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肯长老院重新评估这个地球来访者的战力指数。
可在他们还没有开始讨论时,整个瓦肯星的重力突然加大,让他们全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原地,完全无法站起身体。
此时,陆锐悬浮在半空的身影,突然一晃,她竞从半空中掉下来时,席大校长不顾自己铁定骨折后果飞奔去接住那个人,但事实上就算磁皇精神力失控也比她强大太多,那位从半空落下,单膝着地,地面出现蛛网一样的裂纹。
暮色里安多利亚仿佛被夕阳染上了血色,展示着混乱后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磁皇在夕阳背影显格外孤寂,喃喃“她怎么会这么蠢。”
毫不犹豫送去一道精神力安抚着哨兵燥动的精神力,席斯听到磁皇这么问没有回答,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的颤了一下。
陆锐经过这么长时间养好的伤口如今全部都迸开,不断渗出血,她却浑然不觉,低声道:“我怎么会看上你,然后生下这么蠢的孩子。”
席斯凝视着磁皇低垂下去的脸――看不到眼泪,只看到咬得死紧毫无血色的嘴唇。
磁皇因为力竭和伤病的脸显得如此苍白而虚弱,身子蜷缩成一团。
席斯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锐锐会这样!
陡然间,在科学院的上空出现无数条飞龙,它们围绕着这里凄厉的鸣叫,与此同时,一对弯延曲折,华丽繁复的犄角从席斯头上伸出来,一直长垂于地下。
席斯的杀阵,幻龙终于成形!
任何敢在这时靠近她们的瓦肯人都会被从天而降的飞龙撕成碎片,席斯很多年前用她脑子里养的这些怪物干掉过一个星舰虫族寄生兽。
那次她差点失去异能,然后死掉!
“这次不会有事的,锐锐,旺旺不会有事的。”
陆锐没有回答,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取着她的血肉和力量,想挣扎,却一动也动不了。
席斯看着这样的陆锐――三十年前旺旺在战场上自爆时,得到消息的磁皇,只是怔了怔,杀光阻在她面前的人;当看到轰扑在地上,凄厉哀鸣仿若泣血的凤凰,锐锐居然散尽自己的精神力傻站在了那里!
那一次,她看到锐锐哭了。
“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抱过她,一天都没有。那时,我连自己生死都不能保证,我怕把她她养成和我一样的人,所有把她留给你教导。你为什么把她教成了这样?”
那一次,她被困在空间里,只能干看着锐锐哭!
“我……我……我是生她的人……她……”
“她太任性,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管教好她,锐锐,不会有事的,旺旺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回去了,锐锐,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蠢,所以教得旺旺也很蠢。对不起,对不起……”
席斯竭力紧紧抱住磁皇颤抖的身体,看着精神力遽然失控的人在她的安抚下,将幽黑的眼睛缓缓合上,忽然再也忍受不住,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她一直都知道的,锐锐一点都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冰冷,只是吃过太多苦,才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其实这个人比任何人都更敏感,也更容易受伤。
看着天边的飞龙群,又看着不敢靠近他们的瓦肯人,她忽然眼角带泪的笑了,休息了太久,都忘记自己是席家大小姐,脾气其实也不太好的。
接下几天,想点办法,应该可以带着想带东西一起回银河系才对。
她的哨兵太累了,她真不该让她的哨兵这么累的。
※※
四天后,席家大小姐发挥了非凡的手腕,不单把袭击瓦肯科学院的罗慕兰人给驱逐出瓦肯星系,更同时将瓦肯科学院之回复了原本整然有序的面貌,而且是在和驱逐罗慕兰人过程中完成的。
也只有在摒弃感情而拥抱纯粹逻辑的瓦肯,拥有基因、生物及心理学博士学位席大小姐才能施展开她的能力,她一个人在瓦肯议会上说服了长老院所有人,说明地球人进化已经到可以进行星际开发的地步,需要和友好的星球一起共同学习和探索。
史波克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喝着水,此时他正在一艘星舰里,星舰的目的地正是地球。
透明的舷窗外,那天在瓦肯突然出现的奇怪被地球人称为飞龙的生物在宇宙中也横行无阻。
在经过起初的吃力,到现在面不改色由脑域中放出这些怪物,那个叫席斯女人只用一天的功夫,那些怪物杀伤力是巨大的,他亲眼看着试图与这些怪物对抗的罗慕兰人统统被杀掉,场面极其血腥。
“为什么我觉得那个人精神力平和不像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却偏偏又做出这种事情来了,这不符合逻辑。”他认真严肃对光幕另一边金发男孩一口气说道。
那知对方听过之后,笑得极为委琐道:“爱情会完全改变一个人。”
“什么是爱情?”尖耳朵的外星人平静道。
“你问了一个地球上最古老又最难的问题,兄弟,你现在有喜欢的妞吗?”
什么又叫喜欢?
史波克看着咧嘴冲他大笑的小男孩,想起不顾长老院反对娶了地球人母亲的父亲,忽然就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那怕不想深究这个行为本身就不符合逻辑。
“当你找到你在这个世上的羁绊,你就变了,变得更好。而当这个人从你身边被夺走,那你又会变得怎样。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明白什么叫爱情。”金发男孩盘腿坐在桌上,表情愉快喝着可乐:“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