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别挡着路!”要不是这里是洛阳,不是他的地盘,这个敢挡他路的小子早被他一刀砍掉脑袋。
邱敏闻言立刻退开,卢琛同她擦肩而过,邱敏看着他的背影一阵纳闷:这货怎么不傻了?
卢琛在游人如织的牡丹园中四处走了走,没看到玉真那个死女人的身影。那女人把马骑走,导致他只能步行来洛阳,幸好路上碰到一个骑马的倒霉蛋,卢琛抢了对方的马,快马加鞭追到洛阳。他知道玉真要来洛阳,但不知道她在洛阳何处,想着一般女人都喜欢花啊草的,玉真说不定会来牡丹花会凑热闹。
他黑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觉得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难度太大,若是在幽州他自己的地盘上还好办,但在这里他也无计可施。不过她抢了他的路引,那么根据路引上的终点,她很可能会去晋城。他出来许久,也该返回幽州,若是运气好,路上说不定会碰到玉真。
但他有一点不解,玉真既然逃过刺杀,为何不返回长安?正常女人遇到这种事,首先想到的都是逃回自己男人身边。她反而要抢他的路引,孤身流落在外。卢琛摸摸下巴,暗暗猜测:难道她要逃离那个小皇帝?这么一想,卢琛顿觉有趣。
一个弱女子,放着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不过,孤身跑到外面,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那个小皇帝就让她那么难以忍受?卢琛开始好奇沐泽到底长得有多丑,以至玉真那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离他……
邱敏在暗处观察了卢琛一会,见他举止正常,确实没有发疯的迹象。
也许他当时受伤,才一时神志不清。邱敏默想。
此处花已赏过,也算没白来洛阳一趟,邱敏打算离开。
那匹黄毛瘦马不适合骑着长途旅行,被她丢在客栈里,她身上钱不少,邱敏直接去市集上重新买了一匹健壮的好马。正巧遇到一个商队要北上,邱敏便决定跟着那商队走。商队中的人五花八门,有商人,也有拖家带口北上的平民,还有一个出门游学的士子,因为人多安全,这些人才凑在一起上路。她既然要装商人,自然得带着货物,邱敏在市集上随意买了些丝绸做掩饰,接着跟着队伍出了洛阳城。
……
刘向升恭恭敬敬地将一套脏破的丝衣呈至沐泽面前,“皇上,这是在一个车夫家找到的,衣服的用料做工皆出自宫里。”
沐泽问小北:“你看看,敏敏出事那天是不是穿这件衣服?”
小北看了一眼,肯定道:“是姑娘的衣服,那个车夫人呢?”
刘向升让京畿卫将车夫带过来。
倒霉的车夫早已经吓得四肢瘫软,被京畿卫拎到沐泽面前的时候,连跪都跪不住,直接趴在地上。前两日京畿卫在镇上找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摊上了大事,想到他带回家的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伤,又有大批官兵在镇上找一个女人,他猜测那对男女八成是什么朝廷钦犯,窝藏钦犯可是死罪,所以车夫闭口不敢言自己曾带过一对男女回家。
哪知今日那个外出采药的郎中从山中返回,被官兵审问可有见过一个外来的女人,郎中直言在车夫家里见过,还有一个负伤的男人。京畿卫顺着郎中的指点直接冲进他家中,将他抓起来审问,还从他家中搜查出那女子留下的衣服。
车夫两股战栗不止,涕泪直下:“大老爷饶命,小人真不知道那两人是朝廷钦犯,是那女子说自己遇到了强盗,小人才好心收留他们两人住了一夜。”
“两人?”沐泽一愣,道:“除了那名女子,另一人什么样的?”
车夫颤声道:“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受了伤昏迷,看长相是外族人,那女子说是她的朋友,不过小人看她细心照顾对方的样子,觉得他们更像一对情侣。”
沐泽双目赤红,揪起车夫的衣领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眼前的人面目扭曲形似恶鬼,倒霉的车夫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刘向升。”沐泽将车夫丢到地上:“把他泼醒!”
“主上。”小北忙道:“我日日跟在姑娘身边,她不可能跟别的男子有染,也许是姑娘心善,在路上救了一个受伤的人。”
沐泽冷静下来,也觉得邱敏根本没机会接触别的男人,以她的性格,倒有可能在路上救一个受伤的人。
刘向升命京畿卫给车夫泼水。
那车夫悠悠转醒,见到沐泽和一群虎视眈眈的官兵,又恨不得立刻再晕死过去才好。
沐泽道:“你放心,她不是钦犯,你收留过她,朕不会杀你。”
车夫听到不会杀他,一颗乱跳的心才算被安放到实处。
“朕问你,那女子后来去哪了?”
车夫虚弱地说:“她跟我买了马和车,带着那个受伤的男人走了。”
沐泽又耐心的问了一遍:“她有没有说她去哪?”
车夫这才道:“她问我洛阳怎么走。”
洛阳!沐泽眸光一凝:“刘向升。”
“臣在。”
“立刻派八百里加急,通知封锁洛阳周边各个关口。另外给朕准备快马,朕要去洛阳。”
刘向升下意识想反对,但看沐泽神色冷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到嘴边的话只好重新咽下。
等刘向升离开,小北低声劝沐泽道:“主上,先歇一会吧,这三天您都没好好睡过。”
沐泽沉默片刻,问道:“小北,她为什么总要离开我?”
小北呐呐地答不上话来,他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