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弱点吗？

穆青晓菱唇弯弯，漆黑的眼瞳之中甚至可以看到丝丝兴奋之意。她很期待，期待这个叫做小羽的黑衣女子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她。

“小羽……”白衣女子仍然想为穆青晓求情，但是被小羽打断，“你不要说了，她刚才的厉害你都看到了吧，如果我们放过了她，我们就都得死。”她说着，脱下手套，露出一只手，她的手并不如她的声音那般年轻，那双手布满了伤痕，各种的刀伤、烧伤甚至有各种不同物件的划痕。

而现在那只手正轻柔地抚摸着白衣女子还带着面纱的脸，“不要犹豫了，你也不想我再死一次吧。到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从地狱幽谷传来，确实那般脆弱的、娇柔的，带着满满的蛊惑之意。

白衣女子果然犹豫了，她经过复杂的大脑斗争终于做出了决定，“那……要不，你废了她的修为就好了，别杀她了，她到底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废了她的修为之后，她对我们就再也造成不了威胁了。”

小羽收回手，戴上手套，“好吧，那就听你的吧。”

白衣女子十分高兴自己能够救下穆青晓的性命，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冲她一笑，但是回应她的却只是穆青晓淡淡嘲讽的嘴脸。

她收回目光，低下脑袋，满心的兴奋全都从枝头打落，跌入尘埃，灰扑扑的，再也不敢出来见人。

从来都是这样，被人忽视着，打击着，唯一可以喜悦的事情都没人可以分享，再开心、在悲伤，她的世界就是这样，好与不好都没人会投射一眼。

她现在很想很想冲上去质问她，凭什么这么看她？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这样看她？但是她的脚步始终没有动过一下，好像就在地上扎了根似的。

想想，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穆青晓呢？她的强大是连小羽都打不过的，若不是太不谨慎，如今是阶下囚的还指不定是谁呢？而且她这样的人如果失去了法力，大概就犹如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吧，这对她而言恐怕是生不如死的事吧。就算如今自己救了她，但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想开了就走向了叶申。

“小羽，你想他怎么死好？”她如同看一个死物一样，目光平静到有些呆滞地看着叶申。

一听到对方要杀自己了，叶申也不再装死了，他睁开眼，恐惧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只要你们不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你想你们现在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警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果你们放过我，我可以帮助你们的，我们叶家财大势大，只要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切方便的。”这些说辞，是叶申刚刚想好的，他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还这么年轻，这辈子的福都还没有享够呢，他怎么可以死？

白衣女子看着他的眼神愈发鄙夷和可怜，但就是没有一丝被打动的迹象。

倒是那个小羽看着叶申，听了他的话，她灰色的瞳孔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小羽！”

小羽冲白衣女子使了个眼神，算是暂时安抚下了她。

而叶申见有了生机，连连点头，急切地表示自己的诚意。只要活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