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
房间之中响起了两声轻声的呼喊,南心语回头望去。
只见躺在床上的南宁已经沉沉的睡去,不过嘴里却是在不停的说着梦话。
身上的被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踢落到了地上。
熟睡的小丫头居然毫无察觉,也许是因为没有盖被子有些冷。小丫头把软软的枕头抱在了怀里,脑袋已经垂在了床沿。
像是随时会从床上掉下来,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十分满足的表情。
替南宁重新盖好了被子,又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了南宁的颈下。
南心语走到了窗边,看着房外站的几列士兵。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嘲笑,又有些许的无奈。
如果她真要走,别说这几名士兵。就算再多十倍,她也有信心能离开。
可是她如果真这么走了又能去哪儿,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北方,最亮的那七颗星辰之上。
“那就是,北斗七星吧!”
南心语嘴里喃喃的念道,她还记得她很小的时候。
南禹淏抱着她,教她如何在黑夜中辨别方向。
昔日的温馨在这么突然间,便不覆存在了。南心语的双眼渐渐变得湿润了,不过她却是紧咬着牙。眼眶中的晶莹,始终没有低落而下。
“父皇,我以后的路又该往哪走?”
因为努力的压抑情绪,南心语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缓缓的关上了窗,南心语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三姐,你怎么还没睡啊?”
也许是感觉到了有人,熟睡的南宁睁开了眼睛。不过却依旧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在床上扭了扭把头放在了南心语的腿上。
南心语疼爱的摸了摸南宁的头,小声的对南宁说。
“过两天蓬莱会来人,到时你就和他们回去好不好”
南宁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南心语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南心语一剑严肃的表情,南宁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南宁乖巧的样子,南心语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夜又深了几分,如墨一样的夜色似乎能吞噬所有的一切。
锁妖塔第七层,阴月呆呆的望着漂浮在她面前的魔晶。
她的力量在慢慢的恢复,可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无尽的迷茫。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整个第七层,回荡着阴月喃喃的低语。
而在锁妖塔外,水若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半步。
她整个人隐藏在了一片黑暗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锁妖塔。
夜色渐深,风也渐渐的大了起来。水若依旧是出神的望着锁妖塔,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只是从她有些迷茫的眼中,隐隐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天离望着他们脚下厚厚的寒冰,和寒冰上的一个香囊。过了许久,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那让他无比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两道门。居然都是出口,而且是通往着同一个地方。
天离虽然脾气好,但此时也不由的在心里,痛骂了一番修建锁妖塔的那个人。
这简直,就是在逗他们玩。而且是拿着他们的命,在逗他们玩。
就在天离想要去捡起香囊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到了他的身前。在他之前,把那银色的香囊捡了起来。
这个人,自然就是雪瑶了。
雪瑶此时明显很生气,非常生气。捡起了地上的香囊,便转过了头没有看天离一眼。
天离有些呆楞了,有些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雪瑶就一副生气的样子。
不过当看到,雪瑶手中的香囊时。天离就算是再傻,也猜到了是为什么。
“好啦,别生气了。刚刚是情况危急,我才不小心把香囊扔出去的”
天离一脸诚恳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扔其他的东西啊?”
雪瑶语气有些不满的反问,她自然也知道当时情况危急。在她的心里也没有真的怪天离,可是脸上却仍旧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不得不说,女人真就是一种神奇的生物。遇到危险时事前和事后的关注点,往往是在不同的地方。
而天离,很明显这方面他是纯粹的小白。
“那不是顺手嘛”
天离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答这么一句话。
不过有一点,他的直觉还是能准的。就在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他就立刻意识到说错话了。
果然,本来没怎么生气的雪瑶。听到她这句话,立马就拔腿开走,看也没看天离一眼。
而天离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默默的跟在雪瑶的身后。
这锁妖塔的第二层,而第一层完全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地方。
锁妖塔的第二层大得出奇,他们脚下全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周围一座座陡峭的冰山,给人一种随时会倒塌的感觉。
天离不知时候已经重新拉过了雪瑶的手,把雪瑶护在身后为雪瑶挡着尽可能多的风雪。
在天离长达快一个时辰的道歉求饶下,雪瑶总算是原谅了他。只不过那个香囊,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还给他。美其名曰,惩罚。
这让天离有些哭笑不得,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得罪女人了。
天离望了望天空,第二层没有日月。整个天空呈现一种灰白色,大片大片如同恩波一样的雪瑶,不断的从天空中掉落。
天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多久。第二层的阵眼,他们始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