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怎么也移不动步子。
正在这时,无知山庄的门嚓吱打开,一个红衫俊逸贵公子走了出来,长发大多整齐的挽成髻,可还有一缕不听话黑发斜斜顺滑于脸侧,看起来给这个俊美得过火的人平添一抹慵懒,见到了畔儿,“他”唇畔温柔弯成一抹优雅的弧度,轻笑道:“畔儿,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易天畔怔怔的看着红衣,近几年来,红衣鲜少穿女装了,似乎男子装束更适合她一些,轻衣绶带的贵公子模样,实在是气宇非凡,让人倾倒。
“红衣,我……”易天畔喃喃低语,有点不知所措。
红衣温和不失风度道:“我泡了好茶,可惜了谛和解忧都不在,你陪我一下,好吗!”
说罢,她微微含笑的看着畔儿。红衣的笑容连她师傅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她,天畔轻轻吐出一口气,沉稳道:“麻烦你了,红衣。”
红衣扬眉浅笑,忽然她眉头微蹙,上得前来,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轻道:“行将暮晚,露重天寒,我们进去吧!”
天畔愕然,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肩部衣衫已被露珠沾湿,刚才想事情想得出神才没有注意到,现在红衣一说,她才觉得浑身湿冷,若不是红衣脱下自己的外衫披于她身上,她因什么生病了都不清楚。
这个女子实在有够细心和温柔了。
她跟着红衣去天将修好的竹林精舍,这里院落中竹叶飘落一地,精舍屋檐长廊下摆着一张古朴的小方桌,旁边红炉火炉的水正在蒸腾,茶具摆放一桌。
她们坐定后,红衣揭开烧水小铜壶的壶盖,轻道:“煮茶水有三沸,一沸时茶泡如同珍珠,二沸时茶泡似鱼目,三沸时如泉鼓,正是泡茶最好的水温。”
红衣的声音如同玉珠滚到上玉盘,清脆好听,再看红衣挽袖注水,洗茶,泡茶,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红衣手指轻弹,一杯刚沏好的清茶凌空跃于她的面前,满满荡荡一滴未洒。
“谢了。”天畔低下头,茶香扑鼻而来,轻轻的品了一口,她全身上下都好像暧烘烘的,这茶像酒一样醉人,只喝一口,她的脸就烫起来了,不用也知道双颊酡红了。
“这是什么茶。”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好奇道。
红衣轻笑,轻啜了一口,道:“这茶名叫微醺,味淳甘甜,饮过之后,和饮酒的感觉一样,会觉得有些醉意。”
天畔觉得这茶有趣而且酣淳,不禁一口把这茶饮尽了。喝完之后,她更是脸红得厉害。她看门廊上挂着一副字。
写着,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她不禁笑了,带着微微的“酒”意道:“师傅自己都是个大笨蛋了,还传什么道,解什么惑,小时候,被她当玩具耍的时候居多,看到解忧被折腾的样子,我就想起我以前。”
说着说着,她有几分失神,看着红衣清矍劲廋,笔法苍虬的字迹,脸色有点白,轻道:“但是,师傅真的很好,很好。”
说完了,她才意识到她又在红衣面前失态了,她掩饰道:“呵!我喝茶都喝醉了,满嘴胡话。”
红衣轻轻扬眉,浅浅一笑,道:“傻姑娘,你当这世上真的有喝得醉的茶吗?”
她一惊,凝望红衣,红衫女子还是盈盈浅笑,笑容带着一丝淡然和温暧,眸光清亮的正看着她。
天畔低头,沉默。
当风声吹动竹林哗哗做响时,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红衣,我……是真的……,很喜欢师傅。”
红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还是那么温和。
她轻叹一声,犹豫了一会,有些话如鲠在喉,她放在心里好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是,看着红衣这些话不知怎么着就脱口而出了,她喃喃道:“我是天生的占星师,在我小的时候,我会把我看到的事情跟大人说,一年天降破军星,我占卜到我住的小镇会死很多人,跟大人们讲后,他们都不信,结果真的死了很多人。
占星师惟一占不出是自己的命运,我没有想那些大人们会把我送上火架上烧死,他们说我是灾星,连我父母都这么看我,后来我被云游中的师傅救下来了,她对所有人说,占星者确实是乌鸦嘴一样的存在,可是她们说得都是事实,至于接不接受那就要看你们的胆量,这个孩子只是说出实情而已,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一群软弱的白痴。
后来,师傅又嚣张的不可一世对我说,你哭什么,你有他们没有的能力,他们该哭才是。对了,你会不会洗衣做饭,嗯,不说话就是会了,好,我收你做徒弟好了,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就好了,别哭了。
我当时只记得师傅说完这句话时,所有人都傻了看着师傅现出龙形带走我,我永远忘不了的师傅变成龙带我飞的感觉,星空头一次离我那么近,美得让我忘记了哭泣……师傅总说自己讨厌小孩子,其实她是怕见别人哭,她的心还软,却总是装出一副冷傲的样子,不与人亲近,她是害怕和人亲近后,又要分离!
她是龙,没有人可以多陪她一会儿,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寂寞吧!
红衣,我喜欢师傅,也喜欢你,因为只有你能让师傅露出最开心的笑容,师傅她只是一个寂寞的孩子,她在人后有着别人想像不到孤独,失去你的千年,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了,小时候,看到她的笑都有一种空寞寞的感觉。
看到别人的幸福和快乐时,她总是在暗处偷偷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