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难道娘真的会答应她们?”赵莲儿问。
“虽不至于答应,但也是无法,只能拖一天算一天。到底还是你机智,几句话就说得她们住了口,又加上你性子泼辣,呛住了她们,让她们灰溜溜地回去了。可是,我怕,怕她们定不会就此死心,还会想出些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瞧她们今日的来意,是想夺去咱们的屋子呢。”张氏徐徐道。
赵莲儿轻拍张氏的背安慰她,“娘,你别担心,孩儿不会让她们如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应付的。咱们该过什么日子还过什么样的日子。”
经过这一晚,张氏突然发觉自己的二女儿长大了,早已不是那个她眼中的孩子,而是成为了能保护她的家里的主心骨,这让她很是慰怀。
这事情过去没几天,果然如张氏所说的,又有人上门了,不过却不是刘氏和吴氏,而是一位身穿墨绿色团花绸袍子,瞎了一眼,蓄着两撇胡子,面相阴沉的中年男子和两位二十出头的伙计打扮的青年男子上了门儿。
从上回吴氏和刘氏来家里逼迫张氏改嫁后,赵莲儿平日除了非要出门儿送绣品或者买米买菜,平时都在家里陪着张氏,而且就算是白天,院门也是关了的。所以,当她听见外头有陌生人叫门儿,去开了门后,见门口站着两位陌生的男子,便问:“你们找谁?”
那瞎了一眼的中年男子一见赵莲儿,唯一剩下的独眼中便猛地一亮,面上随即流露出淫|邪的表情。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则是将手头提着的两包糕点和茶叶一亮,说:“我们掌柜的今儿个特意来看望你娘。”
“你家掌柜的?”赵莲儿嘴里念着就拿眼去看那瞎了一眼的中年男子,问:“你认识我娘?”
这一次来的瞎了一眼,面相阴沉的中年男子正是吴氏的堂兄吴奎,自从吴氏和刘氏上赵莲儿家里头来逼迫张氏改嫁没成后,回去第二日她就去找了吴奎,把遇到的事对吴奎说了。吴奎听了后想了想就说,这事情交给他,他有法子让张氏就范。吴氏问他是啥法子,他便附在她耳边低声如此如此一说,吴氏听了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他这法子好,到时候由不得张氏不同意。
今日上门来,吴奎正是来让张氏就范的。
吴奎听到赵莲儿问话,便收回了视线,敛容道:“我认识你舅舅,你舅舅托我来瞧她。”
赵莲儿闻言将信将疑,上下扫了吴奎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良善之辈。从他口里听到舅舅这两个字,忍不住脱口问:“那我舅舅现在何处?你又是如何跟他相识的?”
吴奎从堂妹吴氏那里早就晓得张氏的弟弟,今儿个借了他的名头来,许多话早想好了的,况且他又是在外头混的人,应变更快,因此听见赵莲儿盘问可说是丝毫不惊,面色如常道:“你舅舅在昆山做买卖,我和他也是因为买卖相识。他听说我要来吴县贩丝,就托我上门儿来瞧一瞧你娘,说恁多年没见了,甚为挂念。因为买卖忙,脱不了身来看望你们,恰巧作为他好友的我要来吴县,就让我替他走一趟。”
赵莲儿见他说得毫无错漏,就有些信了,便将院门打开,让到一边说:“那请进吧,我娘在屋子里织布来着。”
吴奎点点头,独眼中不经意透出些得色来,心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个雏儿,也想拦住我,嫩了点儿。不过,大爷我就喜欢嫩的……
这么想着,又在赵莲儿的身段儿上扫了一眼,眼中贪婪之色大盛。
因为家中来了男子,赵莲儿便没有关上院门,而是将院门大开避嫌。
吴奎领着自己茶坊里头的两个伙计进了赵家的堂屋,赵莲儿请吴奎坐下,随手倒了杯水给他喝,然后进西屋去请娘亲张氏出来。张氏在屋子里听到自己哥哥托人来瞧自己,自然是极为高兴,便跟着赵莲儿出来与吴奎厮见了。吴奎见眼前这妇人虽然三十了,但还是有几分容色,并不招人讨厌。因此想真要娶回去也能将就,关键是她那女儿生得那样如花似玉,要娶了张氏回家,那样一个小美人儿稍微用些手段,定然跑不出自己的掌心,真好受用。
心里这般打着主意,待坐下后,吴奎便让伙计把茶叶和糕点送上,吴氏收了,随后命赵莲儿将这些东西去烧水泡些茶来,再把里头的糕点也给客人摆上。
赵莲儿拿了东西出去,张氏自然要问自己哥哥一家人这几年过得如何等语。吴奎敷衍了两句,就说:”我有重要的一件东西,吴兄嘱咐要亲自交给你,且要避着些人。”
一边说边一便对站在屋里的两个伙计说:“你们且出去等着我。”
等那两个伙计出去后,他就站起来往西屋走,再点手招呼张氏,“妹子进来,我给你。”
张氏狐疑地站起来,跟着进去了。她因为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哥哥的朋友,也就没防备什么。等她进去后,吴奎便假意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来,招呼张氏近前,说:“这就是你哥哥给你的东西。”
等张氏走过来,伸手来接时,吴奎便反手一抓,一把将张氏的一只手抓在手里握着。张氏骇然,自然要挣脱。不过挣了两挣,却根本挣不脱,不由得低声喊起来,“你这人怎的如此无礼,快些松手,不然我喊了。”
吴奎狞笑,一只手抓了她手,另一只手向她胸前抓去,道:“你喊呀,最好大声喊,不然这左邻右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