姐？阿秦，这是你的同事吗？看上去，还真不像你们这一行的。”季悦枫抬头看着舒婉菡，笑着问她身边的女人。如果不是酒吧的灯光太暗，也许就能发现她藏在背后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季悦枫不知道舒婉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她的性格，绝不像是会自己来酒吧的人。难道，秦芮也在？

这样的猜测，让季悦枫心里一惊。她慌张的寻找着秦芮的身影，可她这样的动作在舒婉菡看来，却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太久没见，贵人多忘事的季总经理果然忘了我。我不是小姐，更不是想要来巴结你的人。”舒婉菡轻声说着，平淡的语气，明显夹杂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你有事吗？”季悦枫故作不耐烦的问道，她明白，舒婉菡一向都不喜欢自己，尤其是在经过了秦芮的事后，她应该恨不得抽死自己才对。毕竟，自己对秦芮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就算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朋友被别人这样欺负。

“呵呵，好一句我有事吗。季悦枫，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同意你和小芮在一起。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也证明了这点，你根本就配不上小芮。”

“我不清楚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之后，秦芮变成什么样子。那天我去她家，她差点就淹死在浴缸里。有好几次洗澡，浴缸里是冰水她都没发现。就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秦妈妈不止一次问我她怎么了，可是我不能告诉她，她的女儿爱上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只能看着二老为小芮担心。季悦枫！如果你不能好好珍惜秦芮，一开始就不该来招惹她！她爱你，爱到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程度。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伤心的时候，你在季氏当你的总经理。她病倒的时候，你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花天酒地！左拥右抱！”

“哈哈...哈哈哈...”听过舒婉菡的话，季悦枫忽然放声大笑，甚至连眼角都笑出了泪水。而看到她在笑，那些坐在她身边的女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就只能看到整桌的人笑成一团。

只不过，同样是假笑，那些女人的心里是不解。而季悦枫，却是用笑来掩饰她的痛。舒婉菡说的一字一句，就像周身长满刺的铁球，狠狠砸在她心上，来回滚动。每一次，都会深深扎进内里，疼的季悦枫无法呼吸。

的确，从一开始，自己就配不上秦芮，更给不了她需要的幸福。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她以为她可以逃开季牧染，可以和秦芮一直在一起。所以，才会去招惹秦芮，才会去主动了解那个女人，到彻底爱上她。

季悦枫恨自己的无能，更恨她辜负了秦芮，把本该给她的幸福毁得彻底。每一次照镜子，看到那里面的自己，季悦枫都恨不得将其中的人彻底毁掉。如果她不曾存在，一切都不会发生。

“呵呵，我以为舒医生大老远的过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原来只不过是为我玩过的女人打抱不平。竟然你这么喜欢她，那你收了她不就好了。反正，舒医生您这么伟大，应该不介意回收我玩过的东西。”

“季悦枫！你混蛋！”

冰凉的液体，混合着冰块一起砸在脸上。季悦枫的笑僵在那里，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秦芮，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真的有太久没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即使上次在监狱门口见过，也只是那惊鸿一瞥。可现在，自己却是切切实实的看到了秦芮。

她，就站在桌前，低着头凝视着自己。那双黑色的眸子，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变成七彩色。其中夹杂着不屑，还有陌生。仿佛自己在她眼里，只是一只肮脏而微不足道的苍蝇。季悦枫不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话秦芮究竟听到多少。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又一次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也让秦芮，对自己失望的彻底。

“小芮，对不起，我...”

“婉菡，没关系。”秦芮拍了拍舒婉菡的肩膀，让方琴牵过她。而她自己，则是缓缓朝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