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采集到了迟遇的足迹。”他顿了一下,“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纵火烧毁了你的工作室。”
“这件事……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
难道怀疑她报复杀了迟遇?
警察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只要据实陈述就可以,我们会公正考量你的证词的。”
徐微澜没办法,只好将所有事情如实相告,将迟遇威胁她、杨琰维护她,还有迟遇放话要毁掉她一切珍视的东西都告诉给了警察,唯独回避她替婚的事情不说。
警察一一记下,起身离开。
人走后,徐微澜发现自己手心冰冷,已被汗水浸湿。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理智,更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会给自己和杨琰带来什么后果。
她再也无心工作,开车回家,魂不守舍地开始做饭。
她淘米的时候,杨琰回来了。他心情还算不错,进了门听到厨房的动静就过来看她。
看来董事会那边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徐微澜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放好蒸锅,按了几个键,转身去洗菜。杨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听着按键带来的清脆声音,心情跟着爽朗了几分。他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徐微澜。
徐微澜背脊一僵,不自在地扭开头,“别这样。”
杨琰手从她的腰间滑过,定在了后腰,帮她将松散的围裙仔细系好。系好之后,他戏谑一笑,在她耳边说:“系个围裙而已,别紧张。”他说着,看见徐微澜发红的耳垂,轻轻靠近,吐了口热气,问她,“不然你以为我要怎样?”
徐微澜无心和他说笑,转过身推开他:“今天警察来找过我了,问我关于迟遇的事。”
杨琰听了并不惊讶,只“哦”了一声。
“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有人揪着不放?”徐微澜看他,小心试探,“可能是谁?”
谢筝?恐怕不会,她看不惯徐微澜,但总不至于巴望着杨琰倒台。公司的那帮董事应该也不会这么做,那么可能会是周玮吗?
徐微澜等着杨琰的回复,他却没理会她的问题,只是问她,“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实话实说了……”徐微澜顿了一下,又说,“只说没说替婚的事情。“
杨琰听了冷笑了一下:“替婚?”他说着,伸手抬起徐微澜下巴,“替婚的事情早就翻篇了,你就是你自己,你替代谁了?”
徐微澜哑口无言。即便在那个时候,她也不曾替代谁和杨琰在一起,从始至终她都是她。
徐微澜躲开了他的视线,转身继续洗菜,边洗边说:“可你一开始想要娶的并不是我。”
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叫谢筝的女人。这个人,徐微澜无法忽略。
“那又怎样?”杨琰单手撑在水槽边,看她反问她。
徐微澜无言以对,在杨琰看来,女人恐怕都是一个样,娶谁回来差别并不大,但在徐微澜看来,这却是原则性的问题。
她不说话,流水声持续不断,她顿了一下,又开始淘洗已经干净无比的青菜。
“微澜,”杨琰叫她,关掉了水龙头,打断她的思路,将她思绪拉回,“好好生活,不要胡思乱想。”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不可见底。
徐微澜撇过头,再度打开流水,合着水声,开口道:“我知道。“
僵局(2)
次日一早,杨琰早起出去跑步,围着街区跑了几圈,出了一身汗,回到家时,吴叔叫住了他:“先生。”
杨琰正准备上楼洗澡,听见了叫声便停下步子,用毛巾擦了一下汗水,问他:“什么事?”
吴叔取出一个锦盒递到杨琰面前,“这是您衣兜里的,我前几天送洗时发现的。”
看到锦盒,杨琰这才想起来,那天在清浦买了徐微澜看中的手链,回来一忙,倒是忘记给她了。
杨琰接过来,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
徐微澜还没有醒,她昨晚被杨琰折腾得够呛,最后还是求他,他才放过了她,饶是如此,还是被他捏得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杨琰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燥热的气息。他穿好了衬衣、西裤,光脚站在衣柜前找着领带。他没找到要的那条,想问徐微澜,转身时看到了她熟睡的侧脸。
徐微澜真的是累了,睡得很沉,昨晚欢愉之后,杨琰还没来得及帮她穿上衣服,她就昏昏睡去了。
杨琰瞥了眼她半露在外边的sū_xiōng,还有胸口若隐若现的深红色的印记,小腹不由一阵发热。他沉了口气,转过身胡乱找了条领带,自己系上。
领带系好,杨琰从一旁的桌上拿起袖扣,别好袖扣时,他看见了案头的那个锦盒。他打开盒子,拿出了里边的珊瑚手链。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徐微澜,她还没有意识。杨琰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捏着手链的两端,换了几次姿势,这才找到了一个不会惊扰她美梦的方式,轻轻帮她将手链带上。
珊瑚是凉的,带到手上还是有感觉。徐微澜收回了□□在外边的手腕,翻了个身,背对着杨琰。
杨琰没脾气,笑着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弯腰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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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澜醒来时,杨琰已经走了。她撑着身子刷牙洗漱时,才发现了手腕上的手链。她依稀辨别了一下,想起这条手链是她在清浦时看上的,当时杨琰还心怀不满,觉得她守着畅铭连城的珠宝首饰,偏偏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