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幽幽的开口,“飖哥哥,你当真不怪黎儿么?”
“傻丫头,我能怪你些什么呢?莫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来叫你用膳。”
令狐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刚欲起身却不想被她扯了衣袖不愿放开,遂开口笑道,“我只是去隔壁房间,不会走远的。”
“不是。”阳黎低垂着小脸半天才抬起头来,漂亮的面孔上挂满了泪水,好像水晶般晶莹,“不是,飖哥哥变了。飖哥哥不是黎儿的了。”
“不要胡闹。”
“飖哥哥,黎儿回来跟着你,你会嫌弃么。”阳黎说着,细白的胳膊柔柔环住令狐飖魁伟的身躯,将头靠在他肩上,“就像以前我们说的那样,黎儿一直陪着飖哥哥,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娃儿……”
“黎儿!”令狐飖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却看她一连悲伤恐惧的表情又软下声音,“你身体还有些虚弱,这些事以后再说。何况好容易等到‘吹愁’出现,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当年究竟何人雇了逍遥楼杀手致师父于死地!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阳黎微微变了面色抬起头来,“飖哥哥,逍遥楼的‘吹愁’似乎也在寻我,我们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黎儿好怕。爹爹已经去了这么久了,咱们也忘了吧。莫要再去寻仇好么?”
“胡说什么!”令狐飖皱了皱眉倏然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低头落泪的女子,又软下心来好言相劝道,“黎儿,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视若己出。我非但没有护师父周全,反眼见着‘吹愁’将师父杀死,若不将此事查清,要我如何面对天下人?”
“飖哥哥……”
“不要说了,黎儿你在休息一会,我出去办些事情就回来!”没有再看向阳黎的表情,转身开了门出去。
三日前阳黎一身脏污跌跌撞撞的来到客栈,见着他只唤了一声飖哥哥,便倒了下去,那原本清秀绝美的容颜挂着惊惶欲无错,让他好生心疼。
吹愁,终于出现了。
黎儿,这个自己心心念念女子,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言说不再离去。
可是却并不觉得开心。陪自己寻那吹愁的人呢?离开短短不足半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很久。无论怎样也忘不了他临走时那带着悲愁的眼眸,淡淡的笑颜下,将他如琉璃般通透无暇的心,深深潜藏。
若说狂妄自负的雪衣剑是炫目的银色,那么,在自己面前傲骨内敛的岳秋寒便是无垢的透明。没有炫目的光华,没有贪婪的欲念,纯纯净净冷冷清清,他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眸子静静的望着,悄无声息,无悔无怨的伴在自己身侧。
淡定如雪的岳秋寒,只用清冷的笑容传递他深深的情意。而狂放的雪衣剑,用那不羁骄傲的神情震碎青瓷杯,笑着说不屑施舍的爱情。风雨中那曲凄婉的天涯,如同他生平写照一般,带着沧桑落寞却又傲骨铮铮!
自己,终是败给他了吧。
输的毫无退路。
他的情虽不波澜壮阔却隽永如诗,回味起来,令人带着无尽的心痛。
“飖哥哥。”女子站在门口,怯怯的望着握着酒杯沉思的令狐飖。一身鹅黄衫裙将她衬托的犹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黎儿?进来吧。”
“再想什么?”
“没什么。”令狐飖仰头饮尽杯中酒,侧着头细细的望着阳黎。雪腮粉面,黛眉微扫,清亮如波的眸子带着娇憨笑望着自己。“身体好些了么?”
“嗯。”阳黎有些羞怯的垂下头,“好多了。”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次转过头望着窗外。
见他心不在焉的神色,阳黎眸中闪过一丝幽怨,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只得垂低了粉颈摆弄手中丝帕,不一会竟又落下泪来。
令狐飖瞧见,不由得一阵心疼,伸手将那单薄的身体揽入怀中,低低的叹了口气,“黎儿莫要哭了,是我不对没有照顾好你。莫哭了好么。”
“飖哥哥,你以前说的话还当真么?”阳黎幽幽抬起头来,珍珠一般的泪沿着细致的脸庞滑落,若带雨梨花。
“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令狐飖揽紧了手臂,鼻尖传来女子特有的馨香,情不自禁的垂下头吻住那微启的红唇……
“飖哥哥……”
刷!
一只袖剑从窗外射入