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个老外措手不及,被击中了下盘,跪倒在了地上。
杨琰蓦然出手,几人颇为愤怒,爬起来开始反击,默顿也加入了战斗,四个人开始夹击杨琰一个。一开始杨琰还能勉强对付,但时间长了,他体力不及白人,不免有些瞻前顾后,很难施展,常常腹背受敌。
耳边传来了恶斗声,徐微澜微微睁眼,看到的是几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几个人围攻杨琰一人,他拿着铁棍周旋着,但寡不敌众,还是遭了那几人的偷袭。
默顿见情况不妙,干脆拔了刀,趁杨琰不备,挥刀砍他。杨琰躲开了,却被另一人暗算,踹在小腹上。杨琰吃痛,叫了一声迅速回击。徐微澜看着肚子却跟着一疼,额头上冷汗直流。她努力平稳着呼吸,多次尝试,还是败给了腹痛。
仅仅几分钟,徐微澜几乎度秒如年,她疼到几乎昏厥,幸而有人拉了她一下,“太太。”
徐微澜吃力地睁眼,看到了渔夫帽。
杨琰在打斗中有意偏离了徐微澜,渔夫帽趁人不备悄悄靠近,抱起徐微澜慢慢往外转移,移到了安全位置,他这才飞快的将她抱到了杨琰的车里。
渔夫帽帮徐微澜解了绳子,徐微澜却还是昏迷,在后座上虚弱地呻|吟着。她手抚着小腹,汗水浸湿了头发,已经疼的说不出一句话了。
渔夫帽不知所措,他想冲进去照应杨琰,但又不能辜负他的嘱托。但真的一走了之,渔夫帽于心不忍。
他回头看了眼工厂大门,蓦地发动了车子,挂了倒档,加速直直地倒车进了工厂里。
杨琰跑车的声音很大,引得三联会的人往这边看。杨琰也看到了,明白渔夫帽的意思。他不再恋战,挥动铁棍,试图摆脱几人。
车子已经倒到了咫尺距离,敞篷也已打开。杨琰用铁棍猛地刺中一人,又抬脚踹上纠缠他的默顿,默顿倒下,连带着拉倒了剩余两人。
杨琰扔了铁棍,一跃进了车里,渔夫帽猛踩油门,车子载着三人呼啸一声绝尘而去。
渔夫帽飞车往医院走,杨琰在后座将徐微澜抱在怀里,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徐微澜气息沉重,几乎失去了意识,无法回应杨琰的呼唤。
杨琰已经急红了眼,他使劲将徐微澜抱在怀里,渐渐感受到了腿上的湿润。杨琰伸手一摸,摸到了鲜血。
看到徐微澜在失血,杨琰几乎要发疯了,他勒令渔夫帽加速到最快。自己则低头在徐微澜耳边安慰她:“微澜……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渔夫帽见多了和对手厮杀的杨琰,见多了心狠手辣的他,却没见过他这样,几近恳求地和一个人说话。他看了眼后视镜,猛踩油门,往城里驶去。
到了医院,杨琰将徐微澜抱上急救床,渔夫帽这才发现他也受了伤,肩胛被默顿砍了一刀,此时依旧血流不止。
杨琰看着徐微澜被推进手术室,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身体不由往后倒。渔夫帽上前扶住他,“杨总,你受伤了。”
杨琰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胛,摸到了一手的鲜血。他的血、徐微澜的血……
杨琰不想走,想在手术室外边等着徐微澜,但渔夫帽还是找了医生把他架到了外科处理伤势。
这一刀砍的很深,足足缝了十几针。杨琰脱了上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脑子想的都是徐微澜。他想到了徐微澜正在经历的痛苦,心就跟着疼了起来。他皱眉、喘息,缝针的医生察觉了,问他:“杨总,疼吗?还是打麻药吧。”
杨琰微微摇头:“没关系。”
身上疼了,心疼得就没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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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澜的手术做了三个小时,杨琰从外科回来就一直坐在手术室外边等着。
渔夫帽帮他买了干净的衬衣,又给他带了吃的。
杨琰换了衣服,但对食物却毫无胃口。
临近傍晚,徐微澜才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她躺在病床上,显得那么苍白、虚弱,杨琰不忍看她,觉得心里难受。
医生很抱歉:“杨总,我们尽力了……孩子……没留住。”
杨琰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下子没有站稳,还是渔夫帽扶住了他,才没有摔倒。
杨琰艰难开口:“微澜……她……没事吧?”
医生迟疑了一下:“杨总……您知道,这个时候流产,对太太的身体伤害还是很大的,今后怀孕可能……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医生的话给了杨琰莫大的冲击,他清楚医生说的话水分有多大,也明白“不那么顺利”只是为了安慰他的。此后的话,他充耳未闻,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一下一下,冲击着自己。
他还记得第一次做b超的时候,医生指着那个黄豆大的小东西,告诉杨琰,那是心脏……他的孩子,他和徐微澜的孩子,它的心脏永远不会再跳动了。不止如此,他和徐微澜,以后恐怕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杨琰感受到了绝望,他支持不住了,往后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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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杨琰那一刀砍的很深,他本来就失血过多,处理伤口的时候又坚持不打麻药,几乎脱水,再加上他没有及时补充能量,晕厥过去实属正常。
渔夫帽不敢走远,怕杨琰醒来没有照应,便一直守在杨琰身边。
半夜三点,杨琰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问渔夫帽:“微澜呢?”
渔夫帽扶他坐起来,“太太还没醒。”
杨琰下了床:“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