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凡见了脸色微微一变,盯着盛禾锦瞧了几眼。
“你是他们的朋友?听你的口音有些老北京的味道,老家哪里的?”这蕊蕊听得还真是仔细,盛禾锦只说了一句话,她便听出些东西来。
“我们不是朋友。”盛禾锦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只是同学。”
只是同学,那就说她们关系一般!蕊蕊闻听喜上眉梢,可转念一想又有些懊丧。既然她们是同学,那么,眼前这个看着特别的少年也是东北人,也是她们那个小山沟沟里的。
可这少年的气度不凡,比自己身边那些烦人的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好太多,怎么瞧都不像农村人!
“你姓盛?就是早上订了房间的客人?”老板娘笑呵呵的问着,看见他点头又说,“三零三,一会儿给你拿钥匙。你的行李……”说着往门口望望。
“行李晚些会有人送来。”他在顾盼旁边坐下来。
高大的身影把阳光全都遮住,顾盼整个人全都在他的阴影中,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们纳西族人热情好客,有客人来了少不了酒。”老板娘跟顾盼投缘,把自己珍藏的酒都舍得拿出来了,“这是木老爷酒,用海拔三千米一上的野生苦荞加龙须草和玉龙雪山的泉水酿制而成。这是纯手工酿造,外面可买不着。今天遇见个小知音,我高兴。”
“木老爷酒?真是个怪名字。不满十八周岁喝酒违法,有人没这个口福了。”蕊蕊有所指的说着。
“我们纳西族的孩子都能喝酒,没有什么违法的说法。况且这酒度数低,味道香甜,跟饮料的口感一样。每个人只准喝一小杯,多了我还舍不得呢。”
服务员拿了几个小酒盅过来,倒满一杯也就一口。顾盼端起酒盅,一股醇香扑鼻,喝下去并不觉得有丝毫辣味,反而有种泉水般的甘甜。仔细品尝略微有点苦,再砸舌是酒香。味道很有层次,可惜一盅的量太少。
“味道很特别,比特供好喝。”蕊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等老板娘阻拦就喝下去。
接连喝了四杯,蕊蕊突然站起来,还不等说话就跌坐回去。紧接着,她趴在桌子上。
琪琪吓了一跳,老板娘见了笑着说:“小姑娘不听话,真把这酒当成饮料灌了。没事,她是醉了。扶她回房间睡一觉,第二天醒了就好了。”说完喊过来个女服务生,把蕊蕊搀扶上楼。
廖一凡不放心,跟着过去照看,一会儿又回来。
顾盼只喝了一杯,吹了风觉得头晕乎乎。这酒后劲十足,难怪蕊蕊喝了几杯就人事不醒了。
顾盼只喝了一杯,感觉甜甜的,可坐了一会儿小风一吹,立马觉得头开始发晕了。
她又喝了一杯茶,稍微缓解了一些。上辈子顾盼的酒量挺好,所以才敢喝,没想到这木老爷跟她喝过的酒都不一样。入口完全无害,下肚却如此闹腾。不知道是她肠胃不适应,还是重生之后一点酒量都没有了。
“我要回去睡一会儿,你们慢慢吃。”顾盼站起身,倒是没露出一点醉态。
盛禾锦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顾盼回了房间先洗了个澡,头有些沉却没有困意,就打开电视歪在沙发上看着。
“砰砰砰。”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
顾盼懒怠动也没言语,敲门声只响了三下就停了。
“谁啊?”顾盼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回应,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去门口。
她从门径往外瞧了瞧,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打开门,顾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倚着墙抱着双肩站着。
“是你?”顾盼微微蹙眉。
“给你。”盛禾锦摊开手,一小瓶蜂蜜出现在掌心,“兑温水喝下去能解酒。”
“谁说我喝多了?”顾盼不领情,撅着嘴说着。
“我能进去坐坐吗?”
“请吧。”顾盼大方的邀请着,看着盛禾锦进去把门关上。
盛禾锦坐在沙发上,盯着顾盼说:“还说你没喝醉,眼泛桃花,举止轻佻,轻易就让异性进来。这可不是你往日的作派!”
“盛禾锦,你知道自己哪里最讨人厌吗?”顾盼抱了一个靠枕,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高兴也就算了,还专门能说败兴的话。我已经释放了善意,你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说上一句半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