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心爱的人走,见不得她同别人亲近,他要将她牢牢地控制在掌心里,天天对着自己笑,这般他便心满意足了。兴许这就是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按理佘颜丽这刻纵有百般抵触,但为了那心尖的人的安全也该委屈求全,可奈何任人揉捏、掌控并非她所愿,此时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当下强扭着身子想要起身,因为如若任由男人的欲/望放大,她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难不成你还要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乔伟忍了一路,憋了一路,生生地将心底的火压了下去,这会儿子那点点未熄的星火死灰复燃又撩得他火烧火燎似的难受。大概男人骨子里就潜藏着不安份的暴虐因子,看着处在自己身下女人愈是挣扎不知怎得他愈是兴奋,“佘颜丽在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你可曾犹豫过半分?若不是看在姓黎也是个女人份上,你当我会轻饶她!”
衣襟被撕扯开,春光乍现,衬衣上的扣子顺着沙发零零散散地掉落下来,滚到地上发出咕咕的一串闷响。
佘颜丽咬着牙拼尽了全力去抵抗那人的侵犯,她从不曾觉得自己是如此屈辱,即便是当年她同母亲一起跪在郝家的大宅前,她依旧能保持着仰头望天的那份骄傲,而现下的处境叫她无法自控地颤抖,敌我势力相差悬殊,相持之下佘颜丽必定吃亏,她已然能预料到男人带着报复的快感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倘若这样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脸面再去见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的黎诺,只要一想到那个女子心便痛得无以复加……?
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勃颈处,粗重的喘息在耳边飘荡,男人试图亲吻那方叫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可惜佘颜丽死咬着自己的牙根,那本无一点血色的唇被咬得滴出了血珠子她就是不肯松嘴,无奈之下,只得转战它处。?
同有情人做有情之事那是天经地义,与无情之人做有情事那是毁天灭地,黎诺是她眼下所有的精神支柱,趁着男人解开自己腰带的空当,佘颜丽一手挣脱了腕上的束缚,摸索着伸向一旁的玻璃茶几上,凭着记忆那里应该木有一把水果刀,也是这屋里唯一一把可以用来伤人的锐器,买它的时候也是心血来潮想着即使不能防狼,用来削个苹果也不错,没想到今日竟派了大用处……?
“呃……”佘颜丽手起刀落绝不含糊,一刀不带片刻迟疑地便扎进了皮肉里。?
异乎寻常的呻/吟声惊扰了全情投入地男人,抬起头惊疑看向女人,然而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殷红的液体瞬时浸湿了雪白的衬衣。
“阿丽,你这是做什么?”瞧着喷流而出的血液,男人好似被雷击一般,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动作,倒是被压在沙发上的佘颜丽看着自己斑驳的胸口竟痴痴地笑了起来,“你诺再亲近一分我便刺自己一刀,舔着我的血,做你想做的事是不是会兴致更浓呢?”?
各位看官不用怀疑自己的眼睛,佘颜丽的的确确扎得不是“炮灰男”,而是她自己。也不需质疑咱妖精此刻的智商,这是她在短短数十秒的时间里做出的自认为最得意的选择。伤了这男人,恐怕乔家上下要将她这个妖女碎尸万段吧,如若再牵扯出黎诺……她实在不敢拿黎诺的性命做赌注。如此一来,似乎只有扎自己才是唯一的出路了。?
“佘颜丽,你疯了是吗?”气急败坏乔伟欲要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岂料他一靠近,对着佘颜丽胸口的尖刀又近了些许,“如果你要的是具尸体就碰我!”言下之意,便是你乔伟有多远就滚多远。
好歹同床共枕了这两三年,清楚彼此的性子,当然知道以佘颜丽的钢烈性格真就干得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来,是以被戳到了软男人果真支起身体,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过两眼仍旧灼灼地望着拿刀抵着自己胸前的女人。?
“我命令你把刀放下”,已是怒火中烧的男人连声音都不觉拔高了八度,瞅着女人抵死不从的韧劲,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我以为你只是一时迷失方向,早晚会清醒过来,没想到你是执迷不悔,早知道这样适才我就该解决了那个女人,幸好现在也不迟!”
“你敢!”眼见男人拿出手机,一向以“淡定”两字奉为至理名言的妖精跟着发出凄厉地吼声。
?“长这么大,我乔伟有什么不敢做的!”说着话乔某人示威性地拨下了号码,见此,佘颜丽不急反到冷笑了几声,垂下眼角缓缓道,“乔伟你若伤她一根头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你不是说我给你戴绿帽子吗?一个黎诺你杀得了,世上男男女女千千万万你杀得过来吗?反正我佘颜丽本来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大家闺秀,不过是株残花败柳罢了……”?
这话佘颜丽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如果乔伟动手,她真就会付诸行动,没有了黎诺的世界,她佘颜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她怕是不会为那丫头殉情吧,她得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折磨每一个害那人枉死的人,包括她自己,这是一早便打算好的……?
“你!……”乔伟被噎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愤愤地冲着皮质沙发背上重重地捶了一记便站起身,毕竟他要得是一个活生生的佘颜丽,人诺死了,她的美丽,她的倔强也就不再了……
可这些恰恰正是男人所爱之处,倾世的容颜,不二的性格,没有了她,他要到何处再寻第二个佘颜丽来?就算是异母同胞的姐妹,相比面前的女人,郝曼云也是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