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么办？”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感受到了恶意。

“清除不正确的意识。”黑风衣少年拿出了一把匕首。

一把带有寒光的匕首，上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一把单纯的匕首。

睿同时也拿出了他的匕首，与其不同的是睿的匕首由于是精钢打造，颜色为炭黑色。

两人的衣服一黑一白，而手上的匕首则恰恰相反，对立着的二人好像太极图一般均衡着。（以下为了避免混淆称意识为‘少年’）

睿先一步发动进攻，装甲的机动性和身体上的优势让他的速度快了不少。

“啪！”匕首相架，两人的目光也对视着，睿的目光如炬，显然对过去的这个少年的所作所为十分恼火，而少年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战斗的胜利早已属于他了一般。

“哈！”睿拿出意志之剑，扔出匕首的同时人跟在匕首后面，想要以此达到多次攻击的目的。

少年不慌不忙一脚将匕首踢向二人中间的高处，随后在面临意志之剑时快速跃起，不过身为一般人的他体能与睿无法相提并论，睿在看见他跃起后也改变了方向。

“嚓！”刚刚飞起的匕首狠狠地进入了睿的背部，少年跃起并不是为了躲避攻击，而是故意让睿跟上了而好让匕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伤害到睿。

睿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虽然在精神世界中伤口已经恢复完毕，可是精神上的消耗十分大，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休息。

“为什么非要这样？如果你愿意自己消失的话，也不会这么痛苦。”少年把玩着两把匕首，没有继续攻击。

“因为……因为你那根本不是正义之举啊！根本就丧失了人性，是个十足的恶人！我，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睿趴在地上大声说道。

“一个接一个的……就连知道我所有过去事情的另一个我也一样……呵呵，那你说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少年将匕首拿在手中，目光变得凌厉。

“这还用问吗？你做的那些事情……克维莉娅她也……”读取记忆时，自然包括杀死克维莉娅的片段。

“我做了什么？”少年疑惑地说道，“那个女人之前就捅了我一刀，之后好不容易能对着妖兽发泄一下，她又要杀我，我不杀了她，死掉的就是我。”

“那你也不能……”

“你和那个影子真是出乎意料的相似。”少年冷冷的打断了睿的话，“我没有必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那个世界本身就是腐朽的，毁灭都不为过，我为什么要保护她？更何况，她连个人类都不是。”

“我……我不认同！我要做的，明明是守护眼前一切值得守护的东西啊？拥有我记忆的你为什么不能明白？”睿抬起头，含着泪水的双眼紧盯黑衣少年。

“一切值得守护的东西？胡搅蛮缠，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少年说道，“而且，你不觉得讽刺么？被你称为恶人的我从未亲手杀死过人类，而你，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鲜血，可能你会说都是坏人，但罪该万死的人真的有那么多？如果你认为那个女人是不该死的，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误杀了。”

睿愣住了，他仔细地翻阅着过去的每一件事情，发现确实如此，但是……

“那件事情呢？你打算无视吗？”睿站起身子来怒吼道，“这可是天底下最令人唾弃的事情了！”

“那件？哦，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谁知道呢，只是巧之又巧的一件事，我也未曾想过居然真的成功了。”少年慢慢向着已经站起的睿走来，手中的匕首也越发握紧。

睿想要凭借硬实力上的优势硬冲上去，可是在那少年还在不远处时，突然睿的视线就模糊了，随后一阵阴影之中，匕首刺入了睿的心脏。

“怎么了？反击啊。”少年嘲讽着说道，“你还没到极限吧？”

“呜……哇……”拔出匕首后，睿猛地跪了下来，咳出大口鲜血，“这……不可能……我……不会在这里倒下……”

“那就站起来试试！”少年提高音调，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抬起了腿。

“嘭！”少年重重的踢在想要直立起来的睿的背部。

“起来啊？我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锻炼了一堆毫无用处的东西。”少年说道。

“我的心中……还有希望……”装甲中的生命力被睿心中的希望支撑着，使其站了起来，“这股希望，足够击败你了！”

睿再次在腰间的剑柄处前方放下了双手，两股灰蓝色的光芒在手中萦绕。

“什……为什么你会这一招？”少年的眼中满是不解，“蔚斯特？”

“抱歉，主人，您的样子在我面前求情，我无法无动于衷。”

“唉，名字真是给你取对了。”少年满脸无奈，“这家伙的理智也没有了，丝毫没有思考过去的战斗方式，甚至把魔法枪拿出来了，而这样却被称之为正义……呵呵。”（注：蔚斯特在英文中意为“废物”“垃圾”）

“嘭！”一发子弹出膛，富有强大魔法力的子弹从少年的脸前划过。

睿并非有意射偏，而是少年的身形实在太过于诡异，就算是分神的瞬间也难以命中。

“我得让你知道，一个从来懒得全力以赴的人也是有愤怒的时候的。”少年摆了摆手中的匕首，随后突然将其中一把扔向天空，在下落的一瞬间用飞踢将匕首踢向睿。

这可与睿的直接投掷完全不同，纵使是一般人的飞踢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