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

“嗯？”莫渟摘下脸上的墨镜，转头看着雅蕾。

雅蕾把脸靠近，试探性吻了莫渟。莫渟没有反抗。像是得到莫渟的许可，雅蕾慢慢的把吻加深，从轻轻的用舌头描绘着莫渟的唇形，一圈又一圈，然后慢慢的，钻进莫渟的嘴里，刷过牙齿，轻轻的来回，带着挑逗的意味，由里而外的，不放过莫渟嘴里的任何角落，然后像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一下的点着莫渟的舌尖，仿佛等着莫渟回应似的……终于，莫渟开始回应她的吻，伸出舌头与她的舌交缠，雅蕾感受到莫渟的回应，慢慢放慢了她吻莫渟的节奏，想感受莫渟的主动，莫渟也没有让她失望，虽然生涩，但对雅蕾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个吻，代表什么吗？’在莫渟轻轻吻完她之后，雅蕾看着莫渟问。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莫渟说，戴上墨镜，看着在地平线上快落下的夕阳。

‘给我什么？’雅蕾希望听到莫渟确切的答案。

“除了爱情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祁莫渟，没有爱。”莫渟依旧看着远方，幽幽的说。

‘祁莫渟，没有爱……因为祁莫渟的爱，由黄雅蕾来负责。’雅蕾和莫渟一样戴上墨镜，静静的看着太阳落下。

当雅蕾醒来时，莫渟又不见了。雅蕾习惯性走到窗边，莫渟没有在游泳池里。

雅蕾不解的走下楼，发现莫渟专注的在制图桌前画图。

她静静的走到莫渟背后，轻轻的抱住莫渟。

‘在画什么？’雅蕾看也知道莫渟在画新的建筑设计，但她想听莫渟说话。

“新的图。”莫渟回答，双手没有停止忙碌。

‘下一次拍卖会的作品吗？’雅蕾赖在莫渟的肩上问。

“这张图，不卖。”莫渟停下手边的工作，望着远方说。

‘不卖？’雅蕾的口气带有一点点的惊讶，这是莫渟第一次这样说。

“嗯，这张图，不卖。”莫渟说，从雅蕾的怀中离开。

‘为什么不卖？’雅蕾追着莫渟问。

“没有为什么。这张图，不卖。”莫渟坚定的回答。

莫渟一向不会在设计图的交易上有意见，但这次，她见莫渟如此坚决，雅蕾也就顺着她，她也想知道这张莫渟说“不卖”的图，莫渟要拿它来做什么。

“走吧，出门。”莫渟从楼上下来，穿好外套，把雅蕾的外套丢给她。

‘去哪？’雅蕾问。

“兜风，吃饭，喝酒。”莫渟回答，脚步没停下来的往g走去。

‘喂喂，那我要换衣服。’雅蕾拉住莫渟。

“你换好我就不见了，谁叫你今天这么爱睡。”莫渟任性的回头看着雅蕾，顺便做了个鬼脸。

‘原来你在不开心这个。’雅蕾笑了。

‘不换就是了，走吧。’这次换雅蕾走在前头。

走进g，一辆火红色b的门，莫渟放下车子的敞篷，滑出g，开始奔驰。火红色的z4在夕阳的照耀下，成了一道奔驰的火焰。

不久，莫渟将车子停在海边的公路上，看着夕阳。

‘你记得我第一次吻你，是什么时候吗？’雅蕾先开口。

“我第一次开完记者会，在北海岸看日落。”莫渟没有忘记。

‘那我第一次跟你告白呢？’雅蕾继续问。

“我最后一次自己旅行回家的时候。”莫渟也没有忘记。

‘老实说，会爱上你，连我自己都很惊讶。’雅蕾老实的说。

莫渟静静的听着，没有回话。

‘在认识你以前，我觉得我不可能喜欢……不要说女生了，连男生可能都不会，我是个极度自恋的人。’雅蕾说。

“你有自恋的本钱。”莫渟静静的说。

‘我知道，所以在遇到你以前，我很自恋。’雅蕾握住莫渟的手。

“那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莫渟反问雅蕾，对于雅蕾的爱，她已经学会坦然接受了。

‘因为你有让人爱上的本钱。’雅蕾回答。

“什么是让人爱上的本钱？”莫渟问雅蕾。

‘你总是装得很坚强，但其实你一点都不坚强；总是表现出对事情不在意，但其实没有一件事你不在意……你会为了设计废寝忘食，不懂得照顾自己；也会为了在意的人，勇敢去面对让你惧怕的人群……在我眼里，我仿佛认识两个祁莫渟，一个是要人照顾的小女孩，另一个是会站在我面前保护我的家人……原以为我爱上的，是那个会因为做恶梦哭泣，需要人保护的莫渟，可是当我在电视机前看到你时，突然很骄傲，一种……以爱上你而自豪的骄傲……也许，祁莫渟注定不属于我；也许，就像祁莫渟说的，她没有爱；也许，祁莫渟一生都不会属于任何人……你知道让我最快乐高兴，甚至是幸福的，是什么吗？’雅蕾看着莫渟问。

莫渟摇摇头。

‘最让我感到幸福的，是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别人……至少，我能参与你的生活，甚至，我能在你的生命中留下踪影……对我而言，那就够了。’雅蕾看着莫渟说。

“你，为什么总是在包容我？……为什么对我的一切，都不曾好奇过、问过……”莫渟问，带着一点点的激动。

‘因为，当你想讲的时候你就会跟我说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问，你不想伤我的心所以告诉我……我在等，等哪天我真的走进你的心里时，我想你就会告诉我了……’雅蕾直直的看着莫渟的眼睛说。

“谢谢，再等我一阵子吧。”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