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且,显然余磊没把这事儿告诉肖灵。开着女友的车,带着个小姑娘晃荡一个多小时,肖大小姐不怄死了才怪!”
老李朝大张怪笑:“哟,小张看来很了解嘛,是不是经验之谈啊!”
大张啐了一口:“逻辑推理,简单的逻辑推理!”
两人说的热闹,组长却合着眼睛养神,嘴里头慢慢吐出了一句话:“余磊为什么隐瞒这件事?”
对女友瞒着此事,可以理解成不愿意女友多想。可是郑妍的命案发生之后,警方一直在呼吁群众提供线索,郑妍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余磊没理由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吭声?
老李跟大张对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虽然从行车记录仪来看,余磊对郑妍似乎并没有恶意,但是人心难测。看得见的道路很简单,看不见的心路很复杂,谁也不能保证余磊不是那个闷死了郑妍的第三人。
大张清了清嗓子:“问他呗,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余磊对此事的解释十分简单:“我没认出来。”
他是办公室副主任,但单独享用着一间办公室。见组长一直打量着房间,他也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超标了,十三个平方米,超了四个平方米的科级办公面积。没办法,写材料旁边不能有人,不然思路太容易被打断了。”
组长微微垂了下眼皮:“理解,理论跟现实总是要有差距的。要符合工作的客观实际需要。有些地方为了不超标,直接把领导办公室封掉了一半,反而是白白浪费了空间。”
余磊帮他们沏了茶水,送到三位警察面前,苦笑着摇头:“我一开始真没认出来。这不怪我,因为那小姑娘跟我说她上高中了。我完全没有朝小学生的方向想。我哪里想的到一个小学生敢大年三十晚上在街上晃悠啊。”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组长并没有反驳余磊的说法。郑妍个子有一米六,说自己是高中生,其实也并非完全说不过去。
余磊催着警察们喝茶,这是他老家新采的茶叶:“不是什么名茶,不过够新。她说她跟家里人吵了一架,跑出来了。我就劝她赶紧回家。她说公交车已经停运了,我便开车送她回去。”
“她说地址没有?”组长盯着余磊,翻开了笔记本。
余磊摇摇头:“没有。她说她认识路,但是突然间想不起来小区的名字,她可以给我指路。我没多想,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可毕竟就是个小姑娘,我怕她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路边会出事,就开车带她走了。可是她一直不停地让我开车,却说不清楚家庭住址。我就让她打个电话给父母,她说手机没电了,还记不清家里的电话号码。我就拿我的充电器给她充电了。可是后面,她又说她想起了地方名字了,我就开车带她过去了。”
“什么地方?”
余磊报了个地名,正是郑妍下车的地方。
大张跟老李对视了一眼。按照余磊的说法,郑妍是主动去找吴思远的。那在此之前,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取得联系的呢?
“在你车上的时候,她有没有打电话给谁?”组长端起了桌上的一次性纸杯,轻轻吹了口浮叶,茶面上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没有。”余磊回答的非常干脆,“一开始是手机没电。后面面前能开机了,她又说想起住址了。她就说了路名,没具体说小区。我想大概小姑娘有戒心,也就没问。”
“那到底是谁接走了她?”组长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闲适,“茶不错,味道很醇。”
余磊笑了,像是与有荣焉,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就看到她朝前面紧走了几步。我就转方向走了。毕竟是大年三十嘛,实话实说,我招呼她上车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耽搁这么长时间。我本以为能陪我父母看春晚的。可人都上了车,我总不能赶人家小姑娘下车吧。后面我催她打电话给父母,也是有点烦了。”
“你真没认出她来?”组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自顾自地点头,“也是,没事儿谁愿意跟警察打交道呢。”
“没有的事儿,都是为人民服务。”余磊拎起水瓶给组长续茶,解释道,“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有点儿脸盲,平常认人都不太容易,何况当时是晚上。后来我根本就没再想起来这一茬。网上不是说那个郑妍是安市人,又还上小学么。可她当时说自己是江市本地的,又说上高中了。我就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组长微微颔首,像是认可了余磊的话:“那么郑妍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你在哪里?”
余磊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十分肯定地回答:“我在单位。第二天总局来人检查工作,办公室这边是我负责具体招待工作。所以前一天我一直在单位准备材料。我当晚还加班了,一直忙到晚上大概十点钟才下班回宿舍。对了,这事我女朋友还有单位值班保安以及走廊上的监控视频都能给我作证。那晚因为我加班,我还跟我女朋友闹了点儿不痛快。”
组长点点头:“这些,我们都会证实的。抱歉,这是调查的正常流程,希望你能够理解。”
余磊立刻跟三位警察一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