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清想看看面前的人,却被殷珏深的手轻盖住了眼睛。
“奶娘,我知道我的出现,对你是个意外……可,”殷珏深顿住了,仿佛在组织语言。他说话带着他一贯的威严,此时语气冷淡却又饱含温柔,一点也不像那个后人眼中残酷的帝王。“我和本体是一个人,是不分彼此的。”
他俯下身去,亲吻着宴清清的唇。她的面上还有清苦的草药味,可他从奶娘的唇上尝出了甜蜜。身下的女子想挣扎一下,不知为何却又停住了。
她顺从的让殷珏深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唇上,同一个身体不同的气息,熟悉又悠远。她认真分辨着,不断在脑中对比。
终于,她移开了头,殷珏深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黝黑的眸中闪过失落,却没说什么。
“你第一次来前,我曾与一个奇怪的人有过交集。那人有身体,却更像是鬼魂,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没有声息。”宴清清睁着眼,长睫在殷珏深手心里轻轻刷过,就像羽毛搔过他的心尖。“那人走后,深儿便不同以往了。”
“现在想来,那是你吧?”
“什么交集?他什么时候还和奶娘有过交集?!”清朗的少年音打破两人之间奇妙的氛围,很是愤慨。“奶娘~那人就是趁深儿不备,夺取身体。奶娘可千万别理会他。若出征了,奶娘只思念深儿便可。”
小殷珏深蹭蹭宴清清的脸颊,对成年自己的无耻行为感到羞耻。奶娘心软,他便攻心。又是示弱又是哀求,存的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吗!以前他小无法反抗,现在可没这么轻易了。
宴清清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大一小分明是一个人,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差别。她只笑笑,没说偏袒谁的话。
小殷珏深虽爱撒娇,但也很会看宴清清脸色。知道奶娘不太认同自己,就没再不依不饶。只在心中暗恨,脑中与之对骂。
*
地牢。
男子衣衫破破烂烂,满是被拖拽的痕迹。玉冠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头发乱糟糟的散下来。遮住那张还算俊秀的脸。
“易兄啊,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当初我就说别听他的,你们非要劝我,这下好了,我们都要完蛋!”
“易兄,一会殿下来了,可别怪我们明哲保身。是你食言在先。”
“就是就是,当初明明承诺会保住我们,却把那些证据保存如此完好。可见用心之险恶。怕是早就想拉我们垫背吧!”
官员们形象也没好到哪去,惶惶然的相互谴责。易中知曾经保证,信件往来后会销毁,出事时会保住他们。他却一件事都没做到,官员们怎能不气。
易中知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脏污。
“吱——”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身着皇子常服,气质冷淡。他扫视牢中一圈,踱步而下。
“你来了。”易中知抬起脸,一缕脏发从额前坠落,被他厌恶的撇开,“我知道你会来的。”
“本殿的行踪不是你知道与否决定的。”殷珏深停在牢房门边站定,冷冷说道。
“你一无官职,二非从商。能走到今天这步,本殿甚是佩服。想来你其他同党能力——”
“皇子殿下这样说,莫不是以为我会告诉你谁是同党?”易中知未等殷珏深说完,就截了他的话头。
“你未免太自信了,”他轻抬门锁,颠了颠重量,轻嗤一声。“本殿夸你几句,你倒是得意起来了。忽悠忽悠皇后那样的无知妇人,你的能力尚可。其他的便不必妄想。
“今晚来这,不过是为了告诉你,张天师那师门长老,已被收拾了。在他助你毁去证据之前。”
易中知目眦欲裂。
他之所以如此放心的、不慌不忙的进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