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先行,领着萧瑀一路走向正殿。
殿中金雕玉砌,处处彰显皇室的威严华贵。萧瑀一路走来心情复杂。
若女皇真的是清儿,他该如何自处?他没了雄厚的家室地位,他该如何挽回清儿的心?
“这便是萧瑀?”
二人刚踏进寝殿,一道曼妙声线便传来。萧瑀浑身一震,惊喜又渴望的抬头看去。
丽人肤如凝脂,秋水明眸,眉宇间丝丝霸气给她娇美面容增添几分英气。她穿着一身丝绸红衣,红色水玉额坠,艳丽无双。虽说气质不同了,可那容貌、那声音,无一不和清儿重合。
“清儿——”
“大胆!”
两声同时响起,一声源于萧瑀,一声源于女官。
“你还未被册封,怎敢呼唤皇上名讳?”女官怒极,更是厌恶几分。
青楼出身,礼节竟不如乡野村夫!
萧瑀视女官如空气,只痴痴望着高阶上坐着女子。
“清儿,真的是你……”
宴清清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斜靠在鹿皮软垫上,似笑非笑,“公子可算是自来熟,难道没人告诉你,殿上不可抬头直视龙颜,遇帝王之名需谨慎用词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但她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如果萧瑀能让她有一点点的好感,她也不至于想办法脱离世界了。尽管萧瑀对她不错,但大方向上,萧瑀还是个大男子主义的、自我的渣男。
她没有调教渣男的爱好。
“我……我。”
宴清清没理会萧瑀的结巴,“月姑,你下去吧。阿萝,把朕让你准备的物件拿上来。”
女官得令,又瞪了几眼萧瑀,顺从的退下。宫女阿萝面不改色呈上一个木盒子,然后也退下了。
“你过来,”宴清清笑眯眯的对萧瑀招手,“这是三月前朕在民间小店里看到的,可后宫无人,没机会试。”
她慢悠悠地打开箱子,从里面抽出一条软鞭。
“这个花了我六十两呢,据说抽上人身,又麻又疼,又痒又爽。你让朕试试,朕封你做妃好不好?”
这话对于萧瑀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侮辱。他英俊的脸染上了怒气,霎时间想转身就走。
事实上他也转了,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就咬着牙又转了回来。
“嗯?不走吗?”
女子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戏谑,好似对他的去留毫不在意。玉指玩弄着鞭子,指腹轻抚过上面的细软倒刺。温柔得不像是在摸鞭子,而是在抚摸心爱的情人。
萧瑀眼含痛意,双拳紧握。
刚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如果今天走出了这个地方,那么他再也不会有机会到这里,和清儿相聚。上辈子他对清儿不好,也许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如果满足清儿的想法能让她满意和开心,能让他的错减少一点,他忍一忍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到底走不走呀,朕从不强抢民男的,你走了,不会有任何后果。”宴清清循循善诱,就想试探一下萧瑀的态度。
如果他今天留下来了,说明心中那么一点觉悟。如果他今天走了,说明是男子自尊占了上风,再来一百遍他都不会学会尊重和改变。
那么这样的相处就没意思了,不如让他滚蛋。
反正她身为女皇,美酒佳肴,多少美貌男子等着她多看一眼。任务也不是必须要做的,少一次采集也不会有大的影响,她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快。
目光好似能穿透他身上轻薄的纱衣,大胆又狂放的扫视着他的身体,热烈的让萧瑀难得的别扭起来。他看着宴清清黑色幽深的眸子,以及她毫不在意的面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不走。”他说。
萧瑀向前走去,一步步走上白玉台阶,扯开自己身上的纱衣,露出健壮的身体。声音喑哑,“我不走。”
他走到宴清清面前时已经身无寸缕,他两膝一弯,跪在了宴清清腿边,拉起她的手,以及她手里的鞭子,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抽。
鞭子在蜜色的身体上抽出一道红痕,男人的肌肉瞬间绷紧。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你就做吧。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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